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已是黄昏时分,远看山野之间炊烟袅袅,近望田径小路之中,陆陆续续有人扛着农具,背着箩筐结伴走向回家的路。
村西一户农家,也迎回了家中所有的劳动力。小院里,开始热闹了起来。
对比院中稀稀索索,三两成群的说话和物件碰撞的声音,西边一间昏暗的房间尤其显得平静。
透过门缝传进来一点点落日余晖,只模糊的看见靠墙一排算是床?简陋的只是用几根木头驾起木板搭建起来的大通铺吧。木板上铺着的是稻草,然后是一层用稻草编织成的席子,再上面放着几床被子。
而靠墙头最北面,此时还躺着一小我私家,正是李晓岚。
只见她头上缠着一层带血的布条,瘦小的脸上不见血色,嘴唇干裂,呼吸已经微不行见,只微微浮动的被子,还显示着她还在世。
李晓岚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正发着烧,知道自己是穿越重生了,她也想醒过来,看看这具身体和这个地方,可是这具身体正发着烧,或许已经有三天了,每天有个女人,应该是她母亲会喂她两顿稀糊糊,两碗贼苦的药,她就被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
李晓岚真不知道自己该认倒霉照旧该庆幸了。
她出生在1995年,三线都市的一个小镇上。她亲缘稀薄,6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离家而去。她母亲是远嫁过来的,隔着省,离家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今后算是断了音信。
至此,她随着爷爷奶奶过日子,然而,霉运似是一直追随着她,10岁那年,爷爷摔了一跤,脑溢血走了。奶奶没有事情,她们的日子越发紧巴,拿着低保救济金过日子。
16岁那年,她考上了高中,欢欢喜喜和奶奶难得一次的去吃小饭馆,想庆祝下。谁知从饭馆出来却遇到了车祸,她没事,奶奶却走了。
车祸赔了点钱,常年只在过年过节泛起的叔叔伯伯姑姑们泛起了,一场鸡飞狗走后,她分到了一万块,拿着这笔沾着血泪的钱,她开始一小我私家的生活。16岁,也是成年了,就算没成年,那些伯伯叔叔们也不会抚育她,嫌她晦气吧。一小我私家一个户口,孤零零的,也挺好,她无所谓的想着。
高中三年,低保救济金和那不多的存款,勉勉强强读完了。那时,心思也不在结果上了,只想快点结业,找事情养活自己吧。可是高中文凭又能找到什么好事情啊。还好,父亲留了屋子给她,不用付房租,给她省了一笔开销。
之后,事情换了好几个,也没啥前程,浑浑噩噩的过到了25岁。
那天,同事介绍了个工具,天还下着大雨,她去相亲。想不去吧,自己都25了。她骑着电动车赶得急遽,冒着大雨,也看不清。似乎转弯有双闪灯,她一个急刹车就摔倒了,马上头痛了,感受血流了许多。再迷迷糊糊醒过来就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