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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烙王朝之乱世成殇

第十九章:临巡前夕

大烙王朝之乱世成殇 君辰w 1557 2022-03-29 23:44:00

  吏部的人在江南一带修水坝已经四个多月了,工程虽然在顺利进行中,但由于工程浩荡,怕是还要一段时间才气完工,然而,水坝必须在来年开春之前完工,否则来年春夏交接的雨季,工程可能要暂停,水患依然不能制止,黎民还要受苦。锦洋每次看到的工程进度汇报奏折都很焦虑,他担忧会有意外,延长工程进度,开春前不能完工,那样来年雨季那一带的黎民照旧会受水患困扰!

  这日,午膳之后,锦翔和锦洋一同到御书房汇报军务安防之事,正好遇到户部尚书请奏拨出第三批修缮水坝的银粮。锦翔想起吏部修水坝的进度奏折有些不放心,便开口提议:“父皇,儿臣请旨前往西南督察水坝修缮!”

  “太子为何突然由此提议?”

  “回父皇,西南堤坝修缮的进度虽说在计划之内,不出意外的话开春之前应当能完成,但是儿臣怕入冬之后会因天气原因有意外,延长进度,所以儿臣想去实地检察一番,一来可以看看有没有可能加速进程,二来也可以慰工匠以及黎民以昭显皇恩。”

  皇上沉思了片刻肃声道:“太子此番提议确实在理,那就辛苦你和洋儿走一趟了,替朕好好慰问一下黎民和工匠们。”

  而一旁一直未作声的锦洋闻言却道:“父皇,太子哥哥此行最快都恐怕要两个月方归,若儿臣一同前往只怕京中诸事繁多,父皇太过辛苦了,儿臣觉得可派建昭弟弟随太子哥哥出行,相助太子哥哥,儿臣留在京中为父皇分忧!”

  太子锦翔也附议:“儿臣觉得二弟所言也有理,京中诸事需要人协助父皇,且许多事一直是二弟在卖力,他留在京中比力好。”

  皇上自然明白太子的话,不仅仅是朝政,另有江湖中的事,轩月宫也一直是锦洋在协助治理,他们兄弟二人确实不能同时离京许久,需要留一人在京中协助皇上。

  “既然你们兄弟二人都这样提议,那洋儿就留下吧,让建昭一同前往协助太子。此事也不必太过着急,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后天早上出发吧。”

  “是,儿臣遵旨!”兄弟二人领命退下了。

  锦洋这个提议既存公心亦存有私心,朝政和轩月宫确实需要人协助皇上打理,而欧若素刚调派到相阳王府不久,若他此时离京难免会担忧她在王府不适应或者受欺负,他希望自己留在京城。

  锦翔回到太子府时宁淑恰好从宫中回来,二人碰巧在门口遇上了,锦翔看着有些惊奇的宁淑上前牵着她一同往府内走:“今日议事结束得早,我也想偷个懒,就先回来了。”

  难得听到锦翔说想偷懒,宁淑感受到他心中有事,但他不说她也不着急问,而是说起今日进宫听到的事,“我今日进宫看望皇祖母和母后,出宫时偶然听到宫人们在议论,淑妃娘娘从宫中拨了两名侍女到二弟贵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听说其中一人是谋逆罪臣的眷属,二弟曾经出言维护过她。”

  锦翔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谋逆罪臣?”

  “就是欧家,那侍女就是当年给你下药那名女子!”

  “罪奴没获得父皇的允准淑妃娘娘是不敢把她调出宫的,此事父皇想必是知晓的,二弟无求淑妃娘娘也不会往他贵寓调人,此事怕是不简朴。不外父皇英明,背后之事父皇心中肯定早已有了盘算,我们暂且不必费心!”锦翔冷静地分析着这件事背后的种种,他相信不管皇上照旧二皇子对此事的部署都不会让他们自己陷入险境。

  宁淑也觉得他分析在理,也放心了些。她突然转头一副玩味的样子看着锦翔,幽幽地说:“我今天在二弟贵寓见过那侍女一面,她长得照旧挺美艳的,当年你何不从了她呢?”

