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女有意，襄王无心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悄然流逝，节目录制也已经只剩最后一期，在前几期中，云上团队取得过一次第一的结果，也垫了一次底，最后各人都剩下4、5个队员，就看最后一次了。这期间云上和秦瞻他们又一起出去聚餐了两次，幸亏都没喝多。
这天，云上要去加入一个化妆品的广告拍摄，张程把云上和张甜甜这两个小红狐公司最近上升最快的艺人打包签了这个品牌的一个大使，今天正好一起去外景地拍摄。苏一言和云上起了个大早，到了约定的拍摄地，张程和张甜甜都还没来，云上就先开始化妆。这个外景地是位于滨海郊区的一大片向日葵种植园，刚刚开放的向日葵花还没有果实，头扬得高高的，一缕缕清晨温润的阳光拍打在充满露珠的金灿灿的花瓣儿上，碎成一丝丝五颜六色的细线，放射状的反射出来，煞是悦目。
云上化妆，苏一言百无聊赖，偷偷地溜出来给向日葵拍照，张程来的时候就看到苏一言正追拍一只蜜蜂，从这朵花到那朵花。
“苏苏，你这干嘛呢，采蜜啊。”张程一如既往地说话没正行。
“张哥！”
“云上呢？”张甜甜自张程后面走出来对苏一言说。
“张老师好！云老师在化妆。”苏一言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也不陪着呢，万一有什么需要怎么办？”张甜甜是不计划放过苏一言了。
又来了，苏一言算是看出来了，张甜甜一见她就转换到“各人来找茬”模式，都有惯性了。“陈哥在呢，我就在这儿，不走远。”苏一言笑着说。
“这能一样吗，陈刚不是保镖吗？你个助理不跟在云上身边算怎么回事儿啊。”张甜甜不依不饶地说。
“是，张老师批评的对，我这就进去。”苏一言不想跟她纠缠，冲张甜甜身后的肖笑笑挥了挥手，快步走进不远处的浅易化妆棚里。
云上还没化完妆，陈刚坐在凳子上刷手机，苏一言对云上说：“云老师，张哥来了。”
云上“嗯”了一声，又说：“你干嘛去了？”
“拍照片啊。他们真会选地儿，这向日葵花拍出来特悦目。我拍了许多几何张，一会儿找两张悦目的发给宣传那边，可以用在微博上。”苏一言说。
“好，你是不是学过摄影啊？我看你挺会拍照片的。”云上问道。
“没正式学过，但我学了六年美术，大学的时候加入了学校的摄影社团，看了许多几何摄影的书和资料，也听过一些专业老师的讲座。其实，我还自学过一点摄像，不外那个就是皮毛了。”苏一言边看化妆师在云上脸上涂涂抹抹边说。
“那你应该有一定的审美啊，怎么对时尚的理解那么奇特呢？”云上疑惑地说。
“你，你不知道高处不胜寒吗？伟大的艺术家都是寥寂的，岂是你可以理解的。”苏一言一本正经地乱说八道，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对云上的不屑。
云上赶忙盖住化妆师的手，笑了起来，边笑边对化妆师说：“对不起！”
苏一言照旧头一次看到云上笑得这么辉煌光耀，化妆师都被云上的笑容闪着了。苏一言可没心思欣赏他的‘绝世美颜’，他这是明目张胆地果真讥笑她啊。随即，丢给他一记白眼，说：“别笑啦，妆都花了。”然后带着一脸你很幼稚的心情走了出去。迎面碰到张甜甜，苏一言赶忙闪身让路，张甜甜踩着高跟鞋斜睨了苏一言一眼：“你怎么又往外跑？”
苏一言很无奈，一指云上：“云老师让我出去的。”
张甜甜没再搭理苏一言，朝云上走已往：“云上，一会儿你先拍？”
“嗯。”云上应道。
“听说你也很快要进组了？”
“下个月吧，你什么时候结束？”
“再有一个多月就差不多了。不外最近事儿比力多，后面接着另有个剧。你节目马上要结束了吧？”
“差不多另有不到一周吧。”
“行，完事了，我们抽时间聚一聚。”
“好，你有空就行，我活还不多。”
“预计马上就多了，我看张哥最近电话不停，他可能把以楠从宣传提上来和他一起打理我们的事儿了，我这边已经又聘了一个助理，小的运动以楠都交给他了。你这边预计也得聘一个这样的助理。”
“哦，我这边再找一个生活助理预计就行了，一般的运动苏一言应该都能应付。”
“那小丫头行吗？我看她总往外跑，不是很靠谱啊。”
“她就那样，有点个性，干活倒是很利索。”
“你呀，就是脾气太好了，一个助理还考究个性。”
化妆师听着他们的谈话，想起适才苏一言和云上的谈话，不禁在心里悄悄颔首，她也给不少艺人化过妆，云上的助理简直有点小嚣张。张甜甜要是听到苏一言适才对云上说话的语气，看到她一脸鄙夷的心情，预计会炸毛。
张程给苏一言带来了一个单反相机，虽然比不上专业的长枪大炮，但比手机的可控性照旧强多了。苏一言看到后特别开心，鼓捣了一会儿，把镜头装好，在云上拍摄的时候也在旁边插空拍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拿去跟张程炫耀一下，苏一言的拍摄技术张程是佩服的，那些手机拍出的照片连公司的摄像们都连连赞美。张程有时候都觉得苏一言有点谜，随便展露的这些才气稍微善加利用的话，都是用饭的手艺，她却偏偏做了最不需要技术的助理。维度影业的沈总又一次次的体贴云上的助理，刚还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说他们沈总特意交接给云上配了一个生活助理。如果不是他对云上的事情了如指掌，他都怀疑沈总跟云上有什么关系，能体贴到如此细节。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云上身上，那么就有可能是苏一言身上。可是苏苏吧，自从做了云上助理，一不探询八卦，二不外问经济运作，三差池云上谄媚讨好，一脸花痴。实在不像有所图的样子，希望自己是多心了，也许沈总真的只是思维魔幻吧。张程盯着认真拍摄的苏一言，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事情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挺像样的。
