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衣、红衣。

　　一个老人。

　　银须鹤发的老人。

　　四人、八眼，

　　均是惊奇。

　　他是谁？

　　他要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答案，

　　因为老者没有开口说话。

　　“喂，老头，快把我放了，信不信我……”

　　黑蝙蝠话锋又转，道：“信不信我们四个联手杀了你。”

　　老者未开口，走到黑蝙蝠身旁，凑在脸上，看了、嗅了，尔后又是摇头。

　　踱步红蓝二人面前也是摇头，再次踱步，停在女人面前。

　　抬手而向，指尖划过脸庞，女人怒目圆睁，脸似桃花，泛红点点。

　　黑蝙蝠嚷道：“你个老工具，胆敢调戏良家妇女，天理难容，找个时机非要替天行道。”

　　蓝脸儿也道：“如此禽兽，当心我一掌劈了你，差池，一掌不够，要两三掌方解心头之恨。”

　　红脸儿道：“背人偷袭，可算不得好汉，我等不平。”

　　黑蝙蝠又道：“就是，如此小人，连让人唏嘘。”

　　三人，

　　连番言语，喋喋不休。

　　老者却是不语，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

　　蓝脸儿道：“他是什么意思，怎滴，还想趁人之危。”

　　红脸儿不知，应道：“无非又要耍什么花招。”

　　黑蝙蝠却是哈哈大笑，道：“还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如此一般却像是小人。”

　　说罢，

　　又是不停乐了起来。

　　片刻，声音僵住，黑蝙蝠涨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出。

　　刚刚一幕，众人莫非亲眼所见，绝不相信，老者只是一瞬便到了黑蝙蝠身边，如此身手，江湖未见。

　　“就你的话最多。”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惊讶不已。

　　并不是因为这话，而是说话的人。

　　一个女人。

　　如此媚音细语，就是一个女人。

　　易容？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样的身手，才是让人寒意彻骨。

　　蓝脸儿道：“怎么是个女的。”

　　红脸儿也道：“果真是来者不善。”

　　此言非虚，

　　老者转身再见，已成女子模样。

　　是否自己不行而知。

　　但瞧容颜巧丽，眉眼娇媚，好一副标致脸庞。

　　一袭红衣，随风轻摆，淡淡清香飘散而开。

　　四人均已愣住，世间美女无数，或静、或清、或飒，如此妖媚却而少见。

　　金小乙远远望去，也是不惑，天下竟有如此容颜的女子。

　　“怎么？”

　　“都不嚷嚷了。”

　　黑蝙蝠哈喇不住，开口道：“你……你……”

　　话说半天，只听一字，蓝脸儿却道：“果真是个妖精。”

　　红衣女子道：“少见多怪。”

　　红脸儿道：“你这身手，江湖少见，究竟何方高人。”

　　红衣女子笑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今日不外短暂相逢，日后也没有时机再见。”

　　话，已是明白，过了今晚、甚至只要片刻，这四人就要消失了。

　　嫣然一笑，最是恐怖。

　　现在，

　　红衣女子正笑着，笑的很妖媚，就像情人间的那一笑。

　　只不外，

　　这样的笑，却是杀人的笑。

　　就是现在，袖剑已出。

　　没有人作声，也不再作声，如夜至静。

　　金小乙已然脱手，剑行半空却是惊愕。

　　人已消失，就从眼前，无影无形。

　　心中未定，又觉身后妖风阵阵，回眸刹那，却已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