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虽然不明鹤发生了什么,但照旧和阿卜杜勒相互离别,随后上了尼桑皮卡。
“我们有麻烦了。”,孟黎柯不由分说便将一部手机扔给在后座的陆舒,随后发动了皮卡。
“什么?”
“自己看。”孟黎柯一脚油门踩出,陆舒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惯性摁到了靠背上。
陆舒努力摆正姿势系好宁静带,才来得及看手机上的信息。
准确的说,手机上是一段视频。
既然二人再度回到了图尼丝都市,那么电信服务也就随之恢复了。
陆舒点开视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人。
一个须发皆白,全身笼罩在洁白长袍之下的老人,坐着面对镜头徐徐开口说道:“我很荣幸能够在这里和各人说一些话,自从我们伟大的战友许德拉辞世以来,我们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机了,但今天,吾等再次欢聚一堂。”
“这算是什么麻烦?”陆舒问道。
“接着看!”孟黎柯咬紧牙关回道。
陆舒只好继续看下去,不外越看,他就发现越差池劲。
“我们团聚在此,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不仅仅是民族未来,更是回应千千万万饱受战火摧残的立柏亚人的期待,我们曾经要想外界转达一个信号,一个友善的信号——这个破裂了六年的国家,即将再次走向宁静。
我们本无意招惹是非,但总有外人想要来打乱我们合并祖国的法式,这些外人……他们一开始是约翰牛的战机,厥后是高卢的军舰,现在则是那些自称为国际防务公司的雇佣兵们,你们在属于立柏亚人的土地上作了许多的恶,但我们本着漂亮的精神,我们……宽恕你们。”
在陆舒听来,视频里这老头的声音真可谓是极具煽动性,老头每说一句话,他台下那些陆舒看不见的观众们,就会齐齐赞同一声。
“我们宽恕你们!”老头大吼着站了起来。
随着老头站起,手机里马上传来山呼海啸般的赞同声。
“可是看看,我的战友们,我们的宽恕又换来了什么?”,老头又沉声道,“我们将几名记者交给了迪丽波里,而亲爱的哈里发将军则拿他们做了顺水人情,这不仅没有让别人停息对我们的怀疑,反而加深了一种固有印象——我们都是残暴不仁的沙漠匪徒。”
“有人劝我说,我们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老人喊道。
那神情,似乎劝说他的人就在面前一样。
随着老人的话音落下,手机里又传来群情激奋的声音。
“也有人说,我们遵循自己的传统就是,不必去管外人的闲言碎语。”
“但事实上,这两种建议,我都已经接纳了,又都没有接纳,因为我认为,这只是在逃避问题,而不是去解决。问题是留给我们解决的,而不是逃避的。”
“我们和许德拉虽然是老朋友,但我们之间依然有本质的区别。”,白衣老者笑道,“他喜爱武力,这最终也为自己带来了灭亡,而我们这群身居穷乡僻壤的信徒们则否则,我们选择以开放来拥抱世界。”
“这段影像发出的24h后,立柏亚中部都市朱芙拉将结束已经连续了两年的戒严,正式开放给外国游客、世界媒体以及国际商人们。”,老者徐徐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状,“我们愿意将自己喜好宁静的一面展现给世界,也接待一切抱有善意的人。”
“哈菲兹·罗夫索斯敬上。”
随后这段视频便结束了。
“我照旧没看懂这算是什么麻烦?”陆舒说道。
“噢,老兄,你得这么想。”,孟黎柯说道,“就像这个老头说的一样,无论是开放或者是闭塞,这破地方已经两年多没有做出过任何改变了,但今天你刚刚通过那个美女记者向他们发了一段视频,不到12个小时他们就又回了一条视频,这是回应,你获得了哈菲兹的回应。”
“哈菲兹?”
“啊,就是你经常说的那个哈夫,哈菲兹·罗夫索斯,我看你一口一个哈夫,我还以为你知道他的全名呢。”孟黎柯叹道。
哈夫,这个小老头竟然就是哈夫,应该说是哈菲兹,西里斯的领导者,立柏亚南方部落的话事人,挑起加尔丹袭城战的元凶。
“额,我听朋友提过一次,我还以为这人就叫哈夫。”,陆舒说罢以后,稍加思索便回道,“怎么,麻烦是指这个小老头么?”
陆舒看不出来,刚刚那段视频里头,到底有什么地方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不是,麻烦是指我们得赶忙跑了,你在这片铺满干柴的房间里点了一把火,而人家屋主又往火上浇了一桶油,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情况对你显然是倒霉的。”
“太阳系防务、东部武装、图尼丝军警、孤胆枪手、战地记者……”陆舒听着孟黎柯的话,试图想要搞清楚这潭被自己搅混的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
思考能力不足是一个方面,掌握信息够少也是另一个方面。
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有不少后人可以从他们的角度分析数千年以前的战争,分析的头头是道,却无法对未来三到五年的战争形势进行一个准确的预测。
这即是旁观者清,政府者迷,厥后者清,其时人迷。
更况且陆舒认为,自己现在的实力无论是与哈夫相比照旧和那些跨国防务公司相比,都只能算作是小不点,为了制止引火上身,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图尼丝,更名换姓。
确认了下一步的目标,两人才再次开车回到了加尔丹警局,把所有武器装备连同尼桑皮卡交给了总局里值夜班的人保管,并嘱咐他一有时机就通知卢瑟以后,才重新踏上离程。
此时已入深夜,加尔丹城里的大部门人都还在休息,只有几间开在警察总局之类执法机关门前的小店还在经营自己的生意。
陆舒带着装有那套瞄准系统和电动云台的手提箱,随着孟黎柯走进了一家夜间饭馆。
这是一家由外国人经营的饭馆,至于为什么陆舒能看出来经营者是外国人,因为招牌上就写着呢。
马赛大鲇鱼。
陆舒随手向待在柜台里的服务生递了两张一块钱的纸币,原本昏昏欲睡的服务生便立刻精神了起来。
“尊敬的先生,要来点什么,鲜炖的鲇鱼汤,烤肉卷饼,照旧蔬菜沙拉。”站在柜台里的服务生笑道。
“两份鱼汤,不要放太多橄榄油。另有两张卷饼。”,陆舒转头看了看已经在一处小隔间里坐下的孟黎柯,又对服务生嘱咐道,“算了,五张卷饼吧,其中四张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