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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休怪师父心狠手辣桀桀桀

第壹佰贰拾壹章 这是陷阱,这岂止是陷阱,这简直就是陷阱!

徒儿休怪师父心狠手辣桀桀桀 BG一澜 2284 2021-01-08 12:00:00

  阎泪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这就是!报应啊!”

  追念起自己当初怎么在莽山秘境坑人家的来着,如今终于报应循环到自己头上了。

  硬着头皮拾阶而上,在大殿门前,阎泪深吸一口气。

  “真不想进去...这是陷阱啊,这何止是陷阱,这简直就是陷阱!”

  此时背后哗啦一声响,阎泪面色僵硬的扭转头望去,却见那巨大的阴影破水而出腾空而起直奔自己扑来。

  半空中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洞开,露出两排冷森森的锐利巨齿,宛如一轮残月。

  阎泪瞬间六神无主,基础顾不得的适才自己念叨的什么陷阱不陷阱,直接拉门冲进了大殿之中。

  “呼...呼...呼...”

  阎泪背靠着门框,徐徐坐倒在地,贪婪的呼吸着房间内的空气。

  本以为这种凶宅一般的屋子,屋里的空气应该是灰尘飞扬污浊不堪的,泛着霉味和湿润腐朽的味道。

  可喘了两口之后阎泪发现自己想错了,这房间里的空气很干爽,甚至另有一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好闻香气。

  “有点邪门...”

  阎泪皱着眉头嘟囔着起身,实际上以阎泪目前的遭遇来看,这已经不能叫有点邪门了。

  从阎泪莫名其妙的掉进河里,到现在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很邪门。

  抬起头,扫视着屋内的情景。

  阎泪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小型的前厅之中,正劈面是一张画像,画上的人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

  但看身形和装扮,阎泪隐约感受那是自己,照旧刚从养尸地中爬出来的自己。

  这时,前厅四角的蜡烛突然燃烧起来,将整个房间照亮。

  阎泪这才看清那画中所画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不知是自己适才眼花了,照旧光线太暗看错了。

  “上前,饮茶。”

  正对这画像处传来声音,阎泪低头一看,画像前面有一张条案。

  条岸正中摆着一支盖碗,条案下有一支蒲团。

  “你是什么人?这是哪?”

  阎泪有些紧张,一边审察着四周一边徐徐的起身。

  “上前,饮茶。”

  声音再次传来,照旧一模一样的话,语调语速与适才完全一样,只是声音似乎更大了一些。

  “你说饮就饮啊?凭什么?”

  阎泪哪是这么好指使的主儿?瞬间就翻脸了,高声质问道。

  “上前!饮茶!”

  这一次声音再次放大,震耳欲聋的声音让阎泪身体一晃,大脑瞬间陷入几秒钟的空白。

  “王八蛋,别叫唤了,饮茶就饮茶,你可留神以后别落我手里,让你得不了好死。”

  眼下形式比人强,阎泪这一身修为又被压制,挣扎反抗的时机都没有,骂骂咧咧的揉了揉耳朵,小声嘟囔了几句,徐徐靠近了条案。

  条岸看上去像是某种石质质料,其色暗红,触手温润,外貌有些粗拙,还隐隐带着温度,似乎刚从烈日之下暴晒过一般。

  条案上端放着一支盖碗,茶船,茶碗,碗盖全是浓重深沉的玄色,阎泪现在特别的恶心这个颜色。

  从来到这地界,目力所及之处,哪哪都是一抹黑,看的阎泪感受自己都快瞎了。

  这个盖碗的材质像瓷像玉又像晶,比瓷透亮,比玉清冷,比晶温润,总而言之,看着贼贵。

  原谅阎泪没文化,一句贼贵走天下。

  “喝什么茶…不会又是什么折腾我的工具吧。”

  阎泪嘀嘀咕咕的掀开了盖碗,不出预料的,阎泪看到了一碗黑乎乎的不明液体。

  “又是黑的!”

  液体仿若胶质,质地粘稠,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这碗液体从底部浮起了一个个细小的气泡,在外貌缓慢的破裂,可见有多浓稠。

  “你确定这玩意能饮么?你不给我来个勺,我?着吃了得了。”

  阎泪面色铁青的对着面前的画像发了一句牢骚。

  话音刚落,一支玄色的调羹凭空泛起,无声无息的直直的落入了茶碗中。

  阎泪被吓了一跳,脸色越发难看。

  倒不是因为这调羹泛起的突兀,而是因为这调羹摔进茶碗中,这一碗黑乎乎的玩意居然一滴都没溅出来,连个颠簸都没有,似乎掉进了粘厚的泥沼之中。

  “你别乱来我,你这是茶么?你这是黑芝麻糊吧!”

  阎泪亲眼看着这调羹就直挺挺的插进了盖碗之中,然后整根调羹坚挺的立住了...

  “饮茶!”

  也许是因为阎泪磨磨蹭蹭,又是一声震天响的敦促,阎泪终于确定,声音就是从画像中传出的。

  这一嗓子吼完,阎泪感受心脏险些直接爆裂,体内的五脏六腑都随着震颤,排山倒海一般的痛苦。

  “饮饮饮!你这王八蛋急着刷碗是怎么的?就知道催,得不了好死。”

  阎泪把心一横,一把端起了茶碗,抄起调羹就将那神秘物质往嘴里呼噜。

  却没想到这个历程并没有阎泪想象的那么痛苦。

  这黑乎乎的玩意并不难喝,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清甜和香气。

  这个味道阎泪感受有点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

  直到一碗全部吃洁净,阎泪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芝麻的味道。

  “这特么的不就是芝麻糊么?”

  阎泪一边骂街一边把盖碗摔在了条案上。

  意想不到一幕发生了,就在阎泪摔碗的同时,整个空间似乎都随着这支盖碗崩碎。

  眼前的一切宛如被砸碎的镜子一般裂成大巨细小的碎片。

  阎泪的有些不相信眼睛的眨了眨眼,却发现眼前的场景与适才完全纷歧样了。

  阎泪似乎酿成了另一小我私家,一个勤勤恳恳的小商贩,阎泪无法控制身体,却能感受这具身体一生的情绪。

  从出生,帮家里看店照顾生意,努力学习做生意的本事。

  随后一天天长大,娶妻生子,自己实验创业,起早贪黑,勤勤恳恳。

  操劳了一生,攒下了大笔财富,却被儿子浪费一空,最终孤苦终老病死床榻之上。

  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梦境之中,总感受时间时快时慢的流动着。

  在最后阎泪看到自己只能孤苦无依的躺在床上等死之时,一滴泪水从阎泪的眼眶中流出。

  “这一生,如何?”

  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依然酷寒,语调依然毫无起伏,似乎声音的主人没有任何情感。

  而阎泪,此时还陶醉在刚刚的情绪中久久不能自制,阎泪紧闭着双目,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

  脸色苍白,睫毛哆嗦,卷翘末梢还沾了一片迷蒙的水雾,一滴泪在泛了一抹红的眼角将落未落。

  这般梨花带雨,杜鹃啼血的模样,绝美很是,可惜此时无人鉴赏。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阎泪睁开通红双眼,眼前的场景已经回到了那漆黑的前殿之中。

  面前的桌案上空无一物,恰似适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如何?”

  画像中再次传出问话。

  阎泪轻蔑的一笑,薄唇微启,吐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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