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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使徒

第二卷,34,35

王与使徒 云间青空 4544 2020-12-02 20:55:01

  34

  白面具来袭,灰使徒不得不撤,对方却一步不让的紧逼。白面具为了配合老者的速度慢了一拍,他同老者被灰使徒拉出五步之距。灰使徒已经重新摆好架势,他压低身躯,站稳的同时减小被人进攻的规模。左半身在前,左手持金色光剑剑横在身前,似做防御。右手却倾斜着伸向后方,没有看见剑的影子整个手掌却金光闪闪。

  老者与白面具知道不能再拖,对视一眼便一同提倡进攻。白面具留了个心眼,他跃上空中,反面老者保持同一水平。这是常见的二对一战术,从差异的偏向和角度进攻,让对方难顾首尾。

  换个角度往往能看到纷歧样的工具,或者能发现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工具。半空中的他发现了,但是身体却随着之前的惯性朝灰使徒坠去,退却之前他看到的是灰使徒邪魅的笑。

  灰使徒暴呵一声,“剑来!”纯白之剑现与他手,刹那间剑身染上金光。剑势由下往上在灰使徒身前划出近乎完美的圆弧,尽管向他冲来的两人不在同一水平,但这不影响灰使徒将其一刀斩落。

  白面具在消失的最后瞬间照旧中了这一剑,多年来的谨慎让他幸运的逃掉了。他再次现身时换了所在,是在一处茂密的树林,这是他先前为自己找好的退路。

  他没去看胸口的剑伤,因为他知道他受的内伤比外貌的创伤重得多。不止是五脏六腑,甚至连自己的神魂都收到了攻击。这是白面具至今为止受过的最严重的伤。果真每一位使徒都不能小瞧。

  他从腰间掏出三枚小物件。一枚为他遮掩气息,先前他能不受毒气袭扰也全托这枚物件的福。另一枚赋予他凭空消失的能力,也正是有它现在自己才气苟全性命。另有一枚是治伤用的,接下来便要发挥功效。他将三枚物件依次排好,随后屏息凝神开始疗伤。

  另一边,老者本就断成半截的法杖再次断了。若是没有那半截法杖的阻拦他现在或许已经死了。他现在虽然没死,却也受伤不轻。他明白自己大限将至却又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原本牢固那颗奇石的藤蔓向外展开,老者丢掉残损的法杖将奇石握入手中,储存在奇石中的原本属于他的灵力开始回到他的身体。

  或许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许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老者问,“世间另有这样尖锐的剑?”

  “这是白剑。”

  “白剑?”老者立刻想到了白式武装,他震惊的问道,“原来世间真有那样的工具。拥有白剑的人,你是使徒!?”

  “是。”灰使徒十分平静的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未必认识。老头,你要是想走的话现在也可以走了。我现在比力想杀的是另一小我私家。你若还拦着我,死的就是你了。”灰使徒坚信那个戴白面具的还未走远,现在要追照旧追得上的。灰使徒更想杀那个盯上自己的人。他想杀我,我就杀他这很公正。

  灰使徒也在反思。看来是在国都清闲久了自己都大意了。上次没发现罪司的老头,这回没发现一直有杀手随着自己。事不外三,这种错误不能再犯了。

  那绿衣老者说,“已经来不及了。事到如今,我就算拖着这重伤之躯回去又有什么意义,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你是活该的。”老者的语气徐徐毒怨。

  已经察觉不到白面具的气息了,似乎眼前这人也想找死。送佛送到西,灰使徒决定再送他一程。在世不痛快不如死了洁净。“唉,这不是得怪你们杀了那个谁的义父吗?他究竟是哪惹到你们了,让你们对这么漂亮的人下此辣手。”

  老者又羞又怒,心中起了玉石俱焚的念头。苍老的手掌攥着那枚奇石,心一发狠任由奇石的锋锐割裂手心。那奇石本就是老者一生的心血,现在老者掌心的鲜血渗入,再次与石内的灵力合而为一。老者那感受很好,就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只觉得激情万丈,似乎一拳就能将对手打得四分五裂。

  灰使徒不是躲不外去,只是不想和他纠缠,于是硬生生的抗住这拳,并用左拳猛击对方下颚,对方仰头退却半步,这时双手握剑一记横斩,老者的头颅就这样飞了出去。这也是意念剑中的剑技,名为意念剑·斩首。

  失去了头颅的人自然毫无疑问的死了。灰使徒走到尸体身边,打开他的手掌将奇石取出,擦干血液,一张嘴将它直吞入腹。接着他盘膝坐下,手指不停翻动,用的却不是意念剑的剑诀,用的是他疏弃了很久的黑国血魂术。

  看着这具尸体,竹君不敢置信的问,“他真的死了?”

