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任天这么一问,二庄主燕西凡竟有些不知所措……
眉眼降低之际,徐徐地说道:“燕某自知粗浅功夫与年老相差甚远,况且近年崛起的天虹帮与灵隐门俱都妙手如云……”
“这盟主之争,怕是我名剑山庄时机渺茫啊……”
“无妨,让我家剑奴教你一套速成的剑法,再以灵海神识助你洗髓换脉,两日之内,保你武林至尊之位……”
红衣剑奴听到令郎付托,娇俏的小脸儿有些愁云满面……
低声耳语说道:“令郎,教他一些剑招倒是不难,可”洗髓换脉“,我听都没听过……”
人间所谓武林妙手,所练之功无非是内力与招式两样,尤其是内功修炼之法,取决于周身十二筋脉及千处穴位是否能够领悟……
修行者的灵海神识,不光可以助其领悟全身气穴经络,甚至可以洗髓换脉重塑凡体……
虽然这上古秘法,世间也只有任天知晓!
“知道你不会,令郎我自会教你……”
任天说罢又伸手从肩负中取出一册古籍,交予二庄主……
“《落英剑雨》”
燕西凡捧着手中的古籍,随便翻了几页……
突然眼神像是浮现过一道闪电,明亮无比,惊诧的心情像是见着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一会儿欢喜兴奋一会儿又愁眉紧锁……
自己身世武林世家,虽不敢说阅尽天下武功秘籍,但是家学渊源博览群书,又在江湖成名几十年,哪里见过如此神妙剑法!
年老燕西舟素有“一剑西来”的名号,已经是天下第一剑客……
若单论剑招剑式,怎可与手中这本剑谱纪录的相提并论……
几十年前,因缘际会得了世外高人的指点,所传之功乃是内家炼气之法,短短几年间,燕西舟便炼成了绝世内功,而剑招剑式则是祖传武学!
“这本剑谱以你的资质怕是得练个十几年,权当是晤面礼,今后慢慢领悟吧……”
任天瞧着如获至宝的二庄主,笑着说道!
燕西凡听罢早已是谢谢涕零,传功赠书的大恩,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体现谢谢……
床榻之上的少庄主见得二叔喜获绝世剑谱,又有修行高人资助提升内力,虽然不知道什么”洗髓换脉“……
但心中却是对眼前的白衣令郎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燕仔,你也不用羡慕,这些不外是他们江湖中人的造化,你纷歧样……”
任天看着眼神充满艳羡之情的燕惊云,笑呵呵地说道!
“对了,小燕仔他爹是怎么失踪的?”
任天突然想起了失踪的武林盟主,当初乍听之时便觉着奇怪,已经是江湖第一人的燕西舟,除非是修行界所为,否则怎会无故失踪……
“此事说来蹊跷的很,三月前在北川府的别院中,前一晚还与我秉烛夜谈,可第二天却发现屋内便空无一人,也无书信留下,别院中的门生和家仆,没有一小我私家见到庄主离开……”
燕西凡一边说着,一边追念着当日年老失踪的种种情形……
屋内众人听着二庄主祥说着武林盟主失踪的情形,面面相觑,这好端端的一小我私家就这么凭空消失,也太离奇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况且照旧江湖的武林盟主,种种匪夷所思的推测,沸沸扬扬地早就传遍了东陆神州……
更有坊间听说天虹帮请了北域玄道的修行妙手,秘密谋害了燕盟主……
但是昆仑天墟早有法旨,禁绝修行界踏足江湖庙堂,搅扰人间秩序,千百年间确实也未曾发生过,有人间四宗或是其他修行界的妙手介入武林争端!
更况且是谋害行为……
今朝武林大会为表公允,昆仑才破例令北域玄道主持,未曾想照旧有些居心叵测的修行者违背天喻,阴谋祸乱江湖……
正值众人疑惑不解之时,驼背刀仆推门而入,脸色凝重的望着陌生的二庄主燕西凡……
“哦,不打紧!这是小燕仔的二叔,你这几个时辰未回,可探得什么消息……”
任天慢悠悠地问道!
“禀少主,老奴一路随着北域玄道几人,去到了天虹帮在北川府的分舵,听到一些消息……”
一个堂堂二镜天脉凝丹巅峰的妙手,当个探子着实有些大材小用……
一路之上与赫连博三人相隔数百米远,依然能够听清三人攀谈……
虽然九星长老莫苍是三人之中,唯一一个破镜妙手,区区一镜怎会发现驼背刀仆……
原来,笑容满面看似风姿潇洒的赫连博自出了九珍楼,变脸比翻书还快……
阴冷静脸对九长老言道:“速速通知我伯父大长老赫连云烈,多带些人,说北川府泛起不明身份的修行妙手,意欲破坏武林大会……”
莫苍应了一声便朝着城北而去,赫连兄妹则与贾万山一道,来至天虹帮位于城南的分舵……
三人于密室相谈着关于武林大会的事宜……
“赫连令郎,您可以定要为我儿报仇啊,他死的太惨了……”
贾万山老泪纵横地恳求着北域玄道的长令郎,越说越激动,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厥于地……
赫连博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个名剑山庄的小子虽身怀异能,可惜不知如何运用,功夫基础太差,只要不近身杀他易如反掌……麻烦的是那白衣令郎的四个家仆……”
脑海中想着莫苍说过的话!
紫衣少女听到“白衣令郎”四个字时,破口痛骂:“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小子,我赫连彩衣日后肯定让他生不如死,五马分尸、万箭穿心、扒皮抽筋……”
一串儿恶毒的诅咒狠话说的赫连博二人又好气又可笑,这是结了几世的仇怨,才会这般憎恨一小我私家……
赫连彩衣足足骂了一炷香时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个底朝天,双手插着如柳细腰,面颊绯红地喘着娇气,脑海中尽是那道白色身影……
“好了,我的傻妹妹,眼带桃花满目含情的……还装作对头一般!到时候哥哥我若真要下手,你可别哭啊……”
赫连博笑眯眯地瞅着这个平日被骄纵成性,心高气傲的亲妹子!
赫连彩衣被亲哥哥猜到心思,本就泛红的脸颊,越发像熟透的苹果!
嘟囔着小嘴,满面羞愤哼了一声便夺门而出,临走之际还不忘讥笑一番赫连博今日在九珍楼的窘事……
“堂堂北域玄道长令郎被个半老徐娘说成是色鬼投胎,哥哥你真是饥不择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