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皇的都忘记了该怎么继续下面的演出了,岑晔突然抬手将我的下巴抬起,入目即是他温和的笑颜。
我没前程地心跳加速了,有了一种被蛊惑的感受。
没把岑晔逼到墙角,倒是有种被岑晔逼到窘迫之地的感受。
我没前程地哼了哼,向岑晔求饶道:“对不起,馆主,我错了。”
我看着岑晔一点一点低垂的脑袋,一点一点地迫近我的脑袋,我真的怂了。
我叫嚷着,或许意思就是,要是岑晔在靠近我一步,我就要张口咬了。
即便我努力挣扎,照旧没有从岑晔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实在丢脸啊。
就在岑晔的脸要怼到我的脸上的时候,岑晔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行动,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他说:“芍药呀,就你这种姿色,实在不适合去做一些蛊惑人的事情的。”
什么意思?
我惊呆在岑晔的怀中,愣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岑晔是说我长得不够悦目,不配蛊惑别人!
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啊!
我可是一只妖精呀!照旧一只妖娆的花妖呀!
岑晔放开了我,施施然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
我委屈地低着头,还没有从攻击之中走出来,便听到岑晔温和的声音,说道:“芍药呀,你该走了吧。”
我落荒而逃,败兴而归。
等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冷静了片刻,突然发现事情有点差池。
我蛊惑岑晔,我怕羞什么呀!
我心中无限懊恼,暗恨自己太不争气了。
如何让岑晔资助我,成了我心头最大的烦恼。
玉树琼枝之中的小妖灵如今的妖力足以给它自己完成塑体了,将她安置妥当,我才气放心与牡丹一战。
在神庙悠闲的过了几天,我已经不太去打扰岑晔了。
稀罕的是,岑晔竟会有按耐不住寥寂主动勾通我的一天。
着实让我觉得不行思议。
我深觉事情并不简朴。
这一天,岑晔对我说,“芍药呀,今日你似乎看起来还挺悠闲的。”
我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馆主,眼神不错呀!看的一点儿也不差。”
岑晔倒是半分也没有和我客气,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打探到了一点七色石的下落,需要你的资助,不止芍药意下如何?”
我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坏笑着看着岑晔,“可是,我若是帮你了,我能获得什么利益呀。”
岑晔温和一笑,淡定从容,“自然要满足你的愿望。”
我惊喜地看着岑晔,“真的吗?”
我简直不敢置信幸福会来的这么突然。
可是,显然又是我天真了。
人间,李府,我竟然被岑晔要求冒充李府的小姐,而且我这冒充的李府小姐就要出嫁了,然而我出嫁的工具却不知道是何来头!
可是,我明明想要在神木见证下完婚的呀!
我从李府被塞进了花轿,这花轿东绕西绕,最后也不知道停在了那边。
我被侍女小心地扶到了一处厢房,现在我穿着大红嫁衣,真恨不得冲到岑晔面前质问他,事情怎么就生长成如今模样了。
正当我想掀开红盖头,偷偷溜出厢房,密查一番的时候。
一双玄色的靴子便泛起在我的眼下,还没等我脱手,我就被人下了定身咒。
要不是离开神庙,忘忧大师怕我坏了岑晔的大事将我一身的法力给锁住了。
我即是不掀开盖头,我也能知道来者何人。如今法力全然使不出来,完全就像是落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田地了!
待到宾主尽欢,那双玄色靴子的主人再次泛起在我的面前。
他解开我的学到穴道,我一把掀掉红盖头,怒掷在地,等我看清楚来人脸庞,我发出疑惑的声音,“岑晔?怎么是你?”
岑晔抖了抖衣袍,风姿潇洒地坐到我的面前,而且心平气和地请我入座,“怎么不能是我了?”
我咬了咬牙,使气问道:“你为什么给我下定身咒,将我困于房中。”
岑晔偏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道:“我以为,你现在最想问的是我到底有没有算计你呢?”
我暗自垂眸,声音降低,语气之中皆是无可奈何,却又不宁愿宁可,“岑晔,我明明允许我要满足我的心愿的。”
其实,岑晔若是真的算计我,我也无可奈何,不想蒙受了,将我逼急了,即是鱼死网破。我这样的性格,简陋是不会让自己平白吃太多亏的。
岑晔温和一笑,“难道,我没有满足你的心愿吗?你不是想要嫁给我吗?”
我万万没想到岑晔竟然如此腹黑,明明看着一表人材,人模人样的。
“你明明晓得我想要的不外是神木枝丫,我想嫁于你,明明是想请你帮我的!而不是在这里陪你做戏的!”
面对我不满的控诉,岑晔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的颇为宠溺,“可是想要我的酬金,难道不是应该先资助我吗?”
我疑惑地拍开岑晔的手,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想我帮你什么呀?你到底又在算计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经过岑晔一番陈述,我终于晓得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的李府小姐不想嫁给污名远扬的恶商,便与小情郎私奔走了。
李府老爷惧怕恶商权势,只能找小我私家来假扮李小姐。
可是恶商命中犯煞,接连娶了多个新娘都暴毙而亡。
“难道这恶商与七色石有关?”
岑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道:“如今你假扮恶商?”
岑晔再次摇头,“我如今假扮的是恶商失散多年,同父同母,且命不久矣的‘亲弟弟’——云澜。”
可是,李府老爷明明告诉我,我要嫁的是恶商——云翼呀。
岑晔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说道:“原本我是计划将云翼给解决掉的,可是又怕惊动了这云府之中神秘的工具,便只好冒充云澜。
这云澜着实命苦,被父亲的小妾偷偷从云府抱走,在市井流落多年,最后暴病街头,死了。”
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