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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好兄弟

二十七 你怎么能打人?

我的明朝好兄弟 坚强的骨头 2787 2020-11-06 15:11:01

  “带兵,不能这么带!”

  桌子上,一大盆萝卜炖羊肉,另有炸丸子,皮冻等下酒菜。

  朱九的屋里,周年老喝得有些上脸,用老年老的口吻,在给朱重八和朱九教授经验。

  重八和朱九忙竖起耳朵听,边上另有耿再成,陈龙,唐胜宗。

  周年老以前在元军里,要不是没有跟脚,千户都当上了。

  “爱兵如子是没错,但是另有一句话!”周年老喝了一口小酒,喷着酒气,“爱子如杀子!”

  “赶忙倒酒!”重八说道。

  朱九忙给倒满,给周年老夹块羊腿。

  “小九儿最有眼力见!”周年老笑笑,然后笑模样没有了,正色道,“带兵,和养活儿子是一个原理。儿子得穷养,他娘地,你天天白面猪肉的伺候他,哪一天吃糠咽菜了,他能干?

  天天让他在家当老太爷享福,有一天突然让给他下地干活,他能干?

  和你顶嘴是轻的,弄欠好就得动手!迕逆的孽子,不都是惯出来地?”

  周年老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棍棒之下才气出孝子,别跟他讲理,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家里的钱,只有老子才气花,老子说了算。

  带兵也是这个原理,让兵服让兵怕,有好工具想着他们没错,但是不能让他们啥都敢惦念,啥都敢想。

  否则,平常说的好听,着力的时候没感人。他娘的,说不得要害时候,还下你的黑手!”

  朱重八若有所思。

  朱九在边上说道,“所以说,适才俺哥那些钱就不应该平分,先自己收起来一半儿,然后凭据劳绩再往下发。”

  说到这,朱九对重八笑笑,“哥,你就是心好!”

  朱重八挠挠头,也想通了,有些欠美意思的笑笑。

  “哎,照旧九儿这脑瓜儿好使!”周年老在朱九脑袋上拍一下,“年老这双招子没看错人,以后你有大前程!”

  “借您吉言!”朱九笑道。

  “周年老,俺有个事儿,和您商量商量!”朱重八正色道,“您看,俺刚当这个副队长,手底下没有贴心的人!”

  “这几个不现成的吗?”周年老指下边上,“小耿,小龙,小唐,都不是外人!”(1)

  “俺知道这仨兄弟好,但是有时候,有些事他们这些熟人反而欠好出头!”朱重八笑道。

  周年老吃着菜,“想说啥,你直说!”

  “俺有两个兄弟,一个叫花云,一个叫费聚。这俩人胆子,身手都可以,俺想叫过来!”朱重八试探着说道。

  朱九明白了,重八这是要让自己的兄弟过来,当心腹。

  “中!”周年老点颔首,“你把人叫来,俺部署!”

  朱重八端起酒碗,“谢谢周年老!来,兄弟们,干了!”

  朱九也笑嘻嘻的端起碗。

  就这样,第二天郭大帅的亲兵里,多了两个精神奋起的家伙。

  一个英气勃发的费聚,一个熊似的花大傻。

  大傻这个外号不能叫了,朱重八特意嘱咐朱九,你叫别人也叫,叫来叫去,花云真成傻子了,叫时间长了他在这亲兵里,就别想抬起头。

  于是,朱九给了他一个新外号,大花。

  “大花!”

  花大傻一身半新带铁片的皮甲,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挺唬人的。

  朱九喊,“走,用饭去!”

  “嘿嘿,来啦!”

  清晨的阳光中,两人走到厨房,朱九在前,大花在后。

  “月牙儿!”朱九直接趴在窗台上。

  “来啦!”月牙儿正往木桶里扔馒头。

  大花见了,哈喇子哗哗地。

  “这是俺兄弟,大花。”朱九笑着介绍,“大花,叫月牙儿姐!”

  大花憨厚,咧着大嘴,“姐!”

  “咦!”月牙儿嫌弃地撇嘴,“俺才不是他姐。”说着,欠美意思地小声道,“俺今年才十五!”

  “俺二十一!”大花笑道。

  噗,月牙儿笑了。

  “原来是个憨子!”说着,左右看看,从腰里掏出两个鸡蛋,“给,趁热!”

  “你对俺真好!”朱九笑笑,“俺用饭了,明天来看你!”

  “俺明天不在这了!”月牙儿笑道。

  “去哪?”

  “大女人回来了,俺得去她那儿!”

  朱九奇怪,“大女人是谁?”

  月牙儿胖乎乎对手指头点了下朱九脑门,“大帅的闺女,马女人呀!”

  哦,重八未来的老婆!

  朱九名顿开,这位大女人是郭大帅的养女,但是比亲闺女还亲呢。

  听说不光漂亮,还大方。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说她欠好的。

  想到这,朱九朝远处看看,朱重八正端着碗汤,稀里哗啦的喝着。

  “朱重八,你这个憨憨!”

  然后,对着月牙儿一笑,朱九带着大花去打饭,顺便把鸡蛋塞他大手里。

  ”还你,不欠你的啦!”

  “哼!”厨房里,看到这一幕,月牙儿气得直跺脚,“你这个憨憨,俺自己都舍不得吃,你给别人!”

  说完,看看厨房里的菜篮子。

  “再拿两个,应该没人发现吧!”

  ·······

  朱九依然履行着,红巾军财政处勤务兵的指责。

  到了地方,扫除卫生,该扫的扫,该擦的擦。

  张天祐这个大马哈一走,这地方就是他说了算。

  两位账房年长的姓赵,年轻一点的姓钱。原来是就是衙门里的记账先生,屋里没人的时候,朱九就坐在二位的身边,认真学习,如何看账,如何记账。

  他这个事情轻松,不用站岗,不用巡逻,更不用出城。

  冷不着,累不着,而且隔三差五另有外捞。是别人羡慕的好差使,忙忙活活一小天,账房先生走后,朱九锁门,就算关门大吉了。

  “两天没见月牙儿了!”朱九手里扔着钥匙,站在门口。

  自从那天早饭,就没见着月牙儿。她去了内宅,那里边住着郭大帅的眷属,只有周年老,张天祐他们几个能进去。

  看看天色还早,朱九计划走走。

  不知道是开春的缘故,照旧想开了。谁当天子都得过日子,濠州的街面热闹了一点。买卖铺子开了,商人小贩也多了。

  郭子兴也整顿军纪,不许士兵出来抢劫,偷盗。

  朱九随意的在街上走着,边走边看。

  他觉得随意,但是别人觉得打眼。一小我私家非要在马路中间晃悠,一步三晃,车都得躲着他走。

  赶车的人有心喊一声,但是看见他脖子上围的红巾,和身上的皮甲,硬生生咽了回去。

  朱九的这身妆扮,红巾军的军官才有。

  旁人只能,惹不起,躲的起。

  “大德生!”

  朱九看着一家气派的铺子,犯迷糊。

  卖什么玩意的?

  想着,迈步进去。

  “哟,客....”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门,小二刚要吆喝,一看来人,变脸了,“军爷,您要点什么?”

  卖布的呀!

  屋里头种种各样的布,这个时代布可是珍贵的货物,能当钱用。

  一个铜钱能买两个包子,但是一件衣服起码得两贯钱。

  朱九的目光落在一卷红布上,白碎花的红布,这时节用来做褂子不错。

  “这个怎么卖?”朱五问。

  小二颔首哈腰,战战兢兢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个铜钱?”朱五大奇。

  “爷,一贯钱一尺!”小二说完,缩着脑袋。如果不出所料,这位爷马上要就开骂。

  说什么镶金了,照旧镶银了。

  要砸这黑店。

  然而,有些出乎意料。

  劈面这位军爷,既没骂人,也没打人,反而在摸兜。

  “贵是贵了点儿,但是悦目呀!”

  兜里有钱,朱九那后世的消费看法就故态萌发。再说,要不花,说不上哪天,朱重八就给散出去了。

  他可以回避了,他花的,都是人家朱重八的钱。

  “哎,我问你!”朱九想下,比量着,“你说,这么高,或许这么胖!”朱九在自己的腰上比量,“这个身材的人,做一身衣服几多料子!”

  小二的脸有些呆滞,“爷,您说的,得有二百来斤吧?”

  “差不多!个头吗,比我矮半头!”

  “您说笑话呢,哪有那么胖地。”或许是朱九太好说话了,小二顺嘴道,“您说的,这不猪八戒吗?”

  啪!

  朱九一个嘴巴甩已往。

  小二马上原地打转,眼冒金星。

  “军爷!军爷!”掌柜的慌地赶忙从柜台里出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一边去!”朱九直接推开掌柜的,冷冷的看着在地上的小二,“你他妈,再说一遍!”

  此时,身后突然一个悦耳的声音。

  “你怎么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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