张甜甜化好妆出来，云上还没有拍好，她就和张程去车里谈事情了。苏一言抱着相机乘隙跑到坐在树下的肖笑笑身边，席地坐了下来。肖笑笑看起来照旧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儿，整小我私家无精打采的。
“笑笑，现在轻松了吧，我听说张老师又聘了一个助理。”
肖笑笑勉强笑了一下：“也没有轻松几多，新来的助理主要卖力联络什么的，就是原来以楠姐的一部门事情。我是生活助理，事情量没少几多，人为还减了，说是来了一个助理，干了一部门我的活儿。”
“薪水不是张哥这边决定的吗？”
“如果艺人这么说了，公司这边是要考虑艺人意见的，究竟对于公司来说，艺人才是挣钱的资本，助理是为艺人服务的。”
“这样啊。没关系，事情量总归是少了点，身体重要。”苏一言慰藉道。
“呵呵，只能这样想了。”肖笑笑苦笑道，停了一下又说：“苏苏，其实我也是想上进，我也不想一直做生活助理。原来还觉得自己要熬出来了，怎么说也干了两年多了，之前有些联系什么的还不是我在做，虽然我不智慧，可也没出什么叉子。如果新招一个生活助理，我就可以往上动一动，也有个盼头。你知道吗？我都买书准备经纪人证书的考试了。没想到啊，我在张甜甜眼里就只能是个生活助理。呵呵”
苏一言不知道如何慰藉她，伸脱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慢慢来，证书可以接着考，早晚用的上。”
肖笑笑说：“谢谢！”随即问：“苏苏，云老师脾气最近见长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他不是最近挺火的嘛！腕越大不是脾气越大吗？”
“笑笑，你这哪来的怪理论。照这样说那些大明星们岂不是每天发脾气就能把自己气死了吗？”苏一言笑着说。
“哈哈，也是。”肖笑笑也笑了，接着问道：“苏苏，你说人长大了为什么就会有许多不开心的事呢？如果一直长不大多好！”
“每个阶段都市有差异的烦恼，小的时候总想着长大，感受长大了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没人会约束你；长大了发现，有那么多的责任和义务在十八岁的生日线后面等着你。但每个阶段也都有每个阶段的快乐，小的时候不用想这个月是不是没钱交房租，这个月的事情KPI还没完成，长大了可以凭努力去赚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都市，交想交的朋友。”
“不外，长大了真的什么都可以自己选择吗？”
“许多事情都是的，不外得对自己的选择卖力。”想了想苏一言又说：“笑笑，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不要太在意。”
肖笑笑突然把头靠在苏一言的肩膀抱住她说：“苏苏，让我靠一靠。”苏一言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
苏一言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她虽然与肖笑笑接触不算多，但是却见证了她从整天笑靥如花，眉眼弯弯，酿成了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如果只是事情，她或许可以开导，资助她，但涉及抵家庭，肖笑笑一定有自己的骄傲和无奈，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暂时地给她一个肩膀。
这时，肖笑笑的手机响了，她松开苏一言看了一下对苏一言说：“张老师找我了，谢谢你苏苏。”
苏一言看着肖笑笑有点发红的眼睛说：“笑笑，加油！开心点。”
“好！”肖笑笑说完转身走了。
苏一言看着肖笑笑落寞的背影，隐隐有些担忧。转头看了看还在拍摄的云上，突然觉得云上其实是个很好的客户，你看，她在这儿坐了半天，他在大太阳下拍摄，连个打伞，送水的人都没有，也没说什么。想着，苏一言很是积极地跑已往，看到拍摄一停，赶忙帮云上打了把遮阳伞，递上水杯。这积极的样子和适才从化妆棚出来的态度相差太多，惹得云上警惕地看着她说：“你有什么事儿？”
苏一言一脸莫名其妙：“没事儿，帮你打伞啊，怕你晒黑。”
云上不相信地看着她说：“不用，我不怕黑，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苏一言想了想说：“我不是就应该干这事儿吗？”
