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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独无故

11,传习录

岂独无故 智襄子 1207 2021-02-15 08:23:40

  “与其为数顷无源之塘水,不若为数尺有源之井水,生意不穷。”

  时先生在塘边坐,旁有井,故以之喻学云。

  问:“世道日降,太古时气象如何复见得?”

  先生曰:“一日即是一元。人平旦时起坐,未与物接,此心

  清明景象,便如在伏羲时游一般。”

  问:“心要逐物,如何则可?”

  先生曰:“人君端拱清穆,六卿分职,天下乃治。心统五官,亦要如此。今眼要视时,心便逐在色上;耳要听时,心便逐在声上。如人君要选官时,便自去坐在吏部;要调军时,便自去坐在兵部。如此,岂惟失却君体,六卿亦皆不得其职。”

  “善念发而知之,而充之;恶念发而知之,而遏之。知与充与遏者,志也,天智慧也。圣人只有此,学者当存此。”

  澄曰:“好色、好利、好名等心固是私欲,如闲思杂虑,如何亦谓之私欲?”

  先生曰:“究竟从好色、好利、好名等根上起,自寻其根便见。如汝心中决知是无有做劫盗的思虑。何也?以汝元无是心也。汝若于货、色、名、利等心,一切皆如不做劫盗之心一般都消灭了,光光只是心之本体,看有甚闲思虑?此即是‘寂然不动’,即是‘未发之中’,即是‘廓然大公’。自然‘感而遂通’,自然‘发而中节’,自然‘物来顺应’。”

  【一】

  孟子接着也说了:“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意思是,思想意志和意气情绪,是相互影响的。思想意志专注在哪一方面,意气情绪自然就转移已往。反过来,意气情绪如果钻到某个工具里面去,不能自拔,思想意志也就为之动荡。

  “只存得此心常见在即是学。已往未来事,思之何益?徒放心耳。”

  “言语无序,亦足以见心之不存。”

  “心外无物。如吾心发一念孝亲,即孝亲即是物。”

  【二】

  《荀子·劝学》:

  “小人之学耳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

  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耳食之闻”的本意,不是指流传没有凭据的小道消息,是指当你在路上听到一句善言,不是带回家仔细体会、学习、践行,而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学问,还在路上就说给别人听,这就即是把这句善言抛弃在路上了。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问格物。

  先生曰:“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也。”

  【三】

  “孔子曰:‘操则存,舍则亡;收支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

  操,是计划,持守。舍,是放弃。

  孔子说:“抓住它,就存在;放弃它,就亡失。出出进进没有一定时候,也不知道它何去何从。这说的就是人的心吧?”

  先生问在坐之友:“比来时光何似?”

  一友举虚明意思。先生曰:“此是说光景。”

  一友叙今昔异同。先生曰:“此是说效验。”

  二友惘然,请是。

  先生曰:“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见善即迁,有过即改,方是真切时光。如此,则人欲日消,天理日明。若只管求光景,说效验,却是助长外驰病痛,不是时光。”

  《中庸》,原文:

  人能一者己百之,人能十者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乐成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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