  “否则呢,酿成僵尸跳起来咬你我一口?灰使徒盘膝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浓绿的毒气。先前一直用血魂术将体内的毒气镇压,在老者的毒雾中行动那么久,他也是支付了一些价钱的。适才的吐出的那些只是体内毒素的一部门。

  竹君又问,“你没事吧?”

  “虽然有啊!”灰使徒诉苦着说,“我现在累得要死。别碰我哦,先让我睡会,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万一那个刺客又回来了呢?”

  “呸!他伤得比我都重。他要是真敢回来都不用我脱手,就你一个能把他收拾了。不外你也不用太担忧我们,我和师妹还死不了,不外真的得休息一会。一会儿我师妹醒了你叫她先别碰我。一下都别碰。”

  35

  半天后白繁醒了,竹君和她说了之后的事。说完之后,不擅言语的两人只能定定坐在火堆旁。白繁时不时添加树枝或是挑弄火堆打发时间。

  虽然见他另有呼吸,到白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想去看看小灰究竟怎么了,另有他胸前那团时聚时散的浓黑。

  竹君拉住她的衣袖。她回望。他对她说,“那是毒,而且远比你想的厉害。那些毒目前已经被灰师兄控制,没有扩散的迹象,想来暂时是无碍的。他先前交接时绝不惊慌,应该是有了解毒的法子。女人不必太过担忧。”

  这时灰使徒俏皮的睁开一只眼睛,“你担忧我呀?”

  白繁被吓了一跳,然后扭捏的说,“有一点。”

  “哎?那我吃大亏了,你昏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你。你才紧张我一点点。”

  “滚!”白繁莫名的来气。

  灰使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掩饰尴尬。然后他看到了老者的残躯,要知道他也曾是通玄境界的高人前辈,如今死无全尸。“你们挖个坑把他埋了吧。我去那边有点事。”

  白繁以为是人有三急便转头让他去了,谁知他也并未走远,他到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白繁正想叫他走远些,谁知听到噗嗤一声,是利刃划开血肉的声音。

  白繁追了已往,“你怎么了!”她看到他痛得哆嗦的唇和胸前大片的创口。他一只手撑着树干,一只手握着染血的短剑。毒血滴落地面,将地面融出一个十几厘米的坑洞。

  灰使徒转头一脸嫌弃的看着白繁。“跟过来干嘛,你先离我远点。等下你不小心吸点毒气进去,我又该头疼了。”

  听灰使徒的话,白繁一连退却了好几步。

  黑焰般的血魂气缠绕着他胸前的创口,熄灭之时灰使徒的胸口已经嫩白如初,创口的痕迹完全消失了,就像基础没受过伤一样。

  竹君也看到了这一幕。“你不是御毒圣体。”

  “嗯,我哄他的。”灰使徒整了整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单衣。约莫是不能再穿了。

  竹君似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御毒圣体不是你这样的。”

  “真的你又见过哦?”灰使徒随口问问并开始想着怎么处置惩罚老者的毒躯,是先火葬照旧直接下土?在灰使徒印象中尸体总是要烧过一遍的,似乎有了那个步骤灵魂才气浴火重生。

  “我就是御毒圣体。”竹君蹲下身来,盯着身前的地面淡淡的说。

  灰使徒猛的回过头,“不是吧!我以为这么蠢的名字是人家的扯着玩的。所以你不会中毒?”

  “应该不会。”

  见他们还没开始动手,灰使徒觉得挖坟这倒霉差事照旧自己来好了。他一伸手,十几支灰色的光剑开始挖掘地面,他也没计划做得多漂亮或者挖得多大,有个小坑有个坟头也就差不多了。能给他埋了已经很考究江湖道义了。

  “御毒圣体?那你的血能解毒吗?”灰使徒想了想换了话题,“预计你现在也没有报仇的实力。你的仇你是想十年之后自己报照旧?需要借我一臂之力?对了你有地方去没有啊?”

