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庭被她看的心悸,感受腿上似有千斤重一般走不外去,古微好一个过河拆桥前脚利用红豆控制了自己,后脚就挑拨他们的关系。
“怎么着,心虚了?”红豆越过迎春一步一步靠近他。
看着他波涛不惊的坦然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系统和山庄的人没有时机勾通,那就是他一直在骗自己,偏偏还装的这么无辜,这么多年....。
“红豆女人,我哥....”迎春有些懵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是想告两天假现在看着气氛似乎不太对。
“你回去照看你哥吧,红豆有我在。”温青庭哑着嗓子神情降低的同迎春说。
有些话他今日也确实要同红豆严明,否则就算这次的事瞒已往了,以后去了京都他所做的一切未必受他控制。
迎春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但很快对哥哥的担忧就大过了女人,她这也算是给女人说了,就这样吧。
“那女人,我走了。”说完就急遽下了山。
“无赖是死在你手上吗?另有迎春的哥哥是不是与你有关?”
红豆红通通的眼眶里相比刚刚的恼怒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柔软和祈求,希望他是受人胁迫。
“我没杀他,我只是挖了他的眼睛,挑了他的筋脉,因为他活该。”
温青庭终于放下自己那副温润内敛的模样,眼神凌厉狠辣,摘下面具让他觉得久违的轻松,古微既然让他除去谢家,自己以后手上怎么可能洁净。
若是他们一直过的都是已往那种简朴平凡的日子,他兴许能对着她冒充一辈子,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早晚她都要知道。
红豆呆呆的看着似乎一个陌生人的温青庭,不不不,也不陌生,他现在的模样和上一世自己死之前见到的那副面孔极其相似。
红豆踉跄着超后面退了两步,难道她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纵然做了这么多努力?
“你要是有难言之隐可以给我说的,只要我觉得不外分我是可以原谅你的?”
此时的红豆眼神和语气中都带着退让,他知道只要自己现在编上一个假话,她一定会看成台阶既往不咎。
只是前途叵测,与其让她整日怀疑自己不如开诚布公。
“没有难言之隐,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原谅,折磨无赖是他轻薄你,我还砍了一小我私家的手,烧了一个村子,我做了你最不耻的事情,因为我若是不这么做,我就见不到你。”
红豆不知是生气照旧恐惧满身都在发抖,看着现在的他和当年万春楼一口咬掉人家耳垂的小男孩重合到了一起,终究又是她错付了。
“你是说怪我喽!”她想着忍着,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可是眼泪不受她控制一样,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温青庭不忍心的别过头,语气讥笑:“你总是把你的善意强加到我的身上,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我生来就是个你口中品行不端的坏工具。”
“你若是愿意改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红豆背过身,用袖子胡乱的抹洁净自己的脸上的泪,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改不了,生来如此,让你失望了。”他何尝不想和以前一样,可再也不会一样了,要怪只能怪他不够强大,受人钳制。
红豆刚擦下来的泪,又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坚决的转头,高高的仰起头颅,眼神狂妄又不屑的看着两步远的温青庭,语气狠狠的说:“既然你这么自甘堕落,喜欢呆在泥潭里,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在让我看到你,我...嫌....脏。”
说完平静的越过温青庭朝着春晖园已往,再也不敢再看那人一眼。
“温红豆,我再坏也从未给你下过药,也没有逼你杀过人。”温青庭觉得自己很努力控制自己了,声音出来的时候,哽咽的声音照旧吓了自己一跳。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可笑!他竟然会哭,小时候母亲用粘了盐水的荆条抽他都没哭,如今竟然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落了泪,原来真有比荆条还疼的工具。
不外就是嫌弃自己而已,从小到大就没人真正喜欢过自己,这些嫌弃又算什么,不外也好他终于可以做他自己的。
温青庭想着想着轻轻的笑了出来,转头看了一眼那抹白色的倩影,笑容凝固在脸上。
今日的子蛊就当是还了你已往的种种,今后两不相欠,没人喜欢又如何,他!照样照旧温青庭,如母亲所说,他这样的杂种,怎么着都能活得很好。
温青庭一直站在原处看着她蹒跚的背影,雪下来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凄凉的笑意,希望她能再看自己一眼,一眼就好。
温青庭没等到她的回眸,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小路上,一青一百南辕北辙。
脸上一丝清清凉凉的触感,和温热的眼泪混到一起,红豆抬头看着薄如蝉翼的细雪从漆黑的天上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才十月就落雪了,今天的天气和她的心情一样的奇怪,下雪是个浪漫的天气。
下雪了离他的生日也近了吧,往年他生日的时候她总是做一大桌子他喜欢的。
作为回报,温青庭会给她堆一冬天的雪人,从第一天下雪开始每天早上起来只要另有雪她推开窗一定能看见一个胡萝卜鼻子拿着锅铲的雪人。
红豆照旧没忍住转了身看见哪个朝下面走已往的青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身影有些佝偻。
只是怎么会呢,她明明给了他许多次时机,只要他搪塞自己一下,她一定会冒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他什么努力都没有做,原来她一直都只是在感动自己。
红豆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她的心就像是黑漆漆的房间一样空洞洞让人喘不外气,她似乎丢了一件很重要的工具一样。
“系统调试完成,恭喜宿主可自信选择攻略工具。”
系统也不全然只会捣乱,红豆的脑海中浮现了上一世她最对不起的那位,哪个眉间一点朱砂痣最后死在自己怀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