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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使徒

第一卷,17,18

王与使徒 云间青空 2919 2020-10-10 19:54:35

  17

  少女有些搞不明白了,莫非灰使徒是老白王一系的忠臣?少女不行置信的问,“这就是你选我的原因?”少女心里想着。不应该是这样啊!与我相依为命的婆婆死了,没有人愿意听我的哭诉,只有人想着怎么把我卷入一场玩命的战争?难道他们也觉得我死快一点比力好?白繁觉得这个世界是滑稽可笑的。

  她不习惯笑,更况且是那种似乎看破红尘的大笑,似笑非笑的模样把她弄得很痛苦。她的内心真的很痛苦,就像心脏裂开无数的裂纹,血液止不住的流啊流,流到枯竭为止。

  “老实说这不是我选你的理由,但是这可以是你参战的理由,你至少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出一份力。无论怎么说你都是被这样家族养大的,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你不应回报一下?”

  看着这家伙的样子,白繁突然间有些瞧不起这个家伙了,于是冷漠的说,“纵然参战我也可以跟木使徒一伙啊,我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还方便一些。”

  关于这点灰使徒就很是自信了,“已经已往泰半天了,我跟你赌钱,现在木使徒要么选了别人要么被别人选了。其余的使徒又有各自的想法,但是你肯定不在他们的名单之中。你想参战的话,你只能选择我。”

  “我感受你今天的泛起就是冲着我来的。!”白繁突然觉得有些冷,双手抱在胸前护住自己的身躯。

  灰使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见他的模样白繁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冷了三分。

  在这尴尬当头,烧骨灰的事情人员抱来一个小酒坛巨细的瓷罐。白繁伸手接过。看到瓷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灰使徒说那个装胭脂的小匣子不够了。白繁伤心的说,“没想到人死之后还能剩下这么多工具。”

  两人漫步走在夕阳下,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叫了起来。两人才想起今天压根什么都没吃。

  “跟我参战吧,纷歧定会死的。”灰使徒进行最后一次实验。“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逼你,究竟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两人找到通往向皇宫的正街。少女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象。从来没出过皇宫的她从没想过世界上竟还存在这么多的人,她心中不安,紧紧地跟在灰使徒身后,生怕淹没在人海中再也找不着偏向。

  无数盏灯笼如同变魔术般遍布街头,星星点点的灯光会聚在一起将大街照亮。叫卖声劈里啪啦的,嘈杂却也悦耳。沿街的小摊上,种种各样的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有银的有铜的,更多是少女说不出材质的漂亮饰品。与饰品放在一起的另有不发光却很好闻的香囊。少女忍不住再嗅,空气中更多的是食物的香味。长街两侧充满酒家,豁拳声,举杯声,笑谈声,很吵却也很好。因为这些都是少女在宫中从未见过的。她兴起勇气拉住了默默走在前方的灰使徒的衣袖,她楚楚可怜的说,“肚子饿了,想好好吃一顿晚饭。”

  18

  这是白繁第一次喝白酒。这种透明的液体入口的时候十分欠好,不仅辛辣刺鼻还带着一股怪味,这样的液体旁边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喝下去的?难道他们杯子里的工具和自己杯子里的纷歧样?那至少灰使徒喝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吧?

  直到她看着灰使徒平常心的喝下杯中之物她才觉察这个世界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人们都喜欢喝这么难喝的工具?

  或许是被酒店的气氛熏染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伤心事,白繁开始举杯,徐徐越喝越多,喝到厥后她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她醒过来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虽然头疼,但是她知道的,这压根就不是她的房间,甚至都没睡在床上。摸着酷寒的地板坐起身,满身的酒味以及疼痛感让她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她甚至想象出一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酿成了一个面目可怖的坏女人。

  身边的床沿比她坐起来高度低一些,可以看到这张床很大很大,上面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灰衣人。她这才想起婆婆已经没了,酿成了自己身边小瓷罐里一捧灰。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叫灰使徒,约莫是个正人君子。

