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赖皮勾雀
骆佩玉听罢抚掌赞道：“勾兄真是高明，线索收集全面，推理丝丝入微。堪比福尔摩斯。在下真是佩服得很。”
书生听得骆佩玉赞叹，眼睛一亮，忙道：“鸟兄真乃我知己也。不像那堆四肢发达，头脑简朴的武夫，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他们那里知道寻找真相的乐趣。不外福尔摩斯是谁？”
“额~“骆佩玉搪塞说道：“福尔摩斯是一个西方断案如神的提刑。勾兄不必在意。”
不知不觉时间已近亥时，小萱不久该醒了。骆佩玉虽和勾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心中照旧在时刻注意着。心想着是该把他打发走了。当下道：“和勾兄一席谈话真是尽兴，让小弟茅舍顿开，醍醐灌顶。不知不觉已经要到亥时了，夜都深了。”
“是啊。”勾雀完全没有意会到骆佩玉说亥时夜深是要赶他走的意思，摇着扇子一个劲地叹息，人逢知己时间如光阴似箭。
骆佩玉见勾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得不再说直白些，又道：“勾兄，你看你明日还要值日巡逻。不如早些休息。”
“无妨，无妨。”勾雀摆摆手道：“我来这里也就混口饭吃吃。若盗圣真来这里，我这八品实力哪里是他的对手，跑都来不及。倒是这小姐的死更让我感兴趣。又难得遇见鸟兄弟这样肯和我一起讨论的人，秉烛夜谈，岂不美哉。”
这勾雀像是块狗屁膏药，难怪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谈话。如今骆佩玉被他贴上，心中无奈，只有再直白些说道：“勾兄，八品武者自然血气充盈，一晚上不睡都没问题。但你看兄弟我面黄肌瘦，连品都未入，这不睡实在是不行。莫不如，今晚就到此，明天待勾兄有空我们再触膝长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骆佩玉觉得纵然是块石头也该明白他的心意了。
勾雀听结果真恍然，道：“正是，正是。书里说过亥时到丑时是人入睡的最佳时间。应当早点睡，应当早点睡。”
骆佩玉心中一喜，这厮总算是要走了。
不意勾雀的下句，又是一瓢凉水浇过来，只听那勾雀道：“不外，小生曾在一部古籍里学过些打坐冥想的功法。可以驱除疲惫，提神醒脑，让人可以半月不需睡眠，不用在睡觉上浪费时间。正好我与鸟兄弟甚是聊得来，今日不妨把这打坐吐纳之法教给你。”
“别，别，别。”骆佩玉连忙拒绝，道：“勾兄秘法怎么可以教给兄弟。兄弟我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千万别。”
“无妨，无妨。”勾雀执意要教骆佩玉，道：“不外是些小技，鸟兄弟能从中受惠，我兴奋得很。来，来，来。我这就给你讲……”说罢不等骆佩玉再拒绝，拉着骆佩玉吧啦吧啦地讲了起来。
骆佩玉没措施，一边装着样子仔细聆听，一边不时地往小萱的布娃娃看去。直道这勾雀能早些说完，完了借练习的由头再将他赶出去。
谁知勾雀空话多得很，讲一句功法正文，又要引经据典解释半天。一旁的骆佩玉心中焦急，望着隐隐已经酿成玄色的小萱，就要打断勾雀。哪里知道为时已晚，勾雀已经注意到骆佩玉不时的审察着那个靠在床前挂着白布娃娃的木棍。
抢先开口道：“鸟兄，不停看向那根棍子是何意？”
“那是我的武器。”骆佩玉心中一紧，随意找了个理由骗勾雀。心中又急着赶走勾雀，冒充打了和哈欠，接着道：“勾兄的功法玄奇，兄弟愚钝一时半会也学不会。如今实在困得很，要去睡了。要不勾兄……”
“马上，马上就完。”勾雀道：“还要最后几句。不外鸟兄，你武器倒是和你人一样有趣，怎么用根手杖当武器。我怎么觉得你那武器上的娃娃越来越黑？”
“额。唉……”骆佩玉看着越来越黑的小萱，心中已经放弃，忙去关上房门，开始想着怎么向勾雀解释。
“那个娃娃……”
骆佩玉正在找理由，不意勾雀又先张了嘴。
勾雀从座位上起身，一边往小萱的娃娃走去，一边说道：“这是不是一个傀儡？这才是鸟兄你的武器？”
骆佩玉连忙起身跟了已往，拦在正弯腰看小萱的勾雀，慌道：“不……不是。”
小萱现在已经完全变黑，大头上猩红的五官和身上的阵纹已经浮现。骆佩玉虽然挡在勾雀身前，但勾雀照旧将小萱的变化看在眼里。
勾雀一笑，扇子一拍，返身又回到圆桌边坐下，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说鸟兄，你这样我就不喜欢了。傀儡虽是驭鬼的巫术，但小生又不是迂腐愚昧的俗人，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放心小生是不会说出去的。”
“好吧。”骆佩玉长叹一声，道：“它就是一个傀儡。”
“这才对了嘛。”勾雀扇子一拍，道：“虽然黑巫阴毒狠辣，驭鬼者恐怖诡谲，世人都不待见，但我刚刚和鸟兄相谈甚欢，觉得鸟兄断不会是阴狠之人，所以鸟兄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太多谢勾兄了。”骆佩玉拱手行了一礼道：“小萱，长相虽然恐怖，但其实人畜无害。”
“小萱？”勾雀眉头一扬，道：“它另有名字？鸟兄弟真是个妙人，还给自己的傀儡取名字？妙也，妙也”
“嘻嘻嘻~谁在叫我？”不注意间，小萱已经醒来，正好听见勾雀叫他的名字，奶声奶气的喊道：“是谁在喊小萱？”
听见小萱突然说话，勾雀身子一颤，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小萱，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连指着正徐徐漂浮而起的小萱，有些口吃道：“鸟……鸟……鸟……兄弟。你……你……你的傀儡还会说话？”
骆佩玉看了看小萱，无奈所在颔首。
“奇啊！奇啊！”勾雀像着了魔一样，盯着围着骆佩玉乱转的小萱，一遍又一各处重复道：“真是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