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首战告捷
随着忙碌而单调的排练按部就班地进行，慢慢的，这群在第一天就被吼懵了的女孩子徐徐地走出了云上怒吼的阴影，除了排练的时候不敢好逸恶劳外，在休息的时候也会凑已往跟云上聊上两句，刚开始是问节目相关的问题，厥后也会聊些其他的。很明显，这些女孩许多都是知道云上的，对他之前的作品都了解一些。也有人来找苏一言套近乎，问一些云上稍微私人一些的事情。苏一言皆以刚做他的助理并不了解给打发了。苏一言想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不知道什么。
云老师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似乎不挑食，就是一直吃的很清淡。
云老师喜欢什么服装气势派头？
不知道，主打休闲，也穿过西装。
云上平时喜欢做什么？
除了事情，最近在念书，但似乎也不是因为喜欢吧。
云老师喜欢聊什么话题？
嗯，他喜欢不聊。
云老师和谁是朋友啊？
他有朋友吗？
云老师……哎，别问了，别问了，云上只是她的客户，她真不了解他，虽然知道也肯定不能说。女孩们见从她这儿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打扰她。
云上慢慢地也与这些女孩子熟悉起来，不再一直板着脸，休息的时候也会和她们偶尔聊一聊，有时候她们开玩笑也会随着笑。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苏一言照旧一直席地坐在不碍事的角落里，或敲打电脑，或默默看他们排练，一抬眼，看到有笑容慢慢漾开在少年般帅气的脸上，也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恰巧此时浅笑的眼神飘向她，两道带着笑意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轻轻一碰又随即弹开，只是有那么一丝被带了回来，随即没入眸中，不见了。
一周的排练时间很快已往了，转眼就到了录制时间，导师和队员一大早就起来到了节目录制所在开始化妆。上午九点随着主持人的进场，节目录制正式开始，苏一言照旧第一次在现场寓目这种大型节目，虽然位置有点偏，但现场热烈的气氛照旧能感受到的，有点小兴奋，有点小紧张。秦瞻、李思义、杜星辰和刘昀哲，几位导师都有大批粉丝来助阵，闪亮的灯牌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线，照的观众席也亮了许多，相比之下，云上的粉丝团就有点寒酸了。
正式角逐之前，是五个导师和各自的队员一起的演出节目，也算是热场节目。第一个进场的是秦瞻，舞台灯光暗下来，演出者就位，随着一阵音乐响起，身着红色皮上衣的秦瞻泛起在舞台中央。演出类节目是以导师唱跳为主，后面的队员定位为伴舞，英姿不减当年的秦瞻唱跳功底深厚，在那个偶像明星寿命还算较长的年代积累了大量的舞台经验，一曲下来现场气氛明显被陪衬了起来。第二个进场的是当红偶像杜星辰，长相精致，很是切合当下流行的审美主流，拥有巨大的粉丝基础，韩国练习生的生涯，也使其唱跳俱佳，现场气氛继续升温。第三个进场的是刘昀哲，虽然在大陆还不算广为人知，但其帅萌的外形和扎实的唱功照旧hold住了全场的气氛。第四个进场的是李思义，李思义从长相不如杜星辰和刘昀哲那么明亮，但一直口碑很好，业务能力也十分精彩，在流量上仅次于杜星辰。最后一个进场的是云上，云上在这几个导师里面属于名气最小的一个，这个时机是张程捡漏捡来的，他也是第一次以导师的身份加入这种节目。以云上的专业素养来说，完成演出肯定不成问题，但是能不能带这么多人的队伍一起高质量的完成演出，苏一言也有点忐忑和小紧张。云上身着一身玄色带亮边的衣服，站在白色衣服的学员们后方，随着音乐响起，学员们边跳边逐渐退向两侧，显露出来摆着造型的云上，边唱边跳地走到台前。苏一言一直看着她们排练，但是没想到在舞台上泛起出来的效果如此耀眼，尤其是云上的演出，苏一言很难将台上那个如此闪耀的舞者宁静时所见的清冷男孩联系起来。云上的妆并不是时下在偶像明星们中间很是流行的浓彩妆，眼睛甚至没有用彩色眼影修饰，只是用玄色眼线笔稍微勾勒了一下眼睛的轮廓。对于舞台妆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淡妆了。妆虽雅淡，舞却热烈，节奏不算很快，代入感却很强。一曲舞罢，全场气氛不输前面的任何一人。主持人介绍完毕，五位导师全部入场，角逐正式开始。
