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猫吃的粮食
“如果身份证明解决不了会怎样？”
皱皱巴巴的纸张被姜禾从房间拿出来，交给许青，她开口问道。
“你就是黑户，什么也做不了。”许青随口回覆。
见姜禾站在那里没有行动，他想了想继续解释：“没有身份证，你就享受不到任何权益，衣食住行都是建设在钱上的，除了一些小黑厂，其他事情都需要身份证，这是第一，你找不到活干，没措施养活自己。”
“第二，你没有属于自己的住处，在外面也租不到，不管是酒店……哦，就是客栈，不管是客栈照旧什么，都需要身份证才行。
然后还出不了远门，没措施坐高铁动车，远程汽车也不行……现在没有马，出远门就得坐种种车。”
“第三，如果发生纠纷的话，你没措施……算了，说太庞大你也不懂，横竖就是有什么事官府不会受理，因为起诉什么的你没有身份，无法受理。”
许青说的这些对于姜禾来说并不算什么事——至少目前来说，在她的认知里没有影响，除了住和赚钱。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想措施赚到钱，而且找到住的地方，那个身份证明就不是很重要了？”
“不，另有其他更多事你都没措施做。”许青摇头，“大巨细小的，小事好比手机，网络上那些账号，银行卡……大到结婚，生孩子，给孩子上户口——扯的比力远，但这都是每小我私家一辈子最重要的几件大事了，如果没有身份证，这些统统都和你无关。”
如果在世只是为了在世，其他一切都不需要，做一个无牵无挂的流浪汉，有没有身份证确实影响不大，做个三和大神嘛。
但等她熟悉这个世界之后，要想做一个正凡人的话，身份证就是必须的。
“你怎么不早二十年过来……现在户口这事的难度直接从简朴模式跳到地狱模式。”许青忍不住吐槽，起身去卧室把电脑拿出来，打开网页搜索黑户的问题。
几十年构建和完善的户籍机制现在都没几多漏洞，很难让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拥有正当身份。
“或者你想不想试试向这个世界的官府求助？也许会获得很好的待遇，也或许会失去自由。”
许青随意问道，“究竟这种事太过惊世骇俗，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按我推测，获得好待遇的可能性比力大，但是福是祸就说不定了，横竖很惆怅正常生活。”
“你要把我交给官府？”
“没有，就是……算了，你先去学习吧，看看历史什么的。等你对现代有了起码的认知之后再自己决定。”
姜禾抿了抿嘴，缄默沉静片刻道：“……我留在这儿是不是很麻烦？”
“还行吧，只要别打打杀杀动手动脚，其实挺不错的。”
许青点着鼠标，冬瓜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桌子上拿头拱他手臂，然后喵喵叫。
“诶，都忘记喂你了……”
他顺手撸两下猫背，抱起肥冬瓜去角落找出猫粮给它倒进盆里。
“没事的话抓紧学习。”
“好。”
姜禾没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去自己房间。
……
夜渐深。
到晚上十点多，许青坐在沙发上伸个懒腰，晃动鼠标把电脑关机，这一番查下来说什么的都有，而且时间跨度很大，险些没什么收获。
他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从旁拿起手机在微讯里翻找片刻，选定一小我私家发消息已往。
死党秦浩，现在是一名庆幸的片儿警——也不知道实习期过了没有。
秦浩回消息很快，两人扯几句蛋，许青思量一下没有直接问，约他周末一起撸串。
怎么说也是体制内的，多几几何都市懂一些……吧？
整理好一切，许青到洗手间洗澡，脱光衣服以后想了想又重新穿上，差点忘了现在家里另有个异性侠客。
摇着头去卧室拿睡衣重新出来，他看着姜禾的门犹豫一下，没有去喊她洗澡，昔人习惯总要慢慢改的，况且忘了帮她买睡衣。
一天只出门了一次，洗不洗没多大事。
嗯，不算事。
想着心事洗完澡，许青给冬瓜的饭盆里添一些水，关掉客厅的灯回去卧室，准备睡觉。
片刻后。
姜禾房间的门发出一声轻响，开出条漏洞，偷瞄几眼后，一个抱着衣服的黑影偷偷摸摸跑到洗手间。
……
接下来两天姜禾都没怎么出门，白昼对照着两本书艰辛研究，黄昏时随着许青出去逛一圈，在四周走走，增强一下认知，然后找个小餐馆解决晚饭。
转眼已至周六，许青在某宝买的手写输入板到货，插到电脑上试了一下，不仅可以识别手写繁体字，语音识别也很准确，便拉着姜禾开始着手教她使用电脑。
这两天他也没闲着，下载了一堆历史科普视频，让她闲的时候寓目。
“那是什么？”
下午时分，端坐在电脑前的姜禾看视频看得有些累，审