云上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边肖笑笑一边走一边接电话，没等说话一抬头正悦目到张甜甜从车上下来。张甜甜看着她说：“去哪儿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肖笑笑赶忙回覆：“就在树下和苏苏坐了一会儿。”
“别总跟她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啊，那个苏一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肖笑笑没说话，赶忙拿出一把伞给张甜甜打上。
张甜甜说：“拿杯冰水给我。”
肖笑笑一手打伞，一手在背包里翻出来一个保温杯，然后对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助理说：“李旭，帮我打下伞。”李旭接过伞。肖笑笑从保温杯里倒出几块冰块放到张甜甜的水杯里，又到了一杯水进去，递给张甜甜。张甜甜喝了几口递还给肖笑笑。肖笑笑端着杯子，接过李旭手里的伞亦步亦趋地随着张甜甜走到了拍摄的地方。云上正好拍完，自己打着伞往回走，苏一言打着一把伞跟在后面。张甜甜看了看，皱着眉没说什么。虽然看起来不像话，但是她更不想看到他俩打一把伞走在一起的情景。她是真的喜畛仄上，喜欢他帅气的外表，喜欢他酷寒的气质，喜欢他热情的舞姿。无奈云上总是不解风情，对她的示好视若罔闻，幸亏她也没见他关注过此外女孩，她始终照旧近水楼台。
张程拉着云上进了一辆保姆车，对云上说：“上上，以后你可能要忙了，活越来越多了。”
云上“嗯”了一声。张程接着说：“我得帮你物色一个生活助理了，让苏苏慢慢接手以楠原来的事情。不外，上午他们剧组跟我说，那个维度影业的沈总特意派了一个生活助理去剧组，指定给你。”
云上惊奇的抬起头问：“为什么？”
张程耸了一下肩膀：“我也不知道，你应该以前不认识他吧？”
“不认识。”云上摇了摇头。
“沈总从上次面试就在关注你助理的事儿，真是奇怪，我问了苏苏，她也说不认识什么沈总。”张程突然名顿开，又忧心忡忡地说：“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云上不明所以地看着张程：“看上我做什么呀？我又不是……啊？不不，张哥，我拒绝，我不接受潜规则，这是我的底线，更况且……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宁可离开舞台也不接受潜规则。”
看着云上一脸严肃，语无伦次，急赤白脸的样子，张程赶忙说：“别着急，别着急，我也不会同意。不外沈总长得挺好的，按理说不管男女也用不着潜规则啊。”
云上也逐渐冷静下来：“我觉得不像啊，面试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好，哪像是喜欢我，倒像是我抢了他女人一样。”
“哎，不想了，也许他真的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富二代，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呢。”张程决定不解这道题了。“你觉得苏苏怎么样，接手以楠的事情没问题吧。”
“事情能力应该没问题。最近的频频运动基本都是她在盯着，节目录制以楠姐也没来，都是她和节目组在相同联系。”
“行，那就这么定了。”
云上和张程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苏一言拿着单反给陈刚拍照呢。苏一言纯粹无聊，忽悠陈刚给她作模特，凹造型。
张程跟张甜甜打了个招呼，随着云上他们一起回滨海蹭了一顿午餐就回公司了。下午云上正在给队员们排练，张甜甜带着肖笑笑和李旭来探班。原来她今天跟剧组请了一天假，拍摄完另有时间就跑来找云上了。张甜甜在唱跳方面也很是专业，在女子舞蹈方面比云上更胜一筹，云上让队员们把正在排练的团体舞蹈和队员小我私家PK环节的节目，都演出了一遍，请张甜甜资助提了不少意见。可以看出张甜甜很重视这件事，也很开心自己能帮到云上。一下午在忙忙碌碌中很快就已往了，到了晚餐时间，云上叫过来苏一言付托道：“你帮我去订一个包房吧，今天晚餐我请客。”
“好。”苏一言允许着就往外走。
张甜甜赶忙叫住了她：“等一下，你去定个小包房吧，我有事要跟云上商量一下。”
苏一言看向云上，见云上点了颔首，苏一言才继续向外走。
苏一言给云上和张甜甜在二楼的西餐厅定了一个小包房，两小我私家各点了一份牛排后，张甜甜又要了一瓶红酒。张甜甜举起酒杯说：“我们都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事业有点起色了，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
“是值得庆祝的事儿，干杯。”云上举起酒杯和张甜甜轻轻地碰了一下。
“我们是差不多进公司的吧，不外，你那会儿照旧个小孩儿。一晃五六年已往了，等着等着，有段时间我真的等的有点绝望了，以为过几年，青春不再了，跳不动了就回家安循分分地嫁人，相夫教子平淡一生了。”张甜甜叹息道。