进场顺序是五位导师抽签决定的，云上抽到，或者说各人给他剩下了①，刚刚演出完的云上团队，换好演出服，立刻上场，一曲《木兰魂》刚中带柔，曲调铿锵，女孩们演绎的颇得精髓。随后刘昀哲、李思义、秦瞻和杜星辰团队相继演出。以苏一言的音乐和舞蹈素养水平，她觉得都挺好的。可能带着滤镜的缘故，她更喜畛仄上团队的《木兰魂》，觉得这曲子有内涵，而且女孩们也演绎出了这首歌的灵魂，既有金戈铁马的英气，也有优雅婀娜的柔美，让人很入戏。经过导师点评和给分，现场评委投票，最后秦瞻的团队获得最高分，全员直接晋级下一期，刘昀哲团队最后一名，直接淘汰六名选手。云上、李思义、杜星辰的团队进入第二轮比拼。这轮比拼中云上帮六位女孩选了一首稍显甜美的歌曲《double rain》，最终在三个团队的比拼中拿到了六晋二的时机。接下来就是单人比拼，包罗唱跳和小我私家才艺演出。在第二轮的比拼中，云上接纳了苏一言的战术，队员们的体现简直很突出，赢得显而易见。
苏一言本以为上午就能完全录制完成，没想到一期播放不到两个小时的节目，整整录制了6个多小时，甚至各人的午餐也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急遽解决的。苏一言觉得最后小我私家PK赛时有人被淘汰时队员们的落泪真不完全是主持人煽情的结果，也不是什么离别之类的情绪，或许大部门原因是等了这么久还得绷着情绪演出，最后无论被留下照旧被淘汰，心态都有一丝瓦解了，流泪不外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在娱乐圈没个强大的内心是不行的。
不外让苏一言意外的是，云上在节目上虽然话并不多，但也绝对不错过任何一个该开口的时机，而且思维缜密，逻辑清楚，临场反映能力着实不错，宁静时生活中的少言寡语很是纷歧样。她严重怀疑每次他们辩说时云上都留了一手，否则哪能每次都以缄默沉静来举白旗。这倒是苏一言高估云上了，和她辩说云上简直在许多方面另有待提高。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虽然年纪不大，究竟一ㄇ从十几岁就在娱乐圈浸淫，受过种种专业训练，虽然做不到秦瞻那种无论专业评判，照旧插科讥笑，都信手拈来的水平，但做出比力准确的点评照旧不成问题的，接住一些简朴的梗也并不难。不外，云上和其他人说话都特别礼貌，礼貌到疏离。
苏一言这一场节目看下来，觉得以后再也不想加入这种节目现场录制了，真心累啊。不光不能随意走动，还不能随意多喝水，因为不能总跑去洗手间，对于她这种并不热爱唱跳节目的人来说着实算不上享受。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主办方和几位导师外交之后，各自回住处。回来的路上苏一言才发现，原来今天张程也在节目录制现场，晚上他也随着各人一起到了宾馆。
回来的路上云上问苏一言：“今天的开场演出效果怎么样？”
苏一言边整理工具边说：“很棒！”
云上微蹙着眉道：“很棒是什么意思？”
苏一言抬起头问：“具体效果吗？”
云上点了颔首：“嗯。”
苏一言想了一下：“说不上来，横竖挺悦目的。不外，有这个，你自己看吧。”
说着苏一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云上，翻到相册里的视频文件夹。顺手插上耳机也递给了云上。云上接过手机和耳机，打开视频认真地看起来。视频拍的角度不是很好，但苏一言已经尽量把清晰度和角度调整到最好，倒也能勉强看清楚小我私家的行动。看完后，把手机还给苏一言，云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着什么照旧累了休息。透过玻璃，夕阳淡色的光斜斜地铺满了他侧脸，从苏一言的角度看上去，侧脸的轮廓外有一层隐隐的光晕，连一些细小的绒毛都清晰了起来。苏一言别过眼睛，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看向窗外，一排排开得正艳的或白或粉的夹竹桃快速向后掠去，虽看不清每片花瓣的模样，但知道那一定是极美极美的。
云上让苏一言通知队员们今天晚上不部署训练，自由运动，然后和团队老师们找了个小聚会会议室去开会。云上让苏一言把手机上的视频拷到电脑上在大屏幕上放出来，和团队其他老师一起就技术问题进行了讨论，并对下一步剩下的16人如何排练进行了部署。
