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安

　　逃离的路途并不顺利，每个路口都有不少人在盯梢，手上另有钢棍之类的工具，吓跑了不少路人。靠着欧阳若离堪称雷达的听力，我们避开不少的人，但越往远走人越多，到自助餐厅门口时，前面的人已经封锁了路口，情急之下我们钻进一个巷子，躲在两个大垃圾箱之间。

　　“稍微宁静点了。”我大口喘着气，从小到大第一次跑得这么快，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谈不上宁静，这地方随时会被发现，”欧阳若离四下视察了一下，做出判断，“巷子两头通透，对方人数又太多，这里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我拿脱手机，决定先报警，再和家里相同。只是，两通电话下来，获得的结果却不太好：县城另一边出了车祸，警力有限，出警会有延误，或许十五分钟才气过来，而廖叔的回覆模棱两可，也不清楚啥时候能帮到我们。

　　“十五分钟……”家里应该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能想措施撑过十五分钟，先见到警察再说。

　　“想什么着呢，这么入迷？”欧阳若离突然泛起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没事，没事。”“噢，确实是没事，刮出伤来都不觉得疼了。”

　　我才注意到胳膊上多出一道伤口，应该是路上不小心挂到什么工具了。“伤的不算重，我给你处置惩罚一下。”她变戏法般拿出一段白布条，开始包扎伤口。

　　看着她的行动，我突然才想起来，这个行动会让我受制于她，于是想把手抽出来。

　　“别乱动！”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凭空泛起，却又瞬间消失，我抬头看她，她把眼神挪开，低声说了一句“歉仄。”草草包扎完就起身，挪到较远的位置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适才的压迫感有点熟悉，貌似是来源于她的特殊能力。

　　“你这是……”“多体贴自己，他们完全拦不住我，不管你的话我可以一小我私家冲出去。”她的语气变得十分冷漠，说完这句话后她盘膝坐下，把剑搭在旁边，一副入定的样子。

　　我把墨线换成了那种符箓，适才的情况应该是欧阳若离情绪失控导致的，墨线收效甚微。可是我现在基础不敢去贴，一人一僵就这样僵持着。

　　巷子两边声音越来越嘈杂，孙彧的人已经堵死这条巷子，小城中最冷寂的一角难得热闹了许多。我抬手看表，才已往了五分钟，拖过剩下的十分钟难如登天。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准备再见一下孙彧，争取拖一会时间。

　　纷歧会，孙彧就站在了我面前，照旧之前那副样子，只是这次戴了墨镜，把脸遮在下面。

　　“孙少，又晤面了。”我主动挑起，期待他的回应。

　　“怎么，现在不牛X了？”他现在一副狂妄的态度，看来基础没把我放在眼里。“既然被你围在这里，说明你照旧有点能力的。”“你什么意思？”他明显被刺激到了，“你以为现在你还能逃出去？”“我虽然逃不出去。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个偏向的？这点问题孙少想必是可以解答吧？”

　　此时，他把墨镜摘下来，抓着一个镜腿转着，漫不经心的回应：“两个外地人找地方都得开导航，除了这里你们还会熟悉哪？具体的位置确实欠好找，不外我这边人多，多找一会总能找到你们。”我脸上保持严肃，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只要继续拖时间，等到警察的概率就大一些。

　　“那你这么执着，是因为我照旧她呢？”他保持着那个行动，只是墨镜转得更快了：“我虽然没什么太大的优点，但在这地方说话照旧有点份量的，让我出丑的人怎么说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你说是吧，唐兄？”

　　突然，他把眼镜往手里一抓，吓我一跳：“照旧说，你真的以为可以拖到警察过来？”

　　我心里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不用这么惊讶，我在警察局照旧有点关系的，”他重新戴好墨镜，“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挺到那时候。”

　　他拍了拍手，巷子两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他们还拿着钢管……“孙少带的人多，而且另有武器，欺负我们两个岂不是有损形象？”

