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陆舒和阿列克谢的眼前,便泛起了一个挂着营业牌的小店,与此同时,一股高汤和串烧的鲜香味道,则顺着街道上有些凌冽的寒风,向两人这边飘来。
陆舒和阿列克谢继续走去,很快便到了小店近前。
小店店面不大,约莫十几个平方,仅有一排吧台和七八只高脚的凳子,但可能是因为夜间下雪的缘故,店里的生意异常火爆,现在所有凳子上都坐着正在用餐的食客。
小店中,嗦面的簌簌声,餐具碰撞的叮当声,上餐的吆喝声,响成一团。
现在在门外,另有许多食客期待在那里。
而就在门外的这些食客当中,则有三个西装革履,倚靠着玄色出租车的小老头,面色红润,心情满足,围成一圈在那里吞云吐雾。
这三人满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惬意和闲适,和一旁倚门排队刷手机的几名食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烟气顺着寒风,在路灯的柔光下慢慢逸散开来,和漫天的雪花相互交织。
“真惬意,难得有这样漂亮的雪。”中间的老头昂头笑道,目光中满是笑意。
“是啊,可惜今天在事情,不能喝啤酒,否则一支烟一瓶酒,那才叫快活。”左侧的那人惋惜道。
“啊嘞,松眠喜欢喝啤酒呢,我可从来不知道。”右侧的那老头惊讶道。
“是啊,我和广川照旧喜欢清酒多一些。”中间的老头点了颔首。
“那照旧我们这群人平常太忙了嘛,有时机的话,我们在休息时出门聚一下最好了。”,只见左侧那位被叫做松眠的老头,抬起了手中一支哨子般的电子烟,嘬了一口,吞云吐雾道,“再说,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喝传统清酒啊!”
“喂,清酒可是好工具啊。”,右侧那位叫广川的老头,听了这话,立即举着手中的香烟反驳道,“……就像这种铁盒装的香烟一样好,喝酒我只喝清酒,喝此外酒辣嗓子……”
“喂,你们两个!别吵啦,有生意来了!”就在两个吃饱喝足的人即将展开对线时,却见中间的那人急遽脱手,把两人离开,同时,指了指正在向自己三人走来的陆舒和阿列克谢。
“啊嘞,外国人?”松眠第一眼就注意了毛里毛气的阿列克谢。
“是外国人呢,这么晚还在码头闲逛,是游客吗?”广川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阿列克谢身上,而忽略了一旁的陆舒。
“奇怪,最近的酒店也离这里很远呢,这里怎么会有外国人。”,中间的那个老头也惊奇道,“我只知道四周的工业园区里,每天都市有些早出晚归的公务员来打车。”
“哎呀,不管了……”
“你们好啊。”,三人说话之间,阿列克谢已经走到了近前,用东瀛话向这几人打了个招呼,“诸位,我和我的老板需要一辆的士,你们哪位有空,麻烦载我们一程吧!”
“我来吧!”
阿列克谢话音未落,左边的松眠便立即举手出列,按亮汽车,指向一旁道:“请您移步到前面那辆车上,北道岛出租公司司机,松眠蚌珠为您服务。”
“喂,你这家伙!”,右边的广川也不甘示弱,抬手一按钥匙,马路劈面的另一辆出租车也同时亮起,“请您移步马路劈面,北岛道出租车公司司机,广川源生为您服务。”
……
“嘎吱~”
约莫三分钟后,两辆出租车便一前一后,停在了码头旁的那条公路上。
陆舒从后头的那辆出租车里推门而出,向路边招了招手。
黑黑暗,“浪人”的其余成员获得信号,便立即从门路旁鱼贯而出。
孟黎柯将步枪裹在大衣之中,当先走到陆舒身边,拉开前门,便检查了起来。
没过多久,孟黎柯就拿着个相机一般的小工具从车里退了出来,扣开后盖,取出其中的内存卡掰碎扔掉,随后便将相机揣进了兜里。
随后孟黎柯又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手法,处置惩罚了另一辆车。
“好了。”,孟黎柯回到众人身边,拍了拍手道,“这工具是出租车上的行车纪录仪,带定位的,把这工具卸掉,就好办多了,我们过会找个绿化带给他扔了就行。”
“那怎么不把他砸了。”弗留斯听说有定位,立刻紧张道。
“老兄,这工具在离了电源以后,还会继续发送信号长达六个小时,他们如果看到信号在某一处停下,只会觉得是两个司机在等客时闲聊,但如果你把他砸了,那出租车公司的夜班调治员收不到信号,就会立即呼叫这两辆车,那可就麻烦了。”
“不愧是在阿三国那种鬼地方开过出租的人,经验就是富厚。”
41号走上前来,拍了拍孟黎柯的肩膀,笑道。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先上车,‘雷霆’、‘冰块’、你们随着我,坐前车,卖力带路,‘回声’、‘锁匠’、‘29’,你们坐后车,呃……”
41号付托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面前有两辆车,但自己这群人当中,似乎也就只有孟黎柯一小我私家,开过右舵车。
看了看那两个被陆舒催眠,已经目光呆滞,口水直流的老头司机,41号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开后车吧。”,陆舒兴奋的举手道,“我学开车很快的。”
“不!”
“想都别想!”
“我来开车吧,我在‘暗影’里随着教官学过右舵车,让我来。”
不等陆舒再说此外,29号已经拉开了后车的车门,将驾驶位上的昏睡老头拉了出来,扔到后座,并迅速坐到了偏向盘前,甚至还给自己系好了宁静带。
整个历程一气呵成,似乎已经排练了许多天。
“好了,上车吧,我们赶时间。”41号说罢,也敏捷钻进了前车。
就这样,没过多久,一行六人便已各自落座,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向着目的地前进。
前车上,孟黎柯在阿列克谢的指引下,在冷清的街道上行驶了十几分钟,眼前便泛起了一座由小型体育馆,体育馆四周皆有围网围绕,而在其正中央的大门处,则有块涂了白漆的招牌。
招牌上,一行微雅黑体翰字,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醒目。
“冬水尺俱乐部。”陆舒下车,将步枪往背后一甩,看了那行翰字一眼,便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