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佟自认为自己口才上佳，打骂从无败绩。
见矛熊不再开口，周佟还以为他是认输了，便自得一笑，说道：
“呵，寒门就是寒门，连打骂都吵不赢，谈何修炼，又谈何拯救人族，还不如及早回去种田。”
矛熊不语，只是看着他，心里默骂了句：傻叉！
他敢保证，像周佟这样的白面弱鸡，他能一个打十个。
而且……
现在谁都不敢说话，说不定是先生来了，这周佟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矛熊考虑到各人究竟都是内门的，虽然不是同一个班，甚至刚刚还在打骂，但该提醒的照旧得提醒下。
于是矛熊拼命向他使了几个眼神，示意让他看看周围的人。
但也不知道周佟是不是缺心眼，见矛熊眼睛一直在动，只轻咳了一声，问道：
“怎么，难道你眼睛抽筋了？”
矛熊：“……”
神特么抽筋，这是体现，这么明显的体现都看不懂的吗？
矛熊一直觉得他已经够老实憨厚傻乎乎的了，结果这周佟，竟比他更胜一筹！
犹豫了两秒，他便准备直接开口提醒他，但这时，杜衡却先他一步开口道：
“都在这里围着做什么？引灵入体学会了吗？本命剑契约了吗？灵初境到了吗？”
——来自杜衡师兄的灵魂拷问！
那些内门门生默不作声，南锦却抽了抽嘴角，她总觉得这提问方式很熟悉……
没有获得他们的回复，杜衡神色一冷，隐忍着怒气道：
“都说话，适才不是还说得那么起劲，现在都哑巴了？
聚众打骂，也就你们做得出，你们简直是我和慕容师兄带过最差的一届师弟师妹。”
见那些门生都低着头，面色羞愧，再想到杜衡刚说的那些话，南锦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慕容师兄会使眼神给杜师兄，那些话确实也只有杜师兄说出来，效果会好一些。
至于慕容师兄……
先不提他开口的效果如何，那么多字，预计他这寡言少语的性格也懒得说。
“都没有……”
那些门生都小声回覆，但语气中却并没有任何羞赫。
究竟拜师大会也才结束几天，就算他们天赋不低，也不行能在这么点时间就全部学会。
似是早就猜到他们是这态度，杜衡只一脸深意的说道：
“勤能补拙，每个灵修者的乐成，除了天赋，最不能缺的就是自身的努力。
你们或许不知道，今年拜师大会中，那位拜云锡长老为师的小师妹，现在已经学会御空术了。”
杜衡一语激起千层石，听到这句话后，他们忍不住议论道：
“该不会是在拜师大会中拿了第二，却只有十二岁的那个小女孩吧？”
“你是不是傻，必须是她呀，云锡长老可只收了她一个徒弟。”
“但就算她天赋再高，也不行能在短短几天就学会了御空术吧？那可是御空术，非灵初境者不学。”
“我听说在拜师大会上拿了第一的穆远扬师兄，现在也才刚学会引灵入体……”
“……”
听到杜衡那句话，南锦就感应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向杜衡，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见杜衡朝自己眨了眨眼，体现得一脸无辜，南锦竟突然感受有点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