　　听到这句话，孙彧却是哈哈大笑：“唐兄这句话说得在理！”转身喊道：“所有人听着。”他扶了一下墨镜，接着喊：“都给老子上，往死里打，有事我担着！”接着，十几小我私家拎着钢管就往我这边冲过来。我双手护住头，只希望还能挺已往，早知道就不去招惹他了。

　　就在他们冲过来时，一道白影飘来，挡在了我前面不远处，而那些冲过来的人却似乎被这道白影弹开一样，阵型马上就乱了。

　　“怎么，终于拖不下去了？”欧阳若离用一种戏谑的心情看着我，而她身后却无一人敢再往前一步。前面被她盖住了，那后面的人呢？我转头一看，后面围上来的人早就乱套了，看起来她先处置惩罚了他们才来帮我的。

　　“帮我拖一下他们！”现在欧阳若离在我眼中的形象由僵尸酿成救命稻草，形象一下子辉煌不少，她的战斗能力我照旧很认可的。“自己应付后边的人去，我能自己冲出去，可没说能带你出去。”说完后丢过来一根刚抢来的钢管，然后嫌弃一般摆摆手，就转回去了……

　　等我拿起钢管，她便对着前面的人喊话：“我今日定要从这里出去，列位有本事便可上前阻拦！”

　　过了一会，前面人群里出来一小我私家，举着钢管就往过来戳，她却是一动不动，等到那个混混近身后一侧身便躲已往，然后右手一巴掌抽在脸上，他的头就像撞上一堵墙一样被强行截停，整小我私家翻转半圈以后倒在地上，然后被欧阳若离踢开，滚到墙边一动不动。

　　“别看了，你那边也来人了。”我转头一看，就看见一小我私家已经往前走了不少，见我转头，微微一愣，便猛地加速冲向我，举棍向我打来，面对突发情况，我有点不知所措。

　　“横棍挡。”我举起钢管格挡，那一棍就抽在钢管上，震得手疼。“打他拿棍的手。”她语气里有些揶揄的感受，但提出的建议确实好用，一棍打已往他就吃痛丢了钢管。欧阳若离此时一脚踢在他腹部，随后一发力，又把他送回十米开外的人堆里。

　　有这两小我私家的前车之鉴，现在已经没人敢过来了。

　　“这样就可以撑到警察过来了。”已经已往十分钟了，多坚持一会，这场危机就能解除了。

　　“坚持不了太久，”欧阳若离仍然盯着前面的人，“双拳难敌四手，继续坚守的话所有人过来会很麻烦。不外也利益置惩罚。”“怎么处置惩罚？”她转头看我，心情严肃：“能杀人吗？

　　对方动手在先，在酒店下的就是死手，我们还手并无不妥。”看到她面无心情地说出这话，我吓了一跳，立刻否决：“不行，绝对不能杀人，他们的命同样重要。”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点遗憾：“好吧。”然后把拔出的剑插回去给了我，换走钢管：“拿剑不太合适，你先拿着自保。”“不是，你啥时候拔出来剑的？”我脊背发凉，她是真的准备动手。

　　此时，前面传来一个声音：“一起上，放倒那个娘们就行！”前后两边的队伍有些嘈杂的声音，但照旧没有人敢上前。

　　“既然你们没人敢过来，”欧阳若离右手拿棍指着前方“那我可就要过来了！”她突然把我拉到她前面又用力一推，那一刻我感受已经和地面脱离，在低空航行。

　　“？？？”我还没反映过来，已经快送到劈面了……眼看着要撞进人堆里，我感受上方的天空一按，欧阳若离已经越过我举棍下劈，把靠前的几个撞了个趔趄，随后跨步上前，对着前面的混混沉肩又是一顶，原来就没站稳的混混直接挨了这一下往后撞去，在稠密的人堆里撕开一条出路。