散会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急遽用了个晚餐，各人就各自回房休息。苏一言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今天，Smith教授约她在BJ时间晚上9点钟和教授团队的其他成员开个会，一起讨论关于拟申请课题的proposal。Proposal部门已经发给smith教授，苏一言又斟酌了一遍PPT的内容，修改了几处细节，提前进入了网上聚会会议系统。聚会会议在9点正式开始，苏一言的陈诉在最后一个，她分享了自己的屏幕后，开始做陈诉。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说了“Sorry”之后，看了一下手机，是云上打来的，顺手按下了静音，继续把陈诉讲完，又认真听取了对方关于proposal的一些修改意见和建议。
聚会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云上电话打过来半个小时之后了，苏一言拿起手机一看，云上在十分钟后还打过第二个电话，因为静音，她并未注意到。苏一言马上给云上回了个电话，拨已往之后过了一会云上才接电话：“你能过来一下吗？”
苏一言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差池劲儿，赶忙说：“好，马上！”
挂了电话，苏一言赶忙跑到云上的房间。门没锁，是虚掩着的，她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进”的声音后，赶忙推门走进去，见云上蜷缩着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胃，一副痛苦的心情。
“你怎么啦？”苏一言走近一看，吓了一跳，云上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哪里不舒服？胃疼？”
云上艰难的点了颔首，“带你去医院吧。”
苏一言说着就去帮云上找外套，云上连忙拦住她：“不用去医院，胃溃疡，老毛病了，应该是中午饭吃的不实时，又有点冷，所以犯了。你帮我去买点药就行。”
“真不用去医院吗？”苏一言不放心地说。
“不用。”
“好，那你等着啊。”说着苏一言就跑了出去，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房卡，带上了门。
酒店旁边就有一个大药房，苏一言跑已往跟伙计咨询了一下，买了胃药，又跑到旁边的小超市去买了一罐八宝粥。回来，苏一言先是给云上倒了杯热水，让他把药吃了，然后烧了一壶水，拿他们带的大保温杯把八宝粥热了下。
半个小时事后，云上的脸色终于好一些了，苏一言把八宝粥倒出来，把大枣莲子桂圆都挑出去，剩下的粥端给云上：“晚饭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吧？看你没吃几多工具，光吃药可能不行，喝点粥吧。”云上接过粥，还挺热乎的，吃了一些胃徐徐地暖和起来，基本不疼了。
“你这胃病经常犯吗？”
“嗯，只要饮食不纪律或者吃的凉了，就容易犯，尤其是饭吃晚了就会犯。”
“没看过吗？”
“看过，原来更厉害，吃过药许多几何了，但是照旧不能饮食不纪律。”
“那预计你得慢慢养了。现在感受怎么样了。”
“许多几何了。”
“那行，你休息吧，有事打电话，我这回保证实时接。”
“你适才怎么没接电话啊？”
“哦，开静音了，没听见。欠美意思啊。另有事吗？没事我走啦。”
“没事了。”
苏一言回到房间在网上买了一个小电饭煲和一小包大米，一个保温桶套装。
节目播出的那天晚上，云上特意让各人暂停训练，进入聚会会议室集中寓目节目，并带着范老师和李老师边看边给队员就自己演出历程中的优缺点，和其他队伍演出中的闪光点进行了分析。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节目组真的把云上吼学员们的片段剪到了节目上，就在正式角逐之前的热身部门，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张程倒是不怎么担忧，一是云上并没有说什么太太过的话，二是云上还没立什么特此外人设，主要是还没火，人又比力小，暂时没想起来有什么合适的人设可以立，所以反而没有什么和人设相悖的点可喷。
第二天，上午还在训练的云上就接到了张程的电话。“上上，咱初战告捷啊，你上热搜了，就是因为你那段怒吼在网络上引起了猛烈的讨论，许多人就这种节目的排练该不应吼，应该如何去吼各执一词，开始是负面声音比力多，厥后慢慢正面支持的多了起来，现在基本是支持的声音多了。”
