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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关我们什么事。”白繁问。
灰使徒饮了一口茶，压住心中的戾气，“大阵师那日没开玩笑，他真的计划选他自己当白王。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有这样的变数。大阵师已经是今天要登祭坛的最后一人了，也是最重要的一小我私家。各人都想知道结果，据说有史以来推选自己为白王候选的使徒从来就没天选乐成过。大阵师本就是载入史册的人，无论成与不成都将在他的事迹中再添一笔，所以各人都没走，都计划在此做个见证。”
大阵师依旧穿着黑金袍戴着假面，走到法阵中央坐好。祭坛外的观众们都很紧张，险些没有任何人希望大阵师被天选选上。没过多久，众人的焦急酿成了失望，因为天空中的那道光来了。
包罗大阵师在内，登上祭坛的五位白王候选皆被天选选上了！
“你还要不要吃糖？”灰使徒想起些什么，拿出几块用糖纸包好的糖果放在桌上。“现在已经泛起了五位完整天人共选的白王候选，第二阶段马上要开始了。等会抽签，看我们游国是去哪玩，是第几个出城。你来抽照旧我来抽？”
获得天选认可之后白繁自信满满，“我来抽。”
“只要去的地方不算太远，游国两年的时间照旧很丰裕的。我们可以先去蜜江。”灰使徒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看向祭坛上被光线笼罩那人便不再说话。
除了白繁的光雨，其他几位候选进行赐福的时间和历程都差不多，光线消失后大阵师也走下祭坛。随后白王大人发表了几句感言，言下之意是让各人好好干，不要辱没了白国和使徒的威名。
今天最后要做的就是抽签了，两位官员抱着盒子凭据登上祭坛的顺序开始让使徒们抽签，小字条被放进不透明的罐子里，抽出来什么全凭运气。
白繁抽出城排序的时候运气很好，他们这组第二个出城，自然是越早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越好。规则是一天出去一位使徒，其余未轮到的使徒也可以在国都四周游晃，但是不能出城凌驾十里。也就是说金将军或者水使徒想追杀自己最多也就能追出十里，灰使徒对自己跑路的技术照旧有些自信的。当他想起他还带着个傻女人的时候突然由有些不自信了。又到了拼人品和运气的时候了，希望其他使徒不要一开局就在国都门口堵着自己。
当灰使徒看到白繁抽出第二张纸条时，整张笑脸都凝固了。白国施行州郡并行制，大一点的土地叫州，小一点的土地叫郡。白国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一共有十余个州郡，这场使徒之战中最凶险的莫过于白度飞母家所在的东江州，和火使徒家族所在的临海郡，除了他们本人之外谁抽到这两个州郡都是倒了血霉了。在人家的底盘上人家想怎么料理你不行？
白繁抽到的是绿之森，那傻丫头似乎还在傻乎乎地炫耀。灰使徒差点没哭出来。这是张下下签啊。灰使徒抢过这张纸条，将纸条张开然后对着老白王喊，“白王陛下，怎么还能这样的？能换吗？”
老白王看清上面的字迹之后反而生气的问，“难道绿之森就不是我白国的领土了？”
“是确实是，但是绿之森哪来的七个都市印章啊？”灰使徒怕老白王生气翻脸，但是又不得不喊。
“盖绿之森主城的印章就行，剩下六个，你路过的地方爱盖哪就盖哪，只要是我白国都市的印章我就认。”
灰使徒真的快哭了，“能不能换一个地？”
“不能！”说完老白王气愤的离席。白王十分生气，若是换一小我私家这样对他说话可能早就被劈了。
白繁弱弱的问，“怎么了？绿之森欠好吗？”
“好啊，极凶之地怎么欠好？这特么险些是离白国国都最远的地方了。直线距离最长就算了，不绕路的话我们得经过临海，绕稍微近一点的又经过东江。如果不往东而是往西绕，西边是大凶之地天劫山。天劫山随处都是妖兽魔兽，这特么和闯进别人老巢有什么区别！再接着绕也行，但要是那么绕的话就真的要绕泰半个白国了。”灰使徒痛苦的以手扶额，似自嘲又似哭丧的说，“最要命的咱们的终点站，公主大人您知道绿之森是哪吗？”
“国界？”白繁照旧不习惯别人叫她公主，而且灰使徒的语调明显有问题，“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说是国界基本没错，问题在于界说不明。绿之森是很大很大超级大的一片森林。各人的看法是绿之森以北是白国，以南是黑国。这毫无疑问是正确的答案，住得离绿之森远一些的人都是这么区分的。但对于绿之森当地人来说，这个答案正确却禁绝确。以南是黑以北是白，那夹在中间的当地人该怎么算？”
灰使徒无奈的苦笑，“你可能不知道，绿之森并没有黑国人白国人之分。因为住得太近了，当地人险些都是混血，所以没有血统的说法。加之黑国人白国人外貌上本就没有区别，也很难以外貌区分。大多数绿之森居民都不在乎自己的国籍。也确实有些死脑筋硬说自己是黑国人或者白国人。绿之森被黑国占领的时候说自己是白国的人的人死得很惨，反之亦然。所以如今剩下的都是些圆滑事故之人。”
说到此处大阵师恰好经过，他拍了拍灰使徒的肩膀。“先去青山郡，然后坐快船顺蜜江而下欠好吗？”
大阵师本就比灰使徒高一些，灰使徒行礼之后两人的差距更是拉大了一些，灰使徒求教问道，“这条路是最快，但是恐怕也死得最快，难道就没有一条好走的生路了？”
“阵法中生路永远是最难走的，有时候以死拼死反而简朴。”大阵师的声音像一道温暖的阳光，“有个或许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抽到第一个出城的是我。”
