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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使徒

第一卷,05,06

王与使徒 云间青空 4151 2020-10-04 20:56:06

  05

  出了殿门,大阵师孤身一人往风雪里走。见大阵师没有停留与人商谈的意思,火使徒连忙追了出去。关于使徒之战,火使徒有许多话想和他的师父讨论,他相信师父也愿意和他讨论。

  倍感委屈的灰使徒也想和几位同僚好好谈谈。谈谈能不能放他一马之类的。虽然灰使徒知道这险些没可能。大人的世界远远不如少年的世界天真,所以面对成年人的时候照旧不要那么天真了。

  灰使徒也没有心情去恭喜木使徒,任由那个美人落寞的远去。

  至于金将军,灰使徒一直觉得离他越远越好。灰使徒可不想听他的恐吓和讥笑。在灰使徒眼中,水祭司跟金将军的本质就像蚂蚁窝中的两只蚂蚁,怎么看都是一个德性,看不出一点区别。

  要不回去睡觉,争取明天的聚会上能抽到自己想要的那张王牌?

  尽管灰使徒身为使徒,他能自由运动的规模并不大。他身为使徒实为囚徒,只不外“牢房”大些,对他的治理也比力宽松。

  当初大阵师分配给灰使徒的任务是念书。所以灰使徒住在万书楼。万书楼里有的是书,号称万书名副其实。万书楼是白国用来藏书的地方,不说几万本,怕是几十万本都有。灰使徒没那个耐心细细去数。

  大阵师让他看的都是些跟修行相关的。白国的灵力和黑国的血魂气有相通之处却又是完全差异的两个体系。灰使徒看的都是些与灵力修行相关的。当灰使徒念书遇到问题时,由万书楼的楼主卖力为他答疑解惑。如遇到万书楼楼主也解答不了的问题则由大阵本人或观星阁的老阁主来解答。

  虽然厥后又发生了许多事。当初灰使徒是有时机成为大阵师的徒弟的,只是阵法一道修行艰难,大阵师觉得灰使徒不适合走自己的路子。最后在大阵师的介绍下,灰使徒拜入观星阁师门,追随观星阁主学剑。观星阁是帝国行政机构的备用体系,替国家藏书的万书楼也是观星阁的一部门。观星阁的势力对比军方和国教祠也丝绝不弱。拜入观星阁即是有了一座大靠山,也是入了观星阁之后,灰使徒才真正放心下来。在这个国家他照旧有立锥之地的。

  大阵师曾说,“书记万事,书通万法。念书也是修行。夜以继日的念书就是夜以继日的修行。”

  在某件事上大阵师和观星阁主的看法一样,既然担任白国的职务,灰使徒自然得重新修行白国的功法。

  大阵师传了他血灵交流之术,观星阁主传了他剑与银宵气。在两位白国大能的指导下,灰使徒的境界一日千里。以白国的尺度来看,灰使徒已经到达灵动上境,隐隐进入灵动巅峰。

  白国将修行者的境界划分为五种。感知,御灵,灵动,通玄,显圣。

  感知境是最低级的境界。能感天地之息,体内之气,便为感知境。若是天地和自身的灵力都感知不到那还修什么行?这道门槛其实也蛮高的,它卡住了近乎九成的人,严重限制了修行者的数量。

  御灵境。能御天地之息,体内之气。就是说已经可以使用灵力了。好比放过小火球、小闪电之类的。至少视觉效果很不错,唬那些无知群众相当好使。不外御灵境水准的修行者和军伍中精锐的将士交手基本还看运气,究竟谁捶死谁很欠好说。

  灵动境就厉害了!体内灵力充实,极大的改善了修行者的身体素质。体内灵力的律动循环与天地灵力流转之理遥相呼应。随着所能掌控的灵力数量增加,修行者自然也就能使出威力更大的招式。

  到达灵动境可以说已经成为真正的妙手了。一个灵动上境的修行者如果遇到军队的百人小队,灵动境妙手纷歧定能一次性将他们团灭。但是仅百人数量的士兵绝拦不住灵动境界妙手的。