　　“别发愣了，随着我走。”我紧跟在后面，问她：“为什么要往外突围？”她一边挥舞钢管打退前面的人一边回应我：“擒贼先擒王。”我这才明白，她想直接攻击孙彧。

　　欧阳若离在前面暴力开路，借助钢管和自己的身体素质，像个推土机一样逼退正前方的人，同时指导我搪塞左右两边遗漏的人，正面的人看情况也不敢硬抗，早早让开了门路，速度并不是很慢，可追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应付不外来，被人打中一棍，正好打中了伤口位置，一阵剧痛。再起来过来时看见一小我私家举棍挥来，马上就要打在我头上了。

　　见我受困，欧阳若离急遽转身，一个上挑盖住钢管帮我解围。我认出了他：“这不是咱下来时候的遇见那小我私家吗？”欧阳若离低身用手肘顶到他，随后一脚把他踢到墙上：“适才喊话的也是他。怎么样，还能支撑吗？”说话间，她把钢管换回剑拔出，利器在手，周围的人都不敢过来了。“不行。”现在我的胳膊照旧很疼，拿不住武器，更别说自卫了。

　　此处离路口只有不到十米距离，欧阳若离没有估错自己的实力，不带我的话她确实可以很轻易的突围出去。

　　“你先控制住孙彧，我抗一点时间不会有事的。”时间已经接近13分钟了，只要能拖到警察过来就可以。她却很坚定的拒绝了：“你当初不弃我，带着我出了那地方，现在我也不会弃你。”

　　这句话说得我心头一暖，只可惜现在解决问题才是要害，既然已经动手，快速解决劈面才是正道。

　　周围的人已经摩拳擦掌，我正想着怎么劝一下她，就听见她又补了一句：“不抛弃你，但我可以抛你。”我马上有种欠好的预感，一抬头就看见她辉煌光耀的笑容……我的身体被她很轻易地托起，举到高处。

　　“你冷静一下，别激动，可以想想此外要领。”“落地小心喽。”……一股鼎力大举从托举我的手中传来，我真实体验了飞翔的感受，只不外以一种我并不喜欢的姿势……我起飞后的那一刻，模糊间看到欧阳若离也在向我这个偏向过来，而适才围着的人大多俯身趴在地上，随后在强烈的失重感中，我重新砸入人堆，撞倒了前面的几小我私家，我立刻挣扎着爬起来，这才发现我已经出了巷口，还看到了巷子劈面的马路上保时捷里的孙彧，此时他一脸不行置信，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冲出来，照旧以这种方式。

　　“看来没受什么伤嘛，身体照旧很不错的。”欧阳若离也走出巷子，看巷子里的情况，抛出我以后她下手着实不轻，就没几个还能站得住的。

　　远处隐隐传来警笛的声音，警察过不了多久就会来，这个危机马上就能已往了。后面的混混显然也听到了，马上人心惶遽，局面一度变得杂乱。

　　“看来事情解决了。”欧阳若离却没有收回剑：“不要大意，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殊死反扑。”

　　我刚想说她多虑，突然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孙彧的那辆保时捷启动，掉头就加速向我们撞过来！欧阳若离反映够快，立刻把我拉到一边，躲过这次撞击，可车并没有停下，在路上转个弯就再次撞来。“我靠，他疯了吧？”这次只是堪堪躲已往。“都给老子上，愣着干什么？”孙彧朝巷子里的人喊话，他们虽然有些许犹豫，但照旧挥舞着钢管冲出来。

　　“滚！”欧阳若离一掌推出，冲散人群后转身冲向我，然而照旧慢了一步，虽然我也尽力了，但以我现在的状况基础躲不开，只能眼看着保时捷冲着我撞来，透过车窗，孙彧那几近疯狂的脸泛起在眼前。