  按身份职位来说,使徒睡床,自己睡地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少女狠狠的一巴掌拍了已往。天亮了,叫人起床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谁知挨了打的灰使徒抱着枕头将身体扭到另一边,似乎计划接着睡。少女这才想到自己并没有叫他起床的义务,于是抱起瓷罐计划离开。

  她曾想过婆婆的死是否和灰使徒有关,可婆婆已经病了许多许多年了,这两年她每次请御医看病时御医都市感伤,你婆婆真是顽强啊。可能在御医眼里婆婆早就是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受到御医的影响,无论婆婆哪一天死去少女都不会感应意外,认真听婆婆的遗愿然后完成它,这已经是少女认为自己能做的全部了。

  动摇她的是老太监突如其来的体贴。她以为她找到了光线找到了希望,只是没想到照旧这样的结局。

  她不想怪别人,也不想怪自己。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命啊。

  如果没有灰使徒。她想象着自己拿到银票独自一人回家,或许自己基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婆婆的尸体,说不定会手足无措的随她而去吧?现在自己能在世算是托了灰使徒的福,似乎是应该跟他说一声谢谢的。

  当她看向那个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的年轻人,这就是中流砥柱?刚升起的敬意被强压回去一些。至少她能更理智的说一声谢谢了。

  话将出口,万书楼早读的晨钟响起,灰使徒似乎受了刺激猛的坐了起来。看着他如同噩梦初醒般大口喘息,少女觉得气氛十分尴尬。

  少年顺了口气然后解释,“以前这时候我该进楼念书了,那时候迟到了会被人打手心的。”

  中流砥柱迟到了会被打手心?少女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和她想象的有些纷歧样。少女并不否认灰使徒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些新的工具,带来了许多未曾经历过的经历。许多未曾见过的景物。

  在此之前她没见过长街灯海,人潮涌动。没经历过人死成灰,今生永别。也不知道中流砥柱迟到了也是要打手板的。现在眼前的这个中流砥柱甚至连脸都没洗。

  绵长的晨钟依旧在响。白繁用心去听,不仅听了晨钟更听到了藏在晨钟声中的念书声。她凭据声音判断,“这里是万书楼?”

  万书楼是个由国家资助建设的组织,属于观星阁的一部门,这个部门既做学问也搞教育。王公贵族的子女可入院编班念书。白繁年幼的时候也曾去过,不外她厥后除了每日的修行另有十七公主府杂事的重担,万书楼的学堂她徐徐的不去了。再次来到这少女有些感伤。

  “恩,我住在这。”少年盘膝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似乎在掩盖着什么。“我先说了,昨晚我可没把你怎么样,只是把你扛回来而已。我都叫你别喝了,你非喝,拦都拦不住。”

  为了掩盖丢脸,十七恼怒起来,“为什么你睡床我睡地上!?”

  少年觉得自己委屈,“我每次放你上来你就滚下去,放你上来你就滚下去,能怪我吗?”

  灰使徒的示弱似乎让十七公主找到了宣泄情绪的出口,“睡地上就算了,你连个枕头都不给。”说完她才察觉自己过于骄纵了,谁知对方竟没有生气。少年抱着枕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确实没计划把枕头让出来。

  十七公主看着少年的床,上面没有被子,甚至连床单也没有,只有一张钉在一起的木板。她以为被褥床单会在自己四周,可是自己脚边也没有啊。少女弱弱的问,“被子呢。”

  灰使徒顶开纸窗,指着窗外,然后看向少女,“好吧,这个角度可能你也看不到,不外看不到也好。昨晚你吃了不少,不外吃下去的全都吐在那上面了。总不能拿那玩意盖回你身上吧。”

  灰使徒接着说,“我想了想你好歹是灵动境嘛,冷不死的。不外我也蛮佩服你的,吐了那么多次你居然没吐在自己身上,否则你现在也可能在外面了。”

  少女皱着眉扫视全身,身上似乎没沾上什么。于是又作死的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结果差点没抱住自己手中的瓷罐。她完全没想到婆婆不在的第一天自己竟堕落成这样。

  或许是因为婆婆,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惨状,少女再次伤心起来,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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