  锦翔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她,她脸上尽是不怀美意的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便也跟她开起了玩笑,他冒充思索道:“是呀,我当年怎么就鬼摸脑壳了呢?非要远远跑到平汤侯府去,明明就地就有人愿意舍身救我,还那样美艳,我也不亏。”

  “去平汤侯府是鬼摸脑壳是吧?”宁淑冒充生气,抬眸紧紧盯着他问道。在宁淑即将做出下一个攻击行动之前锦翔率先放开她,往翔和殿内殿跑去,宁淑喊了一声“别跑,站住!”便追着他跑着去。

  远处花园一角,南宫清站在鱼池边停下了投食的行动,冷冷地看着两人打闹着进了翔和殿,她握着鱼食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第二日,太子锦翔险些一直在陪着宁淑连早朝都不去上,就陪着宁淑在府里忙活,有时候帮着打点一下府里的事务,帮着教导子女,陪着她到医馆巡视。晚上,忙活了一天的宁淑在房间里给孩子们绣着衣服,太子锦翔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对于她今日险些形影不离的陪伴宁淑自然是察觉出了异样,见他一直没开口跟自己说她忍不住先问了:“你今日是怎么啦?连府门都没出过,早朝也没有去,是父皇又禁止你参政了?”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响起锦翔放下手中的书向她望去,她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一个圆矮的竹筐,竹筐里是布片和针线,桌上的烛火随意地舞动着,柔和的烛火下,她正全神贯注舞动着针线绣着衣服,一针一线都十分认真,丝毫没有看他,似乎适才发问的不是她一样。

  锦翔放下手中的书,从书案旁的椅子起身,迈着轻柔的法式向她走去,然后在她旁边坐下,见她仍然忙着手中的活,丝绝不看他,于是抓住她的手,强行打断她,把她手中的针线和衣服一一取过放回竹筐内,他厚实的双手抓过她修长而白皙的玉手紧紧地握住。

  对于他突然这样认真的举动宁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只见他握着自己的手,低眸柔声问:“淑儿,这么多年你可曾感应过疲惫不堪?”

  “啊?”对于他突然的问题宁淑不明他的意思,只能疑惑的看向他。

  他徐徐抬眸看向她,眸色中充满着心疼,继续开口道:“自母后失事那一年起,你便开始走进我的生活,接触我府中的事、我的饮食,厥后我们结婚了,这些事就全压在你身上了,你还要替我进宫尽孝,孩子们也都是你在照顾,你另有医馆的事,十几年了,我想知道你可曾有过念头想不管这一切?”

  “有过!”宁淑神色温和而坚定地回覆他。锦翔虽然也曾想过她也许想过放弃,但真真切切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照旧微微一怔。而宁淑又继续说:“曾经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我舍不得你一人受累,所以十分坚定自己要陪你一起分管。”

  锦翔听到她这样说心里牢固了许多,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眸色无比温柔地看着一脸坚定的宁淑,良久后才徐徐开口说:“明日早上我将启程前往西南督察修建水坝一事,可能要两月后方归,府中巨细事就辛苦你了。”

  闻言宁淑突然紧张起来:“明早就出发?你这一整天都随着我,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未帮你收拾行装呢!”她说着便起身欲去给锦翔收拾行装。

  锦翔忙拉住她语气温温地说:“你坐下,不必忙活了,要带的工具我都已经让管家备好,行装我也收拾好了,你无需费心。”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屋外尔后对宁淑说:“将别数月,今晚月色甚好,你陪我走走可好?”

  闻言宁淑也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确实不错,明月高照,洒下斑驳的银辉,屋外是一片朦胧而寂静之美。她点了颔首,然后起身行至衣柜取出二人的斗篷说:“时值深秋,屋外露重,披上免得着凉了!”

  “好!”锦翔宠溺般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斗篷,两人相互披上之后便牵着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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