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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面首开局

第三十二章 求见县令

大唐面首开局 隐剑迟 2687 2020-11-18 18:52:54

  不行一世张二爷现在很怂,有些畏惧,要不是身边有陈子墨陪着,他是断然不敢去县衙的。

  虽说平日里也有做些纨绔运动,欺负些老实人,可一旦真摊上杀人命案这种事情,照旧露怯。

  说到底,张继良不外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富贵令郎而已。

  虽说张家也自认书香门第,祖上有出仕的,族人中也有个把在异地当个芝麻小官的,说是权门,可真要论身份张二爷反而更像是巨贾令郎。

  有钱无权!

  不良帅领头,陈子墨和二爷在中,不良人押后。

  “二爷,与我细说一下是怎么回事。”陈子墨借着时机,向张继良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头不良帅对于两人私语并不在意,且不说他们本又无串供之事,单说张家在庐州地界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能不冒犯便不冒犯。

  “子墨,我真没杀人,我就给了那人两脚而已,其时不外受了些伤而已,基础死不了。”张二爷很委屈,要说吓唬人揍几拳踢几脚倒是常有之事,杀人确实绝对不敢的,他又不傻。

  “二爷,我虽然相信你,现在先把具体情况见告我才好帮你。”

  张继良这才一五一十的见告情况。今日午时前,张二爷如往常一样在外晃悠,好巧不巧有人在张继良眼前诋毁张家,言语难听至极。义愤填膺张二爷虽然不客气,抓了就是一顿教训,给了两脚将其踹翻在地,对方也只是受些轻伤,当初爬起来后跑了。谁知厥后竟然死了。

  听完张继良的论述,陈子墨有些疑惑,为何恰幸亏张二爷跟前说张府坏话,又在被打后不久就死了,有点过于巧合了。

  不外这一切都还只是推测,许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能随意下结论。

  正好此时牛伟从后面飞驰着追来,“二爷,陈哥。”

  陈子墨见是牛伟,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管事让我先跟来的,怕你没个传话的,他随后就来。”

  “来的正好,这样,你附耳过来。”陈子墨与牛伟一阵耳语,“速去。”

  牛魏指派,不敢延误,分奔而去。

  大唐是郡县制,庐州最高行政主座自然是刺史大人,下设县,县衙则是处置惩罚治所案件的地方。

  张继良被押到县衙后,并没有立刻进行案件的审理,而是被收监。幸亏经过陈子墨抚慰后,张继良倒也算配合,情绪降低的被不良人押到牢房去了。

  不良帅叫阎五,得了利益后向陈子墨允许,在上官下命令前,暂时可以保证张继良宁静,在牢中不会受虐待。

  之后,陈子墨请求阎五资助,求见县令大人,阎五允许资助通传一二。

  陈子墨在外间等,不良帅阎五入了后衙通传。

  别看阎五身为不良帅,名头响亮,可实际上在县衙的职位并不高,见了吏员都矮半身。这和不良人自己就是贱业有关系,唐朝明文划定,凡家中有人担任不良人的,三代以内禁绝为官。

  官厅后衙,县令孙玉楼正在斟酌如那边置惩罚张继良的案件。

  这个案件目前看来,并不庞大,可真正如那边置惩罚孙玉楼却不敢断然处置惩罚。

  张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作为一个近五十岁才补缺到一个县令职位的外来人来说,欠好轻易冒犯;再加上听说张家大房夫人张杨氏乃是出自弘农杨氏,只是不清楚是哪脉哪房,弘农杨氏对于没什么基本的孙玉楼来说,那就是参天大树,冒犯不起。

  可现在这个案件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世人皆知,若是处置惩罚不妥当的话,自己的这顶帽子也不见得保得住。

  就在刚刚,县主簿江行云还来过,说是外面意见传的满城风雨,若是不能秉公治理的话,将会让县衙形象一落千丈,也没法子和上头交差,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求严惩凶徒。

  自古主簿与县令多有反面,孙江也不例外。

  江行云是庐州当地人,江家也算大户人家,江行云从书吏开始熬了一辈子熬到了主簿的位置,原来去年的时候有望再提一提,可没想道空降了个孙玉楼,两人自然反面,明争暗斗。

  不良帅阎五勾着背来到门外,谦卑道:“县官大人,监犯张继良已经关押牢房,张家人请求参见大人。”

  “请进来。”

  须臾,陈子墨在阎五的领路下,入了后衙,见到了县令孙玉楼。

  “草民陈子墨,见过县尊大人。”陈子墨行礼。

  “陈子墨?”孙县令听这名字有些熟悉,仔细看了陈子墨后,暗呼好皮相。

  “你是张府的人?可是那个写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的陈子墨?”

  陈子墨敬重作答:“回县尊大人,正是草民。”

  孙玉楼脸色缓和许多,带着欣赏的语气说道:“果真生的俊俏,你那鹊桥仙和丑奴儿两首词本官都读过,不错。”

  孙玉楼算是个老学究,对于诗词之道尤为喜欢,因此难免对眼前年轻人有些欣赏。

  “多谢大人夸奖。大人,草民是为府中二爷事情来的。”

  孙县令徐徐坐回座位,挥手示意陈子墨入座,徐徐道:“既然你是代表张家来的,本官不妨直白的告诉你,此事有些棘手。张继良殴打田魁是众目睽睽之下的,许多人都看见了,仵作验尸也证实死因是被殴打后内伤出血而死,事实证据齐全,难逃其罪。”

  孙县令喝了口茶继续道:“而且其眷属已经告到了县衙,要求严惩凶徒,外面也传的沸沸扬扬,本官若是不秉公处置惩罚,难服民心啊。”

  陈子墨有些皱眉,事情比他预想的要糟糕些,“大人,此事可有转圜的余地。”

  “有。”说完后,孙玉楼端起茶杯慢慢细饮,笑眯眯的不再说话。

  陈子墨心如明镜,马上回应道:“还请大人指点,张府必感恩感德重谢。”

  孙玉楼眼中一亮,放下茶杯,口中轻斥道:“诶,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

  不外陈子墨却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你很上道”的意思,这种眼神陈子墨见得多了。赶忙自责道:“是草民的莽撞了,大人为官清廉,乃是正人君子。”

  孙县令眯笑道:“算了,不知者不怪嘛。本官知道你于诗词之道很有一手,过两个月即是刺史大人寿辰,本官这里准备了一卷贺寿图,唯独缺了首贺寿词。”

  贺寿词,这可有些难倒陈子墨了,孙县令要的肯定是题画诗,陈子墨影象中关于贺寿诗词却很很是少。

  陈子墨作沉思状,孙县令倒是不急,作诗词本就是极难之事,若是马上就能作出来,那天赋也太过妖孽了。

  然后,孙玉楼才刚喝了一口茶后,就陈子墨轻吟道:“祝寿筵开,画堂深映花如绣。瑞烟喷兽。帘幕香风透。一点台星,化作人间秀。韶音奏。两行红袖。齐劝永生酒。”

  孙玉楼一听,惊讶的看着陈子墨,心说这人也太过妖孽了吧,这么快就作出了一首好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孙玉楼随着重复吟了两遍后记下,口中赞美道:“好词,好词。”

  陈子墨暗呼侥幸,自己也就记得这么一首了。

  “大人,那···”

  孙县令正了正衣襟,肃容道:“此案盘旋的余地就在斗杀照旧过失杀人。”

  陈子墨一点就透,前段时间唐律也翻过,对于斗杀和过失杀人也有些印象。

  所谓斗杀就是殴斗时候致人死亡,而过失杀人就很好理解,无意导致他人死亡。

  在唐律中,两者的性质截然差异,处罚结果也纷歧样。斗杀属于重罪,要量刑;而过失杀人较轻,最轻的处罚可以铜代罪,差不多就是私了的意思。

  “此案田魁眷属一致认为田魁是被围殴后致死的,乃是斗杀。所以如何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陈子墨赶忙谢过。

  临走前,孙县令提了一句,张家与江主簿是否有什么嫌隙,他一致认为此案应该定为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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