云上看了看她没说话，张甜甜接着说：“你年纪小，应该感伤没这么深，我今年都25了，如果再透明下去，作为一个唱跳艺人，真的没几年可等了。开始是怀着满腔热情一脚踏进来，然后就是期待，熬着，看着那么多人离开，看着每年那么多新面孔泛起，心就开始张皇、浮躁。进来之后才明白，金字塔尖上能站立的地方太窄了，那都是踩着几多人的梦想爬上去的。又有几多人的梦想是被踩着沉了下去，酿成了破碎的垫脚石啊？不行胜数。”
张甜甜没怎么吃工具，边喝酒边叹息。她看了一眼云上，笑着说：“云上你没这么多感伤吧。”
云上咽下嘴里的食物，放下刀叉，说：“我还好，签约后就被送去做练习生了，真正事情也不外三年时间，应该算是很幸运了。不外甜甜姐也还很年轻啊，这个年纪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是啊，已经很幸运了，我很知足。不说这些了，来！”张甜甜说着和云上碰了一下杯，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张甜甜就没怎么吃工具，一瓶红酒倒是快喝光了，又给自己倒上，张甜甜喝了一口说：“人真的很奇怪，之前我一闲着就焦虑，现在通告部署的满满的，我又觉得太忙了，都没有自己的时间，是不是很贪心？”
云上笑了笑：“不是说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烦恼嘛。对于我们来说忙一点总比闲着好。就像是关注多了肯定会有负面新闻，但最惆怅的并不是有人造谣中伤，而是你的负面消息都没人愿意报道。”
“说的也是，不矫情了，就是突然觉得事业有起色了，自己的生活却没有了。为了事业还不得不失去，不得不妥协。”张甜甜看着手里的红酒越说越低，似乎有些伤感。
云上不善言谈，更不会慰藉人，他自己都觉得气氛有点太尴尬，想了一下硬着头皮尬聊：“习惯就好了，可能刚忙起来还没完全适应。”
“云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张甜甜突然问。
“我，我还没想过。”云上结结巴巴地说。
“哈，你紧张什么？这个年纪也应该要找女朋友了，总不能为了事业一直只身吧？”张甜甜噗嗤一声笑了，用微醺地眼神盯着云上。
“那倒不会。”云上说道。
“云上，我喜欢你。”张甜甜突然说。
“甜甜姐，你别开玩笑。”云上紧张地说。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云上，我们试着谈恋爱吧。”张甜甜说着一把抓过云上放在桌子上的手。
云上急遽挣脱说：“甜甜姐，这太突然了，我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会嫌弃我比你大这三四岁吧。”张甜甜有些失落的说。
“不是，不是。是我的问题，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云上赶忙解释道。
张甜甜苦涩地一笑：“你不用有心理肩负，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基础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出来，让自己死心，不要越陷越深而已。”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到：“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可是云上，我照旧很惆怅，怎么办？呵呵，如果我们的年纪交流一下该多好，我还可以等你，等你开始恋爱，那小我私家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总好过这样就放弃。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不用等，因为无论如何我也是等不到的。”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滴落下来。有的滑落到桌子上摔成碎片，有的滑落到酒杯里和猩红的葡萄酒融为一体，有的滑落到胸前的衣衫上瞬间消失。张甜甜没有心情，没有行动，单手托腮，看着窗外霓虹灯下络绎不绝地车辆，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意坠落。过了良久，她猛地擦了一下眼泪，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云上放在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云上再见，保重！”
苏一言他们早就吃幸亏西餐厅外的茶座坐着等云上和张甜甜。肖笑笑先接到张甜甜的电话，各人刚走到西餐厅门口，就见张甜甜眼睛泛红地从里面出来，对肖笑笑他们说：“回剧组。”云上脸色阴沉地跟了出来，一声不吭地朝排练厅走去，苏一言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