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乔装妆扮
“这是……？”
“发女故意留下的工具？”沈小南疑惑。
“嗯。”王萧颔首。
“她为什么要故意留给我们？”路童也不明白。
王萧耸耸肩，不知真假地说：“她怕自己打不外吧。”
“你现在能感受到发女的方位吗？”
“勉强可以。”
“那咱们现在去找她？”
“没意义。”王萧摇头：“她还没找到食人怪。”
“与其说是找，不如说是等。”苏人智看着棋局说。
“等？”
“对。”
“你们看这个除魔通告栏，所有的灵异案件险些都发生在每月的第十四日。”
“今天是……”路童抬头看看夜幕，已经过了子时：“啊！今天就是十四啊！”
“是的，今天是鬼魅聚集流景镇的日子，所以官府才会如此大动干戈。”苏人智说着收起棋盘：“我们只要混在人群之中，很快就能等到他们泛起，但我们现在的衣着行动未便，还需要乔装妆扮一下。”
“要妆扮成什么样？”
“普通人的模样。”
“普通人什么样？”
“就今日像在街上看见的普通镇民，这里丝织品比力少，大多穿布衣和草鞋，富朱紫家的丝绸也没有特别精致，而且这边的服装大多是圆领，我们这样的衣着明显是修道人士，泛起在街头太过明显。”
王萧点颔首，想起自己刚得手的幽冥斗篷，便说道：“你们等我下，我去买。”
“啊？”路童一愣：“现在吗？”
“嗯。”王萧也不解释，披上斗篷摆摆手就离开了。
三人目送他离去的背影，马上觉得这件斗篷十分神秘！他才走了没几步，就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路童。”苏人智突然开口。
“干嘛？”
“你和王萧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是啊！”
“你对他实力预计怎么样？”
“你要问实力这种工具……以前我也没真打过他啊……”路童一脸为难。
“那你们平时晤面都做什么？”沈小南也不解：“仅仅是交流道吗？”
“对呀。”路童两手一摊：“否则我总不能带他去干坏事吧！万一他被对头记上了，多危险。”
“那……平时你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吗？”苏人智照旧不死心地问。
“怎么了，这个很重要吗？”路童没有直接回覆。
“很重要！”苏人智知道不能向他隐瞒，否则各人就会相互隐瞒。
“适才他在，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说，关于他的卦象……很奇怪。”
路童和沈小南一怔：“很奇怪？”
“好的照旧坏的？”路童忙问。
“这个我真算不出来。”苏人智摇头。
“你们相士经常说的‘算不出来’，一般是因为什么原因算不出来？”沈小南也觉得这种事不能忽略。
“如果是针对小我私家，而不是针对某个局势，算不出来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这小我私家的实力在我之上，不仅仅是高一点点……”苏人智顿了顿：“而是横跨许多许多，到了完全碾压的田地。”
“这不太可能吧？”沈小南不太相信，究竟王萧的修为不是什么秘密。
只有路童摸着下巴冥思苦想，他回忆起不久前的交手，虽然二人都没有出全力，但其时变故发生得太快，自己也确实忽略了许多。
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何等不行思议。
“莫非，他真的改道了？”路童抬起头。
苏人智微微一叹：“实不相瞒，一开始我以为他和季馨远一样，也许是堕了魔，但他每次作画时都市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这是魔族绝对没有的气息，所以我才选择相信他。”
“那这个卦象又是怎么回事？”沈小南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苏人智眉头紧蹙：“他的卦象是大灾，但‘灾’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所在之处。”
“什么？”路童和沈小南同时一怔。
“简而言之，他就像一个灾星的代表，但他却不是祸源自己。更准确地说，他是揭露所有灾难的导火索。”
“放眼全大陆，这样的卦象，也只有他一小我私家。”
“由于他的卦象太过耀眼，我想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注意到他了。以防万一，适才我才会提议我们乔装妆扮，究竟其他人想要算准他的位置也不行能。”
说完，苏人智才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直接话。
“这么说来，这才是你下山的原因？”沈小南恍然。
