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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分手后我回去上朝了

第三章

  柳霜望着来人,面色突然变的苍白,他猛的站起身,随着那人的脚步,向退却去。

  “奴才雁榕,见过柳令郎。”

  柳霜死死的抓住衣摆,骨节泛青。这人之前在左相府即是卖力协助那些爹爹们调治他们的,自己没少在这人手下刻苦头。

  从上个月开始他遍没有再见到雁榕,原以为他只是被调配到其他地方,却不想今日又在这见到了他。

  眼下虽然两小我私家的职位看似有了调转,雁榕也一口一个奴才的自称着,但他面上却并无任何谦卑的神态,反倒上下审察了柳霜几眼,饶有兴趣道“想不到大人派了你来。”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霜靠着壁板,心底划过一丝疑惑与惊骇。他不是已经彻底脱离左相府了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雁榕反映极快,他快步上前,将柳霜按回椅中。

  来人是被紫慧打发来送里衣的。和里衣一起的,另有一碗紫慧自作主张令药房熬制的避孕汤药。

  那来人进了屋子,没有察觉屋内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只将衣物交到雁榕手上,又亲自捧起汤药送到柳霜身前。

  柳霜接过药碗,嘴唇微动了一下,他清楚翎王对自己没什么情意,但照旧忍不住想知道送来这碗汤药是否是翎王亲自下的命令。目光扫过那人带着几分狂妄的面庞,柳霜默默的将话咽下,在那人的目光里举起汤药一饮而尽。

  待那人走后,雁榕随手将托盘放在桌上,又抬手摸了摸里衣的料子,啧啧了两声,说道“这可别就是你的赏赐了,如今你虽然不算正经主子,但总要比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强上一些才是。若是刚入府便受这样的怠慢,以后可怎么帮大人做事?”

  见柳霜不回话,雁榕也不恼,只凑到他身边,对他耳语道“若是令郎没能获得王上的痛爱,那定是奴才之前教导的不够好。为了令郎,奴才便只能再接再厉了。”

  说罢,他直起身,如愿的看到柳霜更白了几分的面容,嘴角徐徐两站,勾出一个微笑。

  外院书房内,盛谦辰正耐着性子翻阅《水经注》,一道身影从房梁上飘下来,跪在书桌前向盛谦辰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盛谦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摆摆手令人退下,然后穿了紫慧过来,让她按一等仆从的规则准备赏赏给柳霜送去。

  交接了这些,盛谦辰将注意力移回书上,到了深夜便直接在书房里间歇下了。

  第二日朝上,皇上的圣旨一下,众位大臣虽面上不显,心中先是觉得惊讶,尔后便开始不住的考量着。

  其他人多是在考虑这翎亲王还值不值得投合,依附左相的几位却想的更多一些。下朝后,她们自发的凑到了左相府,在书房内讨论起天子如此部署的用意。

  一位年轻的文官意图体现,且与翎王结交的提议不是由他提出,便率先开口“臣觉得皇上此举即是针对咱们来的,否则朝中六部,为何独独让翎亲王协理工部的事项?”

  有人赞同道“臣觉得此话颇有几分原理,况且就算翎亲王与皇上是真的分崩,也未必肯与我们同心,大人还需多加防范。”

  书房内坐着的一位礼部郎中反驳道“昨日翎亲王与陛下发生不快,想必就是因为今日的旨意,陛下和翎亲王虽闹得不愉,但到底有几分一同长大的情分在,如今仍在的几位皇女都封了王,给翎亲王抬高一头不外是做给外人看的。”那人讲的口干,吃了一口茶继续道“诸位大人想必也知道那工部尚书闵放,他有多灾相与,满朝另有谁不清楚。但凡皇上要翎亲王好过,都不会让闵放带她。”

  一时众说纷纭。

  坐在左相下手左侧的是户部尚书,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被下放到工部的皇女,多是不受宠的,皇上看着是对翎亲王明升暗降,但心里真正在想什么谁又说得准。更况且左相这些年行事下来,在哪一部几多都市留下痕迹,皇上此举未必是针对南郡水坝一事。

  这些不外是推测,究竟如何还要再看。

  很快,还未等朝臣们对天子此举讨论出结果,只过了三日,工部尚书闵放便在早朝上上疏,怒斥翎亲王在工部给其他臣子添乱,奏请皇上将她调离。

  上疏果不其然,被皇上以‘翎亲王尚无经验’的理由就地驳回。

  到了下午,翎亲王也给天子上个份奏折,自请去南郡作个监工。

  天子允了。

  左相听到消息,心中难免狐疑,但很快便有人穿了消息,说是一位工部侍郎,不满尚书的折子被驳回,故意在翎亲王面前提的南郡的事情,翎亲王原是不知道的。

  暗恼此人多事,但想想这翎亲王未必懂这些水利相关,再加上刺史又是自己人,便没太放在心上,只写了封书信着人送到青州便结了。

  华灯初上,盛谦辰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南郡自六月起便开始多雨,如今已是二月,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处置惩罚此事,但眼下有心人定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消息,此事急不得。

