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目视着刘婶儿快速离去的身影,和苏羽相互看了眼,憨厚的脸上满是犹豫。
“我们照旧快回家吧。”
苏羽开口道。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与乱七八糟的事儿扯上关系,能避开就避开。
“羽儿,你自己小心。赶忙回家去……”
苏羽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似乎就是被阿牛从河里救起来的,遇到绑架这种事,烂好人性格的他虽然会去掺一脚。
可这事能乱掺乎吗?
……
人群中,阿牛一边往里面挤,一边不停致歉,苏羽则用从阿牛那学来的隐藏措施找了个遮掩物,蹲在后面偷看。
此时距离半个时辰仅仅已往了一小半,让人意外的是,首先赶到现场的不是小镇上的杨捕头,而是陆家家主带着的二十多个仆人。
主事人到来,人群让出了一道口子,陆家现任家主陆青空带着仆人从容不迫的走入其中。
扫视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陆倩,又看向用手卡在陆倩脖子上的大汉,拱了拱手:
“某为永宁镇陆家族长陆青空,还请两位好汉手下留情,放开我那苦命的女儿。若好汉身上缺过路的盘缠,陆家愿意无偿送出一百两银子结交两位好汉。”
陆倩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不由得激动的抬头看向陆青空:
“爹……咳咳……”
话未脱口就被满脸横肉的大汉掐了回去。
男人放肆大笑了几声,冷声道:
“老子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半个时辰内凑够五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至于陆家陆青空?歉仄,完全没听说过。”
陆青空脸色稳定,没有去看陆倩,语气逐渐冷峻:
“陆家虽小,却也容不下两个贼匪在这里大放厥词。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永远留在永宁镇吧!”
瞥了一眼被死死掐住脖子的陆倩,皱着眉道:
“所有人一起上,杀死他们。”
而与此同时,阿牛悄无声息间已慢慢移至两个贼匪身侧,在陆青空付托仆人们一起上时,阿牛突然大吼一声,迅速冲向满脸横肉的大汉。
他一头撞在了贼匪的胳膊上,双手死命的围绕在大汉的腰间,埋着头把贼匪往后推去。
满脸横肉的大汉在被阿牛撞到胳膊后就吃痛松开了陆倩,没有去管离手的人质,大汉屈膝顶在阿牛的腹部,阿牛闷吼一声,却没有松开围绕在大汉腰间的手,反而吼叫着把大汉推入了一栋木质衡宇之中。
在场的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纷纷愣了片刻,木质衡宇内乒乒乓乓的,种种工具落地,以及吃痛闷吼声传出,一众人等不敢进入一探究竟。
突然,里面传出一道急促的声音:
“老幺进来资助!”
正与陆青空以及二十多个仆人坚持的老幺,立即抽出腰间的长刀跳了进去。
木质衡宇内乱七八糟的响动声越来越大,外面的陆青空让一仆人把陆倩先送回去,又朝其余仆人呵叱道:
“愣着干嘛?
还不快进去杀死两个贼匪!”
众仆人手持长刀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吼一声冲了进去。
砰~
砰~
砰~
仆人们刚进入木质衡宇内不到一刻时,便七零八落的倒飞了出来。
而此时的苏羽自然不行能惠顾着看戏,他手上拿着一把仆人掉落在地上的长刀,使用阿牛教给他的要领借着遮掩物慢慢向木屋靠近。
等周围没有障碍物潜藏后,又使用魔法“幻影无形”,利用短暂的隐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木屋内。
木屋里,阿牛依旧围绕着大汉的腰部,推着他横冲直撞,而持刀的老幺则追着他俩,用刀去劈阿牛。
满脸横肉的男人突然怒吼一声,双脚重重的踏入木板之下,然后蓄力抬脚踹在阿牛胸口,将其踢入了另一个房间。
终于挣脱束缚的男人,拧嘴一笑,腾空而起落入阿牛倒下的房间里,老幺紧随其后。
苏羽压低重心,借助乱七八糟的掩体也摸了已往。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没等老幺和苏羽接近,刚刚飞已往的横肉男人直挺挺的从空中落了下来,倒地不起。
苏羽知道阿牛不简朴,虽然有些惊愕却未愣神,那老幺已经是老江湖了基础没去管倒地不起的男人,转身收刀就想往外跑。
可阿牛突然冲了过来,围绕住他的腰间,无论老幺怎么拳打脚踢都不放手。
苏羽摸着手上的长刀准备阴他一刀,可就要靠近他们时,阿牛却突然抱着老幺转了个向,冲出了木屋。
举着刀的苏羽愣了愣,随后赶忙利用同样的要领离开木屋,又把刀还回原处。
屋外围观的人群惊呼作声,连忙躲开抱成一团的两人。
阿牛和老幺纠缠着一起摔入了一旁的小河中,老幺拿刀在水里砍,阿牛只能一个劲儿的胡乱躲闪,基础无力还手。
河面不停掀起水花,两人行动又快,来到岸边看热闹的众人只能看见两人纠缠了好一阵后,突然老幺直挺挺的倒在了水中,而阿牛哆嗦着爬上了河岸。
有胆大的人进入木屋,发现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已经身死,河里被重新拖回来的老幺也死了,虽然两人满身上下全都没有致命伤。
围观的镇民面面相觑,突然都纷纷高声赞美起阿牛。
“阿牛,好样的!”
“对!好样的!”
“阿牛这人特好,经常资助我们……”
“你是永宁镇的英雄!”
……
一切灰尘落定后,镇上的杨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姗姗来迟。
“贼匪呢?贼匪在哪儿?”
“敢在永宁镇犯事,我看谁不想活了!”
杨捕头看了看并排放在一起的两具尸体,走上去踹了几脚。
“死有余辜!”
然后公务公办的询问完事情的经过,象征性的口头赞美了阿牛几句,便带着尸体离开了。
……
晚上回抵家中,绣娘听说了整件事后,就一直也没给阿牛好脸色。
从来都性格温润的她稀有的生气了,而她生气的方式就是不理阿牛,冒充他不存在,无论阿牛如何哄都绝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