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女人之间的秘密
众人举杯，林冲却听得入神一时未知，引得鲁大师一阵烦琐：“师兄，怎的如此脂粉气？这些酸曲有甚好听？！”
“鲁大师说得有原理，这种酸曲有什么可听。”黄煊也是赞同。
林冲不理会二人：“这季女人小唱水平，竟然不逊李师师！”
“李师师是哪个？”作为新到东京城的鲁大师，显然没听过李师师艳名。
法外狂徒张三高喊：“大师你可真是土包子，都不知道李师师？“
“那李师师在我看来也就那样，不是什么好货色。”黄煊出奇的没有说出口头禅。
而作为演唱者的季迟鱼也识趣地停了嗓子，举起杯子朝着赵训微笑，似乎是在等着他的评判。
赵训挠着头在人群中傻笑，装作没看见。
这相国寺菜园的酒局结束已经是子时一刻，所有人皆是烂醉陶醉，赵训与季迟鱼被老车夫拉着回了家。
一路上季迟鱼不停说着自己喝多了，不停地往赵训怀里钻。
天色太晚，连夜市都萧条了几分，幸好这大宋朝没有宵禁，照旧挺顺利的回了家。
一推门看见年老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把蒲扇不停上下纷飞，身上更只穿着夏天的短褂子，他头靠着躺椅，双眼仰望星，脸庞闪烁泪珠，嘴中不停念念叨叨的说着：“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赵训直接懵逼，他看了看墙外才发芽的柳树，又看了看自己和季迟鱼身上还未脱下的冬衣，心中才肯定现在是早春无疑。
“年老，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冷的天，穿个背心在院子里摇扇子，这不是没病找病？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走的近了，赵训一脚踢在躺椅上，赵重回过了神：“俺摇了一晚上的扇子，这下应该是病了，你给我瞧瞧，发烧没？”
学双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年老这是要施展苦肉计，可是看看他红润的脸色，比自己还嘹亮的嗓门，比自己看着可康健多了：“别折腾了，你再这么折腾沈家娘子就搬迁了.“
“没用么？”赵重自言自语，很快双眼失神，陷入呆滞：“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喂！年老！”赵训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年老肯定成精神病，他想到白昼季迟鱼说有措施：“季姐姐，你白昼说有措施，现在快来和我年老说说。”
季迟鱼走过来：“沈家娘子托我给大赵官人带句话，大赵官人能不能把沈安看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能不能不招外室、不取小妾，一辈子对沈娘子好！”
“沈娘子同意和俺结婚了？”赵重眼神回复清明。
“我只是替沈家娘子捎句话，成不成还要她自己拿决定。”季迟鱼回道。
“自然能成，自然能成，如若不放心，俺可以把名下田产、方单都转到沈娘子名下，另外每份收入也一同都交给沈娘子。”赵重颔首如小鸡吃米。
年老，你十分有成为舔狗的潜力啊！对于这种行为，赵训十分藐视。
季迟鱼起身：“奴家去给沈娘子传话，年老稍等一些！”
“年老，一会岂论是什么结果你都要坚持住啊！”赵训怕一会获得什么坏消息，自己年老挺不外去，于是先行开导。
“各生欢喜！和各生欢喜！”赵重理也不理，眼睛只盯着门外.
“年老，天涯那边无芳草！”赵训用上了苏大学士的诗词。
“天涯那边无芳草，邻居大婶就挺好！”赵重很快接上下一句。
“年老，其实没须要做舔狗，五百块钱就能体验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是一个全新的门路，一切都在等你探索。”赵训又用上后世名言。
“红楼女人俺早就玩腻了。”结果赵重身处第五层。
“不娶妻，整日打熬力气不也是痛快事？”哪怕年老成了兄贵也在所不惜！
赵重回过头，颜色怪异的将赵训上下审察一番：“怪不得上次在倚翠楼那么多女人白贴你还不为所动，原来...你离俺远点！”
“.......”赵训无言以对。
东京的夜啊静悄悄，
莺花把床儿轻轻地摇。
年轻的秀才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一等，就是快要两个时辰，连夜市都散，连红楼里的奇怪声音都听了。已经是第二天早市的商贩们开始采买原质料的时候，季迟鱼终于推门进来。
“怎么样！？”已经似睡非睡的赵训被一下吵醒，看着自己的年老异常亢奋的心情，不由叹息恋爱中的男人赛畜生。
季迟鱼递过来一个手帕，那是沈家娘子的贴身之物：“白昼便陪沈家娘子去卖梨子吧！”
“沈家娘子，俺一定会对你好的！”双手捧过手帕的赵重，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入怀里，脸上兴奋难抑，也掉臂现在是什么时辰，扯开嗓子对着隔邻就喊。
“年老，你忘了沈娘子是怎么不理你的？”这一下实在是扰民，赵训不得已提醒。
赵重突然醒悟，急遽禁声，又转身钻入厨房：“好些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有了味道。你们先睡，俺去少些热水。上次市利楼的孟掌柜送到香薰俺放哪里呢？怎么想不起来！”
看着自己年老精神奋起，赵训满怀欣慰，只是他不解季迟鱼是怎么劝动沈家娘子的：“季姐姐，你用了什么法子？”
“想听？那就陪姐姐睡一晚！“季迟鱼调笑着闭上眼，将一侧白嫩的脸蛋瞄准了赵训，又长又浓的睫毛轻轻哆嗦。
只觉得有些口干，将赵训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半下去：“姐姐不说算了，天也不早，明日还要排戏，咱们照旧早点休息。”
冒充起身，却被一把拉住：“小官人只会用这个拿捏奴家，偏偏奴家就吃这一套。奴家招了。这事情沈家娘子原来就有意，否则白昼不会叫沈安来咱家探询。”
原来沈安早上是来探询季迟鱼的身份，多数是沈家娘子听到院里有女人声音。赵训心中叹息，照旧女人心细：“那你怎么劝动的！？”
“这就不能和小官人说了，都是女人的一些私密话！”季迟鱼不愿说了。
“不说就算了，早点睡觉！”赵训故技重施。
“呸！睡就睡，你比不得大赵官人十分之一的体贴！”季迟鱼反倒啐了一口，转身进屋，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赵训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