  “先前已经劳烦二位了,实在欠美意思再有其他请求。”

  “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后计划怎么办。救你一命问问这个不外分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的未来咱们一会儿再说。”灰使徒摊了摊手,“我师兄妹二人原本计划前往青山城盖个印章就走。但我现在似乎把你们这的地头蛇宰了一条,我知道你们的蛇窝里肯定不止一条蛇。为了我和师妹的宁静,我可能要了解一下现状。你不介意和我谈谈吧。”

  “你们非去不行吗?”

  “这得凭据你提供的情报来定。”看着竹君不解的眼神,灰使徒又望着已经丢进坑里的尸体增补道,“你们青山郡的地头蛇是谁来着?青竹帮照旧青竹派?照旧其他什么的。名字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总之你们那里像他那样的或许有几多,比他强的又有几多。果真惹不起的话,咱们就绕道走。如果只有他这种水平的,那说不定就能顺便帮你报仇了。究竟报仇这种事拖久了欠好。”

  “毒长老曾是我义父的左膀右臂,这种品级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多。我们青竹门又不是什么旁门小派,替我复仇哪是那么容易的。”不外他想起在帮内职位尊崇的长老居然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干掉了,甚至照旧以一敌二干掉的。莫非放眼天下青竹门其实很弱?

  “我也不喜欢把话说死,究竟以一己之力挑掉整大族照旧有难度的。他们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山头里待着不来惹到我的话,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也行。但是你似乎是和他们有血海深仇的。”

  “我青竹门的总舵不是哪处山头,而是在青山城内。”

  “啊?这样啊,那事情就单纯了。你觉得我们打得过吗?打得过我们就一起去青山城,打不外我们就绕道离开这里吧。对了,你那个义父到底死了没有?”

  “我义父被三人围攻,中了他们许多几何剑,看上去伤得很重。”

  灰使徒问,“看上去另有救吗?”

  “我希望义父还在世。”

  “那我们去看看吧,万一真的还在世呢?”

  “你为什么会帮我?我觉得你能听信我的话已经很厉害了,为作甚我做到这个田地?”

  “捡到一只流浪猫不想不管?或许是这样的情绪吧。”

  “你以前养过猫?”

  “没养过,曾想养的,但是我爹不让。说养那玩意玩物丧志。我倒是有朋友养狗。”灰使徒接着说,“对了你们青竹门有通玄境吗?”

  白繁想起灰使徒曾对她说过的话,他无法在通玄境面前同时带两小我私家走。“如果有的话我们绕道走吗?”

  最终照旧灰使徒一锤定音。“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照旧去吧。只是此番前去风云莫测。恐怕我们还需要做些准备。小繁啊,经过今天的事,我觉得你比起学剑照旧先学会如何活下来比力重要。”

  白繁皱着眉头期待下文,实际上她几多已经认了。

  灰使徒抚着腰间的白剑,这把神兵利器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你的课业照旧学习注灵。但是这剑呢先放在我这。你的任务改一改。你试着往这两件阵织上注灵如何?试着把这两件阵织中的一件酿成自己的工具。”

  “这样好吗?一件要还,一件又是你的工具。”

  “其实我也有些舍不得。”灰使徒已经用柴火炬老者的尸体焚烧,然后盖上薄土,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毁尸灭迹,单纯是对前辈的最后一点尊重。如果自己哪天命丧他人之手,也希望他人能为自己做这一番事。“我是舍不得这件冬暖夏凉的阵织,但是另一件阵织的主人的印记又太过强大。你没措施在短期内将它酿成自己的工具。抹去我的留下的印记总比抹去大阵师的简朴。我是舍不得阵织,我更舍不得让你受伤啊。至于玄色那件,人家给了你虽然不会向你要回去。”

  听到这番话白繁心情有些庞大,她握紧衣袖灵力有感而发,随后那件黑金阵织发出玄色与金色光线,光线没连续多久便隐回阵织之内。

  灰使徒以手扶额,“把我的衣服还给我,适才的话当我没说。”

  白繁感受身上黑金阵织似乎已经与自己心意相通,正上上下下的看着,然后傻乎乎一笑,“现在这件阵织是我的了?”

  这算是她天赋异禀照旧她在气息上与大阵师相近相通?灰使徒懒得想了,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的车厢。“我需要闭关三天。这三天你们别进来,爱往那走往哪走。三天后我们进青山城。”

  实际上竹君没弄清楚这对师兄妹在搞什么。他们真计划帮自己报仇?“你们真的去青山城?我也随着一起走吗?”

  车厢内再无答音。他身边的白繁则微笑的对他点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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