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传来摆放碗筷的声音。
楼上传来姜母敦促儿子起床的声音:“姜雨昊!都十点了,还不快给我起来!”
离木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钟,恰好八点。
不禁笑了笑。
抬步往餐厅走去。
椭圆形的餐桌上摆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大瓦锅,边上摆着一排六只洁白的小瓷碗。
姜父站在桌旁,手拿长勺,正舀了稠白的米粥往一个个小瓷碗里装。
餐桌中间摆放着三个碟子,碟子上白生生的包子码得高高的。
“伯父,早上好,”离木眉眼弯起,语声温煦。
姜父抬头,露出了慈祥的笑,“小木,早,昨晚在伯父家睡得怎么样?”
“很好,”离木走已往,资助将盛好粥的小碗摆放到相应的位置上。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姜母与两个女儿一齐走下楼来。
离木转身,笑容和暖,“伯母,雨梅,早上好。”
她的目光移到姜杳身上,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柔,“杳杳,你今天真漂亮。”
姜杳:“……”
她心情有瞬间的呆滞,眨了眨眼,“你……今天也很帅。”
“好了,你们两个都悦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姜母乐呵呵地接了一句。
姜雨梅一句“木哥早”卡在喉间,不知该不应说。
考虑了一秒钟,她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几人划分坐到了餐桌前。
“来,小木,多吃点,”姜母筷子一伸,夹了个包子递给离木。
“谢谢伯母,”离木伸手接过,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你这孩子照旧这么客气,”姜母笑了笑,夹了个包子在手,也不怕烫,一口包子一口米粥地吃了起来。
早饭事后,作为一家之主的姜母给众人分配好事情,各自忙活起来。
今年没有年三十,明天就是春节,在过年民俗简化了许多的当下,今天要忙的事不算多,只有三件:拜神,祭祖,准备年夜饭。
六人分作两队。
姜父姜母以及姜雨昊卖力拜神祭祖事宜。
离木与姜杳姜雨梅卖力年夜饭事宜。
说是卖力年夜饭,其实姜母需要三小我私家做的事只是处置惩罚种种食材,最后的烹煮,照旧由她亲自上阵。
当地习俗,拜神祭祖必不行少的是整鸡,平时随意一点,母鸡骟鸡岂论,而年前的这一天,则用的是骟鸡。
姜母把锅架在煤气灶上,加水,开火,拿一个碗盛了小半碗清水,往里添了半匙食盐,用筷子搅了几下,高声喊道,
“姜雨昊!吃好了没?干活了!”
“来了来了,”姜雨昊将手里小半只包子塞进嘴里,拿着空碗冲进了厨房。
将空碗递给正在洗碗的父亲,姜雨昊边吞咽着嘴里的包子,边含糊不清地问,“鸡呢?”
姜母有些无语地指了指洗碗盆下的纸箱,“那呢。”
姜雨昊扭头看去,纸箱上留有透气的孔洞,那鸡约莫是闷得慌了,正将一只红彤彤的鸡头从孔洞里探出,嘴巴微张着喘息,圆眼睛带着一丝凶悍,瞪着母子俩。
姜雨昊撇了撇嘴,弯身拖出纸箱,打开来熟练地将两只羽毛油亮的鸡翅膀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