姜乐有种欠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有错,就见那马上的中年人急急勒停了马,转头好好审察一番潘君回,一看之下发现,这小乞丐还真是他要找的小主子,差点看走眼。
“二令郎真的是你!
你这一身行头差点让属下认不出来,您怎么就想着离家出走呢,可让我们好找。”
潘君回拉着姜乐这会儿见到了熟人还不忘记放手
“小爷是被人市井拐卖了,哪里是离家出走,哪个忘八造谣?”
被叫罗叔的中年人面色立刻凝重了几分,如果二令郎是被拐卖的,那这件事可就不简朴了。
只不外如何不简朴都不是他能管的,回去只管如实汇报给老侯爷就是。
“是那日跟二令郎一起回来的小厮说的,只是现在照旧请二令郎跟我一起回去吧,老侯爷担忧的紧,老夫人得知二令郎离家都病倒了。”
潘君回这小子还算是有点孝心,一听祖母病倒了哪里还敢延误,赶忙道:“那小爷这就跟你们回去。”
然后看向一旁跟她个头差不多的姜乐,其实眼神多是在她怀里的肩负上留恋。
“可我要带上她一起。”
姜乐……狗头脸
“我不愿意跟你一起回去,我要回家!”
说着就甩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哪知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一个狗扑就抱住了姜乐的腿。
“不行,你禁绝走,大不了我给将你家人都一起接进京城,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不行么?”
一旁的罗侍卫和其他四人都是一脸的没眼看,他们家的这位二令郎真是……
姜乐也被他给无语了,这是有多执着?
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小腿的小男孩儿,有些无语。
一旁的老罗蹙眉自家这二令郎实在是不像样子,不外再看姜乐,不外是个农女妆扮,想来是这四周的农女了,便道:
“这位小女人,不知如何称谓?”
姜乐面上没有几多心情的看他一眼
“王小花。”
“好啊你骗我!你不是说你叫姜乐么?”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那位罗侍卫倒是有些了然的点颔首,对姜乐道:“王女人,如果方便,不如就跟我们一去走吧,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小女人要回去也不方便。”
“对对对,跟我们一起走,咱们正好去你家把你家人都给接进京城过好日子,不比你们在这样强么?”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不行以回去,要回去也行,将小老虎卖给我。”
“老虎?”
坐在地上抱着姜乐小腿的潘君回伸手指着姜乐道:“她怀里有只小老虎,我想要!”
罗侍卫蹙眉对姜乐道:“王女人,如果你怀里真的有只老虎幼崽,那只能放回山里,但放回山里即是老虎幼崽怕也无法生存。
而若是不放回山里,你要养着它简直是不行的,咱们大楚有律法,平民是不行以养老虎这样的猛兽的。
我看你不如随着二令郎回去,也不是让你当丫鬟,就说你是帮而令郎饲养你怀里老虎幼崽的如何?”
这特么的狗屁朝代竟然另有这规则?
为毛自己两个空间,没有一个能装活物的?
本想应付一下这些人说转头将虎仔给放了,哪知抱着自己脚踝的臭小子立刻道:
“对对,不用你当丫鬟了,就说是帮我养虎的,实际这虎照旧你的还不行么?
你也别想骗我说你转头就将它放了,你不跟我走,我就跟你走去你家,就不信你家里人不动心。”
得了,这还怎么走?
“不用去我家了,我跟你们走吧!”
潘君回一听小老虎要跟自己回家,立刻跳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走走,咱们骑马回去,这里离京城很远,就是骑马没有一个月也回不了京城。”
听他这么说,姜乐蹙眉,这里离京城倒是挺远。
“哪里能让二令郎和王女人骑马,我去县里找辆马车给你们坐着。”
潘君回一想坐马车的话不就可以见到小虎崽了么,立刻小鸡啄米一样的点颔首
所以等姜乐看着,一面白如玉的小令郎上马车时,还愣了下。
这古代的富朱紫家小令郎长的还真悦目。
见到姜乐看他,潘二令郎自得洋洋的往她旁边一坐,眼睛盯着姜乐怀里的虎崽。
“小爷是不是玉树临风,潘安转世?”
不等姜乐给他一对白眼就赶忙继续道:“快给我看看小老虎。”
姜乐只能让虎弟出卖一下色相了,将肩负里的小老虎打开给他看了眼,然后就又盖上。
“我说你也太小气了吧,还真就只给看一眼啊!”
“别看它小,可也会伤人,而且它一睡就会睡一两年不吃也不喝。”
潘君回有种被雷劈了的感受,眼睛还放在包着小老虎的肩负上
“所以,它这一两年内会一直睡觉?
差池,等下,他不是老虎么,怎么还要蛰伏?”
“不是蛰伏,是睡觉。”
“可为什么时间那么长?”
“这我就不知道了,从我三岁捡到它就这样。”
“那我还怎么带出去威风?”
……
这样的对话京城在马车里响起,一直到他们到了京城进了威武侯府。
姜乐都不知道她为毛要来这里,难道是拿错了剧本?
不外还好不是宅斗,她只是被安置在这威远侯最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子,院子外面就是墙不说,没几天这小院子里又被送来两只狗。
姜乐就成了照顾两只狗和一只幼虎的饲养员!
住进侯府的当天晚上夜深之时她会飞回青山村,跟王大牛匹俦说了声,如果那仙人家族来人了,他们匹俦只要将她的虎毛烧了她就会知道。
可怜她连传音符都没有,只能拔毛了!
话说自己又不是猴子,能感应到的毛也是有限的。
部署好青山村那边的事,姜乐就好吃好喝的在侯府的小偏院待着。
白昼就用神识观摩这侯府里的宅斗大戏,晚上就神识外放寓目这京城内的私下运动。
谁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她就在京城中,对这京城中的真面目视察的那叫一个清楚,直到她发现了子衿的气息才从床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