灰使徒说，“而且您不计划难为我们？”
“你这个说法有些微妙。”大阵师看了白繁一眼，略微停顿后说，“未来说不定有用获得你的地方，你尽量在世。我明晚出城，你们好自为之。”
大阵师走远了白繁才问，“他说的用获得你，指的是你照旧我？我总感受他看了我一眼。”
“空话，你这么大小我私家杵在这是小我私家都得瞄你两眼啊。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话应该是对我说的。”灰使徒低着头，“我们也去做准备吧。他明晚出城，我们明晚也好好做准备，时间一到后天我们就出城，越早跑路越好。等会回去你先凝炼一遍体内灵力，然后赶忙睡一觉。明晚大阵师出城，我们明晚先去偷大阵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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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舆图大阵师已经完完全全背下来。松开木质的镇纸，将舆图重新卷成一卷。他看了一眼，放满书籍的书架已经没有这圈舆图的安放之处了。于是随手将舆图放在桌边，心事缠身大阵师没了收拾的兴致。他一边借着月色关好门窗一边嘱咐骷髅状的鬼影兵们看好家。
待一切妥当，大阵师便拖着步子出了门。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大阵师走的又是城中小路，寂静无人，但一路有月色相伴到也不寥寂。
大阵师着实没想到今夜哪里是不寥寂，今夜热闹得很！
“嘿嘿，起来了。”灰使徒不算太客气的揉着白繁的脸。白繁从睡梦中惊醒。她很生气觉得自己身为女性的名誉和尊严受到了伤害，同时还在想会不会自己睡着的时候已经被灰使徒那厮吃豆腐吃到饱了。
“撒手，要揉你师姐去。”她边说便把灰使徒的手扯开。
然而不用她扯，这句话很是管用。灰使徒听到后立刻将手收了回来，快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场间变得寂静无声。
尴尬了片刻，少女说，“好啦，以后我不拿你师姐逗你了。而且是你叫我睡的。”白繁不想背负冷场的责任。
灰使徒不再像之前那般热情洋溢，现在的他显得彬彬有礼。抛开外因岂论，白繁说不出哪样的灰使徒更好，白繁似乎都不讨厌。不抛开外因，现在酷寒的灰使徒就是个占了自制还装洋蒜的无耻之徒。
也怪自己扯起了他的伤心事，白繁认输似的说，“好了，我们去哪？真去大阵师家？”她记得自己熟睡前灰使徒约莫是这么说的，虽然原因她还不知道，但是想去就去呗。各人开开心心的玩命也挺好的。她边想边扯直自己的衣袖。
“对，我们要偷偷摸摸的去大阵师家。所以你需要换一身衣服。最好是灰色或者玄色的。”灰使徒拿出一套黑衣摆在床上，然后准备起身出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从小到明白繁真的没穿过玄色的服装，心里有些莫名的抵触。“咱们就不能正大灼烁的已往？”
“我也想正大灼烁去啊，你没见连我都换了一身黑衣？”说完穿着黑衣的灰使徒就真的出去了。
换好黑衣走出房门的白繁想到的是黑衣二人组，牝牡双盗什么的，一时间有些脸红。灰使徒将一个只露出双眼的黑头套递给白繁，然后自己带上另一个，“为了以防万一，咱俩对个灯号。”
看着戴上头套只露出双眼的灰使徒，白繁说，“穿上这身衣服我都认不出来了，我叫你小灰？”
“恩。”灰使徒点了颔首，“小灰就小灰吧，我叫你狗子。”灰使徒打断了白繁企图修改代号的话语，“我们的灯号是这个。”灰使徒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摆成V字。“我们的灯号就是这个，狗子来跟我做一遍。恩，我们出发。”见她摆脱手势之后灰使徒就蹿了出去。
白繁在心里诉苦着狗子是什么鬼，但是也只能尽量轻声的跟已往。想来想去白繁心里照旧不舒服，“为什么我的代号是狗子？我不要。”
“因为我一个朋友家里养了一只很可爱的狗，我觉得你和它性格上很像，它的性格也不开朗来着，不知道这些年好一些了没有。说真的看见你我就想起它了。”
大阵师的宅邸和灰使徒的住处很近，虽说不上是一墙之隔，但是绝对算得上是街坊邻居。不出两分钟黑衣二人组便来到了大阵师宅邸的侧墙之下。
“大阵师家里有险些笼罩整个宅邸的结界，触碰到这个结界便会响起警报。所以你等下不要乱动。”灰使徒觉得自己似乎来早了一些，他蹲在墙角叹气，“另有时间我就跟你讲讲吧。结界是阵的一种，阵为天地之理，阵中必有生门。如果要形容的话，这个大阵像是个池塘，阵中的生门就像是水中不时冒出的气泡，我们待在这个气泡里就不会被这个结界阵发现。不外气泡只会向上，而结界的生门的路线要庞大得多。等会那个“气泡”应该会泛起在我们头顶，你扶着我的肩不要乱动，也不要作声。剩下的交给我。“
横竖白繁是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结界和什么气泡的，他爱说有就有呗。
灰使徒掐起剑诀，一柄灰色的光剑泛起在两人身边，它保持剑形不停扩大，酿成了可载两人的剑形踏板。灰师徒将它的灼烁调到最低然后踏了上去。他伸脱手，用轻快的语调说，“狗子，上来。”
白繁忍着一脚踹飞他的激动踏上剑身，双手扶在他的双肩上。少女在内心召唤着，换个地方你再叫我狗子我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