  通玄境又在灵动境之上,寓意通晓天地玄机,上知天命。历代招收御前使徒的尺度就是到达通玄境。灰使徒能进御前使徒大多出于政治因素,像这样软禁敌国王子虽然要找个像样的借口。

  至于到现在依旧显得年轻貌美的木使徒为什么在使徒的行列?这事是白王大人定的,横竖在白国也没谁有胆子跟老白王提这事就是了。

  目前修行的最高境界被为显圣境,简称圣境。圣境碾压通玄境就像通玄境碾压灵动境一般轻松。相比每个时代都能出几十位通玄境强者,每个时代能到达显圣境的修行者实在是寥寥可数。

  如今世间只有两人到达显圣境界。一人是白国的白王,另一人是黑国的黑王。

  白黑两国各有成就显圣境界的传承,使徒之战中成就白王的仪式毫无疑问就是修成显圣境界的仪式,你要是开心也可以把使徒之战称为入圣之战。

  几百年来,除了白黑双王的传承之外,世间少少有人通过其他要领步入显圣境界。虽说大阵师当年在议事殿前以一敌二,同时对阵两位使徒。不否认大阵师很强,但各人都照旧觉得他离圣境差了点距离。大阵师的强和白王的强不能相提并论。

  火使徒比往日更敬重的跟在大阵师身后,两人一路行至万书楼。大阵师的宅邸在这四周。他与灰使徒是近邻,灰使徒住在万书楼就是他刻意部署的。他也曾做过灰使徒的老师。大阵师以阵闻名天下,自然是计划先教阵,可惜灰使徒不是学阵的质料。于是教了他血灵交流之术。

  血灵交流之术是一种可以将黑国血魂气转换成白国灵力,也可以将灵力转换成血魂气的秘术。灰使徒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到达灵动巅峰正是托了这门秘术的福。这门手艺全天下也就只有大阵师和灰使徒两小我私家会。

  招式上大阵师让灰使徒去观星阁学习。

  观星阁主白季礼是世间首屈一指的剑道大师,通玄巅峰的境界相当于在他脑门上贴了无敌两个大字。在白国能撼动他脑门上这两个大字的恐怕只有白王和大阵师。他和大阵师关系极佳,否则灰使徒也不会被推荐到他这来。至于白王,观星阁主也姓白,是白王的亲弟弟。

  06

  走过街角又直行一段距离,大阵师的宅邸到了。他推自家的门,护宅的大阵悄悄隐去。他一言不发的往里走,似乎身后的火使徒不存在那样。见大阵师并未驱赶自己,火使徒正想跟上去。

  之前一直在想事情的大阵师这才转头,他有些不解的问,“你有事吗?”

  火使徒点了颔首。大阵师这才放他进来。

  谁能想到使徒之首大阵师的家就只有一个种着一棵大树之后照旧显得有些空旷的院子和几间将院子未成一圈的小屋。跟国都内其他官员的豪宅相比,这里显得十分的寒碜。不外大阵师在此住了几十年,从未听过他有任何诉苦。

  大阵师家里别说是妻妾,就连侍女和仆从都没有。

  越过庭院,大阵师将火使徒带进了书房。房间里险些看不到名贵的装饰,也不见什么盆栽。显眼处摆着几个装满书籍的书架。没有桌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盘膝坐地时用的写字台和几个散乱在地上的软垫。写字台上放着笔墨纸砚、油灯、一个装水的铁壶另有几个倒扣的杯子,剩下的都是些奏折一类的工具。它们在狭小的写字台上各有归属,毫无凌乱之感。

  大阵师点燃一盏高脚的油灯,坐在字台边柔软的垫子上找出纸笔开始他的事情。他并不是刻意不计划理会火使徒,他真的有许多事要做,时不我待

  火使徒拿过一张软垫,敬重的坐在大阵师劈面。火使徒火幽卫认为师父让他进来就说明同意了这次使徒之战两人携手。

  历史上泛起过两位或多位使徒同时辅助一名白王候选人的案例。使徒之战是允许这么做的。

  火幽卫以为已经获得了大阵师的默许。心想大阵师终究是老了,要与人联手了啊。选择和大阵师联手其实心中怀有一分想要掩护老师的意味。火幽卫身为大阵师的同僚兼徒弟,自然知道大阵师就是当初辅佐老白王登上白王之位的那位使徒。即将开始的使徒之战,大阵师已经是时隔几十年第二次参战了。就算大阵师与白王同龄,如今也该是七十多岁的老者。

  哪怕是通玄巅峰的强者,七十多岁的身体能支撑高强度的战斗吗?再说了,古稀之年的老者哪来那么多雄心壮志?