在悬天宗，苏人智首席职位稳如泰山，而且他属于坐镇一派，和王萧的云游派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没须要特地花费大量时间来结下道缘。
“嗯。”苏人智微微颔首：“能一开始就跟在这个卦象的身边，比起其他相士，我已经是在作弊了。”
“但这样，你不也很危险吗？”路童问。每次苏人智隔空对弈的时候，他在一旁都能感受到那种惊心动魄的危机感，那可不是简朴的拳脚互搏。
然而苏人智却摇摇头：“危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危险在哪，等到反映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那你是准备掩护他吗？”沈小南试探地问。
“嗯。”苏人智的神情不似搪塞：“代表这个天下的棋盘已经一片混沌，唯有代表他的棋子洁白无瑕，就像一支遗世独立的清莲。所以我才推测，他就是迷局里唯一的转机。”
听罢，沈小南不由得缄默沉静下来。
“行吧，那我也知道了。”路童捶了锤肩膀：“那咱们是不是只要掩护好他就完事了？”
“是也不是。”苏人智增补：“实际上他并不需要我们的掩护。”
“那咱们随着他另有什么用？”路童摊手。
“扰人视线。”苏人智一字一顿地说。
“哦？”
“他身边的人越多，其他人便越难算准他的情况，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苏人智解释道：“让他混杂在凡人之间，就是掩护他最好的手段。”
“那咱们应该怎么乔装妆扮呢？凡间身份总得确定一个吧？”路童看了看通缉令上的其他江洋大盗……
“我听说凡间有一个不需要加入的散修流派，叫做长歌流。”沈小南提议道：“不如我们就以长歌流的名义，靠卖艺和算命行走江湖？”
“这……”路童瞥了苏人智一眼，不由得想到他穿上羽士的土黄袍，一手扛着“苏半仙”的旗，一手拿着桃木剑的样子，马上啪啪拍手体现赞同：“我觉得很好，就这样吧！”
苏人智皱着眉头斜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只是个孩子。”路童只有这种时候才气把这句话说得底气十足。
“那我呢？”沈小南脑袋一歪。
“让你去卖艺，你有什么能拿得脱手的？”路童直接地问。
“这……”沈小南尴尬地低下了头。
“都说琴棋书画琴棋书画，现在棋和画都有了，琴和书你选一个呗？”路童双臂交织枕在脑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选一个？那剩下的一个你来选呗？”沈小南柳眉一挑，也学会了他的说话方式。
“选就选呗。”路童无所畏惧。
“我选书。”沈小南微微一笑。
“好啊！”路童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你们在选什么？”突然一个淡定的声音从三人背后响起。
“老王？！你是鬼吗？！”路童瞪大了眼睛：“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怪吓人的！”
“是吗？”王萧挠挠头，把幽冥斗篷取下。
三人一看，他已经换了一套很普通的布衣，袖子和裤脚被束了起来，看起来多了一份老练。
路童上下审察了他许久，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干农活？”
“什么干农活？”王萧冷哼一声：“这叫武侠范儿！”
“武侠？”三人一脸茫然。
“会武功的侠客啊！”王萧故意举起手臂，握了握拳头。
“哦哦。”路童似懂非懂，注意到他另一个手上提着到三个袋子：“那我们的呢？”
“拿去，一人四套，均码。”王萧一一分发：“喜欢哪套穿哪套吧。”
“谢谢！”沈小南略微有些欢喜地接过，可能是获得未知新衣服的感受很刺激，她连忙打开了袋子。
“怎么全是黄色的？”她愣了愣。
“看你平时喜欢黄色。”王萧答。
沈小南羞涩一笑，没想到他还能注意这些。
相反，路童看着手里的四件童装有些笑不起来。
苏人智的倒是四套完全差异的类型。贫穷书生、贫穷武师、赔本的商人，另有和王萧一样的简约务农装。
“多谢。”苏人智发现没有土道袍，露出了和沈小南一样开心的笑容。
“不客气。”王萧点颔首：“先换上吧，时间紧迫。”
“时间紧迫？？”三人异口同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街头来了几辆马车。”
“有不少四周的村民。”
“我们正好能混进去。”
……
一分钟后。
四人在路边的一堵矮墙后露出四个头。
“哒哒哒哒……”
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声音从街道拐角处响起。
此时的沈小南就像个普通的村姑，脸上点着一些麻子，全部头发扎成一个大麻花辫，和一朵向日葵一起放在胸前，背后的佩剑也被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