  手指一顿,她微微抬眸,轻唤了一声“出来。”

  一道身影自梁上飘下,单膝跪在她身前。

  “主子”那人唤道。

  这人是在她回京之后拿着信物寻到她的,自称是她父亲云贵君为她留下的暗卫。

  云贵君已然去世多年,盛谦辰原是不信的。可那暗卫交到她手上的是一个叫停云楼的组织,更声称皇上也知晓此事。

  她本是不信的,在过往的印象中,云贵君不外是一个普通人。向盛谦阑投诚后,她便直接问了这事,竟是真的。

  左右自己也无人可用,又相信父君不会害她,盛谦辰便接了信物,许了停云楼的人留在身边。

  这位恒久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男人,停云楼选他出来,据说也是奉了她父君的命令。

  她不禁好奇起父君的身份,但眼下显然不是视察的好时机。

  盛谦辰看向地下那个带着金属面具的人,问道“你这面具有考究么?”

  那人答道“对主子没有。”

  盛谦辰便抬手掀了他的面具。

  入眼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容,若单看五官,他的鼻梁不算高挑,唇色也不算红润,但是一双乌亮的眸子并上略有杂乱的黛色眉毛,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难怪要带面具。

  盛谦辰只愣神了一瞬便恢复正常,问道“本王过几日要去南郡一趟,你可愿同行?”

  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奴自是要掩护主子宁静的。”

  盛谦辰微微一笑,抬手抚上了他的脸“本王说的同行,是以侍人的身份,你可愿?”

  侍人两个字,她说的暧昧,但他又是绝不犹豫的允许。盛谦辰的态度不由得柔和了两分“你叫什么名字?”

  “吟月”那人答到。

  盛谦辰轻轻重复了两次,就见吟月的耳尖有些发红。

  低笑了一声,收起逗弄他的心思,盛谦辰保证道“只是一个名头而已,本王不会动你的。”

  吟月应了声是,心却里隐隐有几分失望。

  做了暗卫的男子即是主子的人,就算主子不要自己,他也是不能嫁旁人的。

  吟月隐在梁上,心中默默盘算起来。若是主子有一天真的不要自己了,想必就算是主子愿意放自己离开,楼里想收了自己命去的大有人在。

  想要活命,能获得主子的痛爱是最好的保证。虽然盛谦辰是说过不会动他,但这次只带他一小我私家出行的时机或许只有这一次,他想,若趁这次时机,主子能要了他,是再好不外的了。

  自翎亲王请旨到出行,足足过了三日。

  坐在街边的茶室上,看着从翎亲王府出来的一长串马车,又顺着盛谦辰掀起的车帘内看去,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正被她搂在怀里喂着葡萄。

  亲眼看到这一幕,左相将心彻底放下。户部尚书说的没错,她不外是去解闷,能懂什么,不外是凑巧而已。

  马车一路出了城,待行到人烟稀少地方,盛谦辰唤来一个伪装成随从的暗卫,与她交流了模样,付托了紫欢资助做掩护,便起身要离开。

  “求主子带奴同去。”

  她一转身,是吟月抓住了她的手臂。

  盛谦辰不赞同的道“你留下给本王打掩护。”

  吟月知晓随行的侍人中有停云楼的男子,心念一转,喊道“王上只令一个女子回去,她如何知晓奴要的花样,若是错了,奴可是不依的。”

  盛谦辰倒是也觉得多个会武功的人与她同去行事越发方便,况且随侍的人中定然有探子存在,直接派出一小我私家去恐引起怀疑。

  这样想着,她便冒充将茶杯摔出帘外,斥道“放肆!”

  吟月冒充请罪,两人拌了几句嘴,就听盛谦辰无奈的喊道“紫欢,去叫个男人过来。”

  过了一刻,或许是将内容交接清楚,紫欢领着两小我私家出来,在人前付托道“你们回去便不用再回来了,只管亲自盯着,将衣裳备好,令郎回来之后就要上身的。”

  两人躬身答是,见紫欢并未给二人部署车架,便起身向城内偏向走去。

  走了整三刻,确认无人跟踪,盛谦辰吹了个呼哨,便有暗卫牵来两匹快马。

  二人飞身上马,抄小路向南郡的偏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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