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路人看见少女,真的停了下来,一脸疑问的看着这位少女,见修为比他们高是师叔辈分的另有些瑟缩。
少女走上前,一脸傲娇的看着他们,问道:“喂,你们知道这小我私家该怎么处置惩罚吗?”
两人的修为不如少女,也没想到会问这种简朴的问题,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苦着脸道:“这位师叔,您想要干什么,就怎么处置惩罚。”
可少女明显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我问你们,你们平时抓了个小孩儿,一般是怎么杀的?”
两人茫然的相互对视一眼,另一人小心翼翼的回覆道:“我们、我们虽然是用本门秘法直接吸食她的血液。”
少女叹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看着这小孩发愣:“可是师父不让我杀人怎么办。”
她可是血炼宗门生,哪有血炼宗门生不以人血修炼的。
偏偏她的师父就不是这样,她长这么大,修炼了快一百年,一小我私家血都没沾过。
全是妖兽的血。
“行了,你们走吧。”
少女招招手,体现让他们离开。
两人连忙御剑航行离开了。
谁知道继续留在这里这个看上去智商不太对劲的师叔要对他们问怎样的奇怪问题。
少女终于狠下心来,盘腿准备动手。
横竖师父最近一直出去,一去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告诉她去干什么。
这次偷偷用人类修炼,应该没事的。
就在少女刚运功时,却在下一瞬整小我私家僵住。
“念之。”
被念做念之的少女咧了咧嘴,尴尬的转头,道了声:“师父。”
被她唤做师父的人,端坐在白玉盘上,一身价值不菲的玄色长袍加身,面容冷峻,薄唇轻抿,见了自己的徒弟违背自己的意愿也不恼怒,甚至一点多余的心情都没有。
最显眼的,当属他那径直垂在背脊上,然后一丝不苟铺洒在白玉盘上的一袭鹤发。
他,
即是容生。
自云枝去世后一百年,青丝一夜成鹤发,片刻雷劫下成魔的容生。
纵是元婴期修为,却一丝元婴威压都没有,纵然收敛一身威压,盘坐在白玉盘上的容生依旧有着神祇般的姿态。
纵然高屋建瓴,却没有令人有一丝不满。
似乎他就该这样高屋建瓴。
这是念之最为憧憬崇敬师父的地方。
高不行攀、遥不行及。
“念之,滥杀无辜,与你往后修炼无益。”
念之不满的嘟起红唇,一双美丽的眼眸却垂了下来:“可是,师父,天道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魔道血炼宗的门生,干什么要考究正道那些伪君子的做派,门内的师兄弟门,都笑话我……”
说着,念之竟觉得越来越委屈。
然而容生面对委屈的念之也毫无动容,只是出言:“已是金丹期,行为做派上依旧上不得台面。”
念之抬起头,倔强得看着容生:“师父,我只在师父面前才这样!”
要是在外人面前,她绝对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门内师兄弟虽然面上会挖苦她几句,但真正敢说闲话的,被这小魔女知道了,绝对是一顿痛揍。
偏生她头上有个容生作师父,而容生对找上门来的麻烦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口。
久而久之念之的性子酿成了无法无天的单纯。
“嗯。”容生淡淡应道,架势着玉盘向前行驶:“你近年来突破了金丹期,实力不够稳固,性子也不够沉稳,近日准备准备便出去历练历练罢。”
念之赶忙拿出自己的航行法器跟了上去:“师父,此次您要留下多久?下次还会出去吗?徒儿出去历练能随着师父出去吗?”
念之的声音在荒原的风沙中吹得零零碎碎。
荒原之上,两人的身影化为小黑点,很快消失不见。
只剩下昏厥的小女孩躺在大石之上。
周围的黑鸦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容生不滥杀,却也不再多管闲事。
到底,百年之前,他照旧丢失了一些工具。
但,那些工具,
他宁愿丢之,弃之。
今日之后,他定当尽快取走剩余九人首级,为师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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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走,这日云枝似往常一样早起准备去演练广场继续睡觉,当她来到演练广场时,突然听见新学员们的惊呼声。
“哇!你看!就是他会御剑航行!”
“会御剑航行?那岂不是师叔们才气做到的事吗?”
“除了导师,怎么还会有师叔来我们这里?难道这里有谁认识?”
“你看,他朝那边去了。”
“他认识危杭吗?看!果真是认识的。”
究竟有过一面之缘,云枝闲着无聊朝危杭那边看了一眼。
果真看见有一名筑基期少年朝危杭走去。
“你来干什么。”
显然,危杭对来着一点都不抱好感。
“我来,虽然是来看看我的好弟弟。”少年嗤笑一声:“怎么?弟弟看起来一点都不接待哥哥。”
“我娘就生了小爷我一个,不知道你是从哪来认亲的,滚远点。”
少年抬高下巴:“认亲的?到底是谁来认亲的?你娘不爬你爸的床能有你吗?你看看你满身上下,哪一样不是父亲给的?没有父亲,谁知道你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也就你这穷酸样才跟这些穷酸的人混在一起。”
云枝顺着少年的目光看了一圈,都是危杭认的小弟,满身上下一件像样的装备都没有,难怪人家瞧不上。
“你!”危杭气得发抖,想反驳,却不知从哪开始反驳,究竟少年说的都是事实,只好咬牙狠狠说道:“危立帆,你就在这里自得,父亲子孙众多,指不定哪天我就能爬到你头上,说假话前先自求多福吧!”
少年危立帆很显然被说到了痛处,面色阴沉下来。
“这次我不跟你扯这么多,我问你,你们新门生里谁是云枝?”
正准备去往自己座位上的云枝突然被点到名字。
能把所有的导师气到还能平安无事的云枝的名头在新人里照旧有点名气的。
“你问她干什么。”危杭眼中闪过不自然:“门内门生禁止私斗,难道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