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敢动她就要支付价钱
她惊呼一声,眼中一片忙乱与迷茫。
“你……”
话刚一出口,嘴唇便被一片温热软绵堵住,于是,剩余的话悉数酿成了一长串含糊不清的呜咽。
她瞪大了眼睛,夜色深深,她只能看见眼前一道暗沉模糊的轮廓,男人特有的强烈气息烧得她脸颊滚烫。
她突然就失去了反映。
或许是怕她回过神时又会酿成一只凶狠的刺猬一样焚琴煮鹤,赵若璨亲了她一会儿便实时止住,退开时目光缱绻,显示着内心的依依不舍。
一片混沌之中,云之夏依稀听到一个降低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不是一心要离开我吗?你这样,究竟是想让人忘记你,照旧想让人对你念念不忘?”
云之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马上恼羞成怒,扬手便往他脸上招呼。
赵若璨一把攫住,正准备取笑她几句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再也不能在他面前振振有词地狡辩。结果刚要开口,突然察觉身后异动,他登时目光大变,抱起她往地上一滚,再拉着她弹跳而起。
偷袭的人一招落空,手上的剑在空中胡乱地一砍。
今日阴天,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这会儿又是在茂密的树林,四周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若非他们两个消息太大,云之夏又穿的白色衣服,别人基础就发现不了他们。
云之夏被赵若璨带到了一棵树后,她一扫刚刚的羞恼,目光如电般紧紧地盯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女人,一眼认出她就是趁乱混进那帮人后面的女人。
她果真也是冲赵若璨来的。她刚要出去,却被赵若璨一把拦住。赵若璨侧目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站着不要动,自己则闪电般地飞身而起。
剑刺向她的时候,她突然回神,迅疾侧身闪避,同时挥剑还击。
一时间,静谧的树林只只听得见“叮叮咣咣”武器交接的声音。
三招一过,云之夏便确认那个女人简直身怀绝技,不外看她反映总是慢上半拍,可见她内力不够深厚,因此听力不够敏锐,那她在这一片漆黑之中与人交手可是要吃大亏的。
原本还计划帮赵若璨一把的云之夏心念一松,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实她的担忧本就多余,那姓赵的是在战场上杀伐之人,剑上饮了几多人的鲜血,区区几名刺客都搪塞不了的话,他的尸骨早就化成灰了。
正惬意着,耳边突然刮过一阵凉风,她刚一转头,鼻腔突然吸入一把白色粉末,脑中立刻意识到不妙,张了张嘴,人便倒了下去。
前面的空地,赵若璨还在与那个女人缠斗,云之夏已经被人悄无声息地拖走了。
过了一会儿,赵若璨或许是没了耐心,突然运足了功力,三两下便将她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她被逼得连连退却,基础无力招架,赵若璨挥剑而下,她目光大震,竭力闪避,却照旧被刺伤了右臂。她痛得吸气,一咬牙,提剑飞身遁走。
赵若璨无意追逐,望着那一抹狼狈逃窜的背影,眼底满是鄙夷不屑。他收了剑,只等着云之夏主动跳出来,再故意阴阳怪气地挖苦他打了这么久还让人给跑了。
可预期的情景并没有泛起,夜风仍在萧萧地吹着,四周鸦雀无声,平静得异常诡异。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心狠狠一跳,转头望向那棵大树,惊呼道:“夏夏!”
没有人回覆他。
他把腿跑已往,树后一小我私家都没有。
“夏夏!”他吓得面容巨变,冲着浓浓的黑夜高声叫喊。
云之夏早被人带出了林子。
她被人装进了一个麻袋里扛着,一路飞跑进了四周更深的森林。
她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慢慢苏醒,只觉得胃里如排山倒海般的难受。正要干呕,昏厥前的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猛然惊醒,脸上勃然变色,想也不想地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然后狠狠地刺了下去。
那人或许没有料到她中了迷.药居然能这么快醒来,猝不及防线被人刺中后背,立时大叫一声,抓住袋口的手猛然一松。
麻袋猛地往下坠,云之夏握着匕首往前用力一刺,再往上一划,麻袋立即破开,她振身一跃,抓着匕首直逼向掳走她的刺客。
刀锋凌厉,危险致命。
敢动她就要支付价钱!
那人显然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武功并不怎么高,见她挥刀而来,吓得直往退却,连挂在腰间的刀都忘了拔出。
云之夏也不会给他拔刀的时机,她脱手如风,在即将迫近时振臂一挥,尖锐无比的刀锋往他脖子上一划,温热的血随即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忽”地落地,那小我私家也顺着身后的树干徐徐地滑落。
她冷哼一声,抬脚跨已往,拿匕首往那人身上擦了擦,之后才将匕首重新入鞘。
就这么个小喽啰还想绑架她,看不起谁呢?
她不无自得,脸上满是轻蔑,转身要走,却突然反映过来自己基础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夜色昏昏,周围全都是树,她很艰辛地环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里有路。
所以,那小我私家为了防止被赵若璨追逐,一直在往树丛里蹿?
她马上极为懊恼,心里恨恨地骂道:最好别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想害我,否则一定将她抽筋扒皮!
生机归生机,眼下最重要的照旧怎么走出去。她举目四望,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又没有赵若璨那么好的眼力,基础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她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随便选了个偏向走。
横竖什么都看不见,一切全凭运气好了。
树林里全都是树,脚下又有许多数高不高的灌木丛,可谓是举步维艰,又气她穿的一身宽袍大袖,时不时地就跟树枝勾住,她扯了频频,最后实在嫌碍事,当下拔了匕首绝不犹豫地多余的布料阻遏。
总算利落得多,她一把扬了那些布料,不由得一笑,姓赵的那家伙那么重规则,要是被他看见自己一身破烂不堪,肯定会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