  在火幽卫眼里,大阵师柔和的为人处世之道恐怕就是他年老力衰的最好证明。火使徒认为大阵师为保晚节一定会与自己联手。究竟自己可是大阵师的门生啊。想到这节,火使徒不由得自得起来。

  坐于灯下的大阵师低头写字,神情专注缄默沉静不语,平静得能够听到窗外的风声。

  火使徒心想。师父不与我说话莫非是在考验我?随着大阵师面前纸张上的文字越来越多,火使徒的耐心变得越来越少。当大阵师平静的抽出第三张白纸的时候,火使徒的忍耐到了极限。

  纵然话到嘴边难以隐忍,火使徒依旧不敢造次。他敬重的提醒道,“师父,使徒之战开始之后国是将交由观星阁处置惩罚,处置惩罚这些小事已经不是我们的责任了。我们的义务在于资助新白王登位成圣,这才是这个国家现在真正的大事。”火使徒刻意加重了新字的读音,他相信大阵师听得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观星阁的人久不做事了,我给他们留些紧急事件的处置惩罚方案。”大阵师头也不抬,声音淡漠如水,“新白王登位成圣自然是大事,可这些民生政治也是我白国之本,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火使徒抿着嘴在心里说。老家伙果真都爱装世外高人,都爱搞这种悲天悯人的场景。大阵师房间里有一幅出的字画。图上画的是远山落日夕阳余晖,虽是黑白寥寥数笔却画得极为传神。图上配的诗是,人到晚年惜落日,以茶代酒忆激情。

  火使徒翻过倒扣的水杯,提起桌上的铁壶想为师父倒茶,只是茶壶空空如也倒不出工具,好生尴尬。

  火使徒将茶壶放归原处,“师父听闻当年是您辅佐老白王获得了使徒之战的胜利。”火使徒不太放心那些耳食之闻,他想亲自问问自己的师父是否真的如此老了。

  “不错。”大阵师答得很爽性。声音听不出苍老,甚至听不出性别。听不出雄心壮志也听不出伤春悲秋。

  这个答案由大阵师亲口说出火使徒照旧受到了震撼。原来师父的年龄真的如此之大。但这是个好消息。人总是越老越弱的,老白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有师父变得不在年轻,不在拥有厮杀的热血,这样的师父才会和自己联手。关于和师父联手的事,火使徒觉得自己体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在他眼中大阵师乃是天下第一智者,自己的想法大阵师不会不知道。既然自己还能坐在这,说明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有意向甚至已经允许两人携手共战了!为了以防万一,火使徒决定进行最后一次试探,“师父,那这次使徒之战您怎么看。”

  写好的纸张被大阵师整齐的叠好,然后用教育傻瓜的语气说,“既然参战自然要赢。”

  火使徒听后心中大喜,觉得这是大阵师对自己勉励和认同,于是抬起头直视着大阵师的假面,兴起勇气说,“我有一族弟机敏勤学,我想选他为我的白王候选。”

  “那你就选他好了。”大阵师说话向来不冷不热,不温不火,是一种异样特殊的冷静和柔和。火使徒一直怀疑大阵师说话时其实是用了某种传音术,而非他真正的声音。

  老家伙总爱装世外高人,故弄玄虚。所以火使徒对大阵师不冷不热的态度并不感应意外。或者说在他眼中阵师本就是这样性格的人。

  火使徒从大阵师一如既然的平静中找到了师父的认同。两位使徒共辅一主这样的事几多会伤到师父的自尊,火使徒也不想劈面点破,有师父的默认就足够了。他满心欢喜的向大阵师行礼,然后离开了大阵师的宅邸。

  等火使徒离开,大阵师也起身准备出门,今夜他另有其他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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