云上“哦”了一声，张程继续说：“另有啊，你昨天的节目效果不错，我今天在网上逛了半天，发现评价很好，主要是有个反差，许多观众都不认识你，也没太大的期待，看了节目发现不错，所以好感度会不自觉的提高，算是个小惊喜吧。从昨天晚上开始微博粉丝量也在不停增加。”
“张哥，辛苦了！”云上说。
“上上，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加油！”
“谢谢！”
“那什么，就这样啊。”说着张程挂断了电话。接着苏一言就在自己的微信上收到了这样一个信息：“‘此间·云上’，账号：cjys，密码：******”。苏一言稍微懵了一下，反映过来这应该是云上的微博账号和密码，幸亏她之前做过作业，否则这突然袭击般的消息，还真不知道什么意思。苏一言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机继续排练的云上，把视线移得手机上，进入了云上的微博。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才几天啊，粉丝从刚刚七百万，怎么一下子涨到快八百万了。看了最新的更新内容才知道，是因为《闪亮出道》的播出，吸引力大量的新粉。这条微博的下面另有不少人在讨论云上吼队员的行为，站左的站右的站中间的，评论很是热烈。苏一言关了微博，心想：云上这是要升温了？照这速度，自己不会见证一个顶流的降生吧。想到这儿，苏一言又看了一下正在排练的云上，站起来，拿脱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醉时饮酒如茶，剑下妙笔生花……”苏一言看了看来电，边接边走了出去。
“师兄。”
“一言，节目似乎回声很好。”
“是，我刚看过微博。”
“一言，你要不要考虑回来，我朋友这边时机还在。在娱乐圈艺人火了对艺人肯定是好事，对助理就纷歧定了。”
“啊？为什么？”
“事情量会加大许多，艺人压力大了，名气大了，脾气也会随着大起来，另有许多不行预测的事情。一言，我很担忧你。”
“师兄，谢谢你，横竖现在也只是有个苗头，火都纷歧定烧得起来呢。如果真是很不开心了，我会实时抽身。”
“好，一定不要勉强。”
“嗯，你看我智商、情商和武力值都在线，哪那么容易被欺负啊。”
“恩，说是这样说，可是你终究是个女孩子。一言，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市掩护你。”
“好，我一定会让你罩着的，谢谢师兄。”
苏一言刚一挂电话，张程从劈面走了过来，笑着问：“苏苏，谁的电话？”
苏一言回道：“张哥好。我师兄。”
张程一脸的贼笑：“师兄？什么师兄啊？看你笑的这么辉煌光耀，叫得这么亲密，自古师兄师妹出CP啊。”
苏一言见他不知道会歪楼到哪里去，赶忙打断了他：“张哥，你这是过来吃午饭吗？”
张程一时无语：“我像连顿午饭都蹭的人吗？”
“不像。”
“对呀。”
“你就是。”苏一言无辜地说。
“苏苏，你变坏了啊，之前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现在都市给我挖坑了呀。”张程冒充生气道。
两小我私家正想推门进去，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面涌了出来，苏一言和一个穿红色上衣的女人差点撞一起，赶忙溜墙边站好，等她们已往。张程也学着她的样子退到墙边。等里面再也没有女人和事情人员出来才走进去，云上正在拿着手机刷着什么，张程凑已往：“上上，你在看什么？”
云上赶忙把手机收起来说：“没什么？”
张程揶揄道：“哎呦，藏着什么秘密啊，还不让看。莫非是在跟哪个小女人打情骂俏？”
云上看了看张程没说话，一副“懒得理你”的心情。张程摸了摸鼻子嘀咕到：“哎，孩子都长大了，苏苏有师兄了，上上有秘密了。就剩我孤苦伶仃了。”
云上闻言看向他挑了挑眉：“师兄？”
“对啊，适才啊，我看到……”
“张哥，云老师，用饭去吧？”苏一言拿好包对着他俩叫了一声。
“走。”云上率先走了出去。
张程只好跟了出去，边走边嘟囔：“哎，我还没说完呢。切，不跟你们盘算，今儿我兴奋，上上的节目开场顺利，甜甜参演的影戏已经开机。”
走在前面的苏一言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了张程一眼，笑着问：“是杨文导演的那部影戏吗？”
张程回到：“是啊，开始我以为没戏了，没想到厥后竟然成了。”
苏一言没再言语，想起肖笑笑，不知道那个女孩儿的状况有没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