　　一阵冷意传遍全身，似乎世界被冻结了……孙彧的脸凝固在我的眼前，周围的情况反射出淡淡的红光，欧阳若离走到我旁边，把完全不能动的我一点点拉开。

　　与墓中的时候差异，不仅仅是牙，她的瞳色也酿成了血红，散发一股凶戾的气息，拉我的手随时都市酿成斩我的断头刀。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把我挪到路边，此时她的双眼血红，就像刚流出就弥散在空气中的血雾一样。她慢慢退后三步，对我做了一个口型，随后转身，那种冷意也随之退却。

　　就像场景突然按下播放一样，保时捷冲过我面前，在不远处急刹车，孙彧探出头来，一脸不行置信地看着我，而其它人急遽也是类似的心情，他们也许是理解不了我怎么会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

　　在车停下的一瞬间，欧阳若离便已经向着车冲已往，等我反映过来，她离车只有不到二十米了，我以现在最快的速度往那边追已往，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适才做的口型明白是“离我远点”……

　　孙彧眼看着欧阳若离过来，急遽缩转身体，升起车窗。然而，车窗才升起一半，欧阳若离已经到跟前，对着玻璃只是打出一拳，玻璃碎裂的声音便传出来。

　　我离那里另有十米左右时，顺手从兜里掏出符箓，抬头却看见车稍微移动了一下，马上冷汗直冒，而下一刻，欧阳若离反身对着前挡风玻璃就是一个肘击，挡风玻璃应声而碎，裂纹充满整块玻璃，严严实实盖住了视线，这车差不多报废了。她丢出剑，沉身又是一撞，整个车都被掀起一截，又重重落下，此时那一边的车门已经完全变形。

　　越靠近那辆车，情况越是昏暗，我抬头一看，一片暗红的云在慢慢遮挡天空，上一次出来这种异象时照旧……我突然有点畏惧，上一次不就是我被雷劈到昏厥的时候吗？

　　车那里发出一声巨响，车门终于不堪重负，被欧阳若离强行拽开，她拽着车门两边，用力一掰，车门就这样脱离了车子，然后被随手一丢，空中转了两圈以后落在我旁边。她探身进去，抓住孙彧的衣领把他拉出来，提在空中。

　　孙彧奋力挣扎，然而却毫无用处，她就像一个机械人一样，无论被踢到哪都不为所动。她左手握拳，眼看着就要打出。“若离，别杀人！”我朝着她大叫，希望她能恢复正常。

　　她似乎听到了，转头看着我，脸上毫无心情，但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一种绝望的情绪泛起在我的心中。她把孙彧往路边随手一丢，下一瞬间我就被她提起，甚至都没看清她怎么近身的。

　　我感应呼吸困难，但照旧硬撑着把符贴到她手臂上，符箓立刻燃烧起来，不到十秒钟便燃烧殆尽，而随着符箓燃烧，绝望的感受变淡，她的瞳色随之恢复正常，发现举着的人是我便立刻放我下来，随即退后两步与我拉开距离。

　　我喘了两口气，就听见警铃的声音，抬头两辆警车开过来，几个警察下车开始控制局面：“不许动，放下武器！”看见局势稳定，我抬头看欧阳若离，发现她皱着眉头，往那边走了一步，我看出她的想法，拦住了她：“没事了，今天的事已经结束了。”

　　她听到以后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整小我私家突然往地上瘫倒。我急遽扶住她，慢慢放在地上，这才发现她穿着的白衬衫短了一截，边缘不规整，像是徒手撕下来的……

　　我背欧阳若离去警局做笔录，半小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连带着不知道丢在哪里的剑也拿了回来。一起出来的另有孙彧，他明显是怕欧阳若离了，哪怕她还在昏厥也没敢靠近到五米以内。

　　出大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天空，那团云依旧没散去，气氛很是压抑。“唐灵浩是吧？我记着你了，下次晤面我一定要找回这个面子。”“承蒙孙少体贴，下次我也一定带辆车迎接孙少。”说完这一句，我不再理会他，背着欧阳若离又回到酒店，顺便拿上了服务员的衣服还了回去。

　　酒店已经没有孙彧的人了，前台看到我俩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把欧阳若离放到床上，我追念着今天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她提着我的时刻更是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我是绝对没有车门硬的，那时候她简直是要弄死我的，和现在这个毫无知觉的人比起来差距巨大。

　　现在完全可以趁着她没能力反抗做一些事，好比……我看了一眼她的剑，就想伸手去拿。不外，看见胳膊上缠着的白布，我重新把手收了回来。“无论是因为什么，她带着我出来是事实，哪怕她不是活人，是僵尸……”想到这里，我反而越发纠结了。视线转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惩罚她这个威胁。

　　短半截的T恤下，她的肚子露了出来，如果我能换个偏向坐着，只要调整一下角度，能看到的工具岂不是……“不是，我tm在想啥？”旁边有被子，我拉来盖在她身上，然后闭眼努力追念她手撕车门的场景。

　　胳膊被碰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醒来了：“怎么样？”“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不外她语气无力，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现在才气从她身上看出一点柔弱的感受。

　　“你应该是运用那个能力导致现在虚弱，现在没事了。”“虚弱点也好，”她稍微撑起来一点靠在床的靠背上：“对了，你适才是在想怎么杀我吗？”

　　我心里一惊，还想掩饰一下：“瞎说什么呢？你好好休息，天亮以后就离开这个地方了。”她轻微摇头：“不需要遮掩，我能感受出来你的杀意。不外我想知道为什么之后放弃了？”

　　我思考了一会，不外这个事情我自己也解释不了，最终决定反问她：“那你又为什么要资助我呢？”她眨了一下眼睛：“我允许过你要随着你呀。”她看着十分老实。

　　“你那句‘不抛弃你，但我可以抛你’我可是印象深刻，”我的内心波涛不惊，“这绝对不会是你的理由。”没想到，她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想拖累你，想帮你的忙，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份信任”她的两只手遮住脸，整个身体微微哆嗦，不停啜泣着。她的衣服不太洁净，可这件衣服又让情况有了一种悲凉的感受。

　　我险些面无心情地看她“哭”了两分钟。她这个样子看着挺可怜的，实际上但凡信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中了她的套。“别演了，你刚适才说的咱们两个不要遮掩，怎么，现在要忏悔了？”

　　“无趣……”就一瞬间，欧阳若离已经“变”出一副失望的心情。“真要我回覆的话，”她挪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说因为畏惧，你信吗？”“不信。”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日常物品能威胁到这台人形破坏机。

　　“畏惧的工具嘛，挺多的。闹钟、车、这身衣服、自助餐、另有那个，”她指了指我的手机，“我畏惧所有这些。”

　　我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畏惧这些？这些大多数没有什么危险的。”“不在于危不危险，是因为它们经常告诉我，我的时间不复存在了。放眼望去，已经没几个我认识的工具了，甚至之前用来搪塞我的符箓都觉得很亲切。”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笑着轻微摇了摇头：“我的亲朋挚友、我所珍爱之物都不在了……往昔富贵尽去，我将何以为安？”

　　她不说话了，神情很是落寞，低着头像在想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这种问题哪是我这个大学生能回覆的？

　　缄默沉静了一会，她先笑了起来：“随着你挺好的，起码认识了不少工具了，还挺有意思的，要担忧畏惧的工具少了许多。不外嘛，”她装出一副严肃的心情，“你现在可是有歹心了，我告诉你，离我远点啊。”

　　“好好好。”我转身正要离开，她又说了一句：“我的剑还我，你拿着不放心。”我起身去拿，横竖无论她怎么样都能秒我，拿不拿剑其实无所谓。拿到剑转头一看，她已经完全躺下，应该是睡着了。

　　我把剑放下，坐到桌子旁边，这个宁神符照旧挺好用的，我可以试着能不能复刻出来。提笔沾上朱砂，我就照着图案画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我被欧阳若离掺扶着走出酒店，我才认清现实，画符箓的能力不是天生就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