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果果继续和秦冰冰在屋子里品茗聊天,她真得很是喜欢和他相处,她觉得和他在一起时很是轻松,既没有任何压力,也没有任何羁绊感。他们就这样天南地北地闲扯着,感受时间过得很快。
不外她的脑海中照旧会时常泛起小母狼撒欢奔跑的画面,但她尽量克制住。她暗自对自己约法三章说:“这可是单纯的友谊,不许想入非非,不许花痴!”但另一个自己却有另一套说辞:“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这个原理你不懂啊?”
她摇摇脑袋,想把这个坏坏的想法甩出去,但眼前却泛起了柳晨晚的模样。她赶忙揉揉眼睛,又拍拍自己的脸,不禁喃喃道:“怎么回事啊?”而心里却在想:“怎么最近发癔症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都是秦小蝶害我乱想!”
秦冰冰没听清,便问:“果果女人,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我也就是自言自语,随口说说,没事的没事的!”黄果果假笑一番,尔后托着脑袋移开视线,心想:“怎么这么没前程?看谁都像他?不像话,太没下限了啊!”
秦冰冰慢慢喝着茶,问:“果果女人,你今天出来,家里人知道吗?”
黄果果说:“应该不知道吧,我是从后面翻墙出来的。”
秦冰冰听了,不禁有些不悦,说道:“果果女人自然客居在那里,那出来进去的都应该向主人家打声招呼,这也是起码的礼貌吧。”
黄果果欠美意思地笑了笑,说:“其实我原来没想着要出来的,厥后溜到墙边,觉得无聊,便翻出来了,然后越走越远,就走到你这儿了。”
秦冰冰点颔首,说:“下回再出来,务须要跟家里人说一声,以免家里担忧。不仅要说自己外出,还要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哪,这样,就算有什么事也便于他们找到你。”
黄果果笑着摸着头发,说:“哪有人会找我呀?我又不像他们,都是大忙人,我整天除了吃吃喝喝,什么事都没有。不外,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的,但时间久了就觉得无聊了。”
秦冰冰劝着说:“人有时候会陷入低谷,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黄果果说:“希望是吧……对了,冰冰哥哥,你从几岁开始学琵琶?”
秦冰冰说:“我从六七岁开始学。”
“哇,怪不得啊,弹了十几二十年了?难怪武艺那么高明啊?”
秦冰冰笑着说:“女人过奖了。小可自幼愚钝,不外是笨鸟先飞,勤加练习而已。”
黄果果说:“我听白衣哥哥说,”因为怕对方不知道白衣哥哥是谁,便解释了一句说:“哦,就是,碧湖山庄的容华城,我都是管他叫白衣哥哥的。”
秦冰冰点颔首,黄果果接着说:“白衣哥哥说啊,这琵琶可是弹拨琴中的首座呢,学起来是不是很难啊?”
秦冰冰说:“还好,万事开头难么,不外熬过那段最难的之后,就容易多了。”
“唉,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天赋的,学啥啥行。不像我,我们家连一个懂音律的都没有,所以,我什么琴都不会弹。”
秦冰冰问:“那能唱吗?”
黄果果说:“五音不全啦,随便哼几句还行,就那还经常找禁绝调。”
秦冰冰笑着说:“女人过谦了吧?”
“没有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秦冰冰说:“往日都是女人听我奏琴,这回,不知我能否有幸听女人唱一曲?”
黄果果欠美意思地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笑着说:“我唱的欠好了啦!”
秦冰冰说:“女人就别自谦了。”
黄果果更欠美意思地说:“哎呀,你现在让人家唱,人家肯定是唱不出来的嘛!这种事呀,只能顺其自然,愣是让我唱,我真欠美意思开口!对了,冰冰哥哥,你知不知道城北近郊有个棋肆?”
秦冰冰说:“听说过。”
黄果果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说他就住在棋肆,偶尔还教人下棋。”
秦冰冰说:“在下听人提起过,确有一位云游四方的年轻令郎,不几日前在那边赁了一间房,听说也是个棋艺妙手。”
黄果果问:“哥哥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啊?离这远吗?”
秦冰冰说:“如果穿过县城再往那边拐,是有点远,但从咱们这边,倒有一条直路一直通到那里。女人想去吗?”
“想啊!”
“那好啊!我带女人去。”
黄果果听了很意外,说:“今天就可以吗?晚不晚?”
秦冰冰说:“现在动身还来得及,不碍的,即便不进棋肆,带女人去认认道也好。”
黄果果说:“好啊好啊,就喜欢你们这种服务麻利的人!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秦冰冰笑起来,尔后点颔首,站起身到门外招呼伙计,让他备车。纷歧会,茶室侧门外就停了一辆马车。秦冰冰和黄果果走出去,上了马车,坐进车厢里,对车夫说要到城北的棋肆去,车夫允许着,跳上马车坐好了,赶着车向前走去。
黄果果坐在车厢里,原来是面对着秦冰冰的,但厥后又和他坐在一起了。她很亲密地挽着秦冰冰的胳膊,问这问那。
“冰冰哥哥,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吗?”
秦冰冰低下头,脸上微微发红,说:“有过。”
黄果果又问:“那,哥哥有没有做过令自己忏悔的事?”
秦冰冰说:“人这一生哪可能尽善尽美?总归会有一两件事,令自己遗憾忏悔。”
黄果果抬头看看他,问道:“那哥哥你最忏悔的事是什么?”
秦冰冰再次低下头,想了一会说:“我最忏悔的事……唉,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黄果果怕引起对方的伤心,赶忙改口说道:“是呀是呀,已往的就让它已往吧!人要学着往前看,老是活在已往,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