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祸不光行
“也就是说，我得花一百两银子请各人听书，如此一来，我才气要求老先生给我讲道观的事？”
怀仁揉了揉鼻梁，直到现在他才听懂这个酒楼小厮说的话。
对于他想了解的道观的故事，只有这位说书的吴老先生最为清楚。但吴老先生被酒楼垄断，不能私下与人说书。如此一来，这位酒楼小厮才会建议怀仁出钱，买下那位女人。差池，是买下那坛酒，这样才气要求吴老先生讲道观的故事。
酒楼小厮点颔首，“确实如此，说书人有自己的要求，不能接私活。这一点，是我们老板跟吴老先生签订合约的时候就说好的。如果违约，被我们大老板知道，吴老先生会受到很重的处罚。况且吴老先生今日讲书的事情可还没完成，他是不行能跟您走的。”
怀仁有些犹豫。
他倒不是舍不得这一百两，一百两不外买几张火灵符。
主要是花一百两，请各人听书这一点，让习惯白嫖的他无法接受。这不就相当于开会员提前寓目吗？自己出钱，会员账号借给朋友看也就算了。不熟或者第一次晤面的人，上来就蹭会员白嫖，凭啥呀？
似乎又想起什么，怀仁眼前一亮，他咳嗽一声道：“等等等等，你适才是不是说过买酒最高的那小我私家，如果没什么想听的故事，可以顺延给下一位对吧？”
酒楼小厮木讷点颔首，“是的，不外买酒的客人一般都是要求顺着上个故事继续讲。虽然，如果买了酒，客官您想听道观的事，也是可以的。”
“顺延的话，你们酒楼赔偿十两银子的花茶费，对吧？”怀仁又问。
酒楼小厮继续颔首，他有些不理解这位爷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么也就是说，让说书先生讲指明故事的用度，差不多是十两银子？”怀仁继续问道。
酒楼小厮迟疑了片刻，才点颔首。与此同时，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那好，酒我不要了。女人我也不要了，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让那个说书的吴老先生说说道观的事吧。”
酒楼小厮都懵了，他娘的还能这样？要说有原理吧，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要说没原理吧，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位爷，没有这种先例哦，您就别为难我了。”他苦着一张脸道。
怀仁理直气壮道：“是你自己说的，不让说书先生点名说要求的书，就能少十两花茶费。也就是说点名让说书先生说书，价值十两银子。所以，我给十两银子，点名让说书先生说道观的事。就这样，你不允许我就打12315投诉热线了。”
12315是什么鬼？酒楼小厮急眼道：“真的没有这种先例，这位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求求您行行好吧。”
“您去申请一下，自古以来。第一名就是用来逾越的，先例什么的也都是留着给后人开创的。你不去申请一下，怎么知道不行以呢。”怀仁坚持道。
酒楼小厮抹了抹额角的细汗，“真的不行，客官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要是敢跟管事提上这么一嘴，保管第二天马上被辞退。没了事情，我那老丈人不得把我剁成碎肉，当猪肉卖。”
楼下这位说书的吴老先生适才只说到怀远上将军打完伏击战，最后卖了个关子，没把剩下的事说完。此时，楼下许多没听过这故事的，都被吊足了胃口。他们眼巴巴地等着老先生继续讲上将军是如何以战养战，围点打援，把帝国彻底打垮的故事。
所以，这种时候也是酒楼“卖酒”的最好时机。
男人都有放酒且歌狂的江湖英气，而且酒醉之人，最为慷慨，最舍得花钱。
来酒楼的，有些是为了美食，也有些是为了女人。虽然，也有部门人会被说书先生口中跌宕起伏的故事吸引，从而慷慨解囊。因为如果没足够的买酒钱，酒楼是不会部署说书先生继续下场说书的。
酒楼生意很好，自从他来到这，就没泛起过空场没人出钱的情况。
这些出钱的人不仅得了在场客人英气的称颂，请喝酒听书一掷百两的名声，还得了醇酒与美人的陪伴。不管是重名声照旧重色之人，都不会错过在这个时机。
这就是酒楼老板的阳谋。
如果这时候，他去求情说什么十两银子让说书老先生讲道观的事，不用怀疑，他觉得自己肯定要被赶出酒楼。如果因此没了事情，他绝不怀疑那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杀猪老丈人会把自己整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怀仁也只好作罢。他摆摆手，“算了算了，真让你丢了事情就太太过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买一坛酒吧，嗯，恰好我师父喜欢喝酒。”
怀仁咳嗽一声，似乎想起什么，他又开口问道：“对了，那个......能存着吗？”
酒楼小厮听到怀仁终于不再为难自己，笑得咧开嘴。等听到后面那句时，微微愣神。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下，总觉得这位爷又想出了什么糟糕的点子。
“什么叫存着？您......您是想存什么呢？”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小心翼翼地问道。与此同时，他还在心里悄悄祈祷，佛祖保佑，菩萨显灵。保佑这位爷可千万别再折腾什么幺蛾子了，自己真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咳，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好比我今天买了这坛酒，但我今天另有事，不方便。买酒送的特别一些服务可能没措施享受到。我是说，能不能等改天。咳，就是那个你懂的吧。嗯，对，其实我是个正经人，我今天只想听听书。”
没措施，老道人之前说过他如今的伤势最好不要近女色。出来之前，他还不以为意，可没想到听书竟然还要先这个。
似乎命中注定一样，差池，这应该叫祸不光行。
酒楼小厮微微愣神了几秒，才反映过来怀仁在说什么。他都懵了，活了泰半辈子。在酒楼里事情了这么久，只听过存钱存酒的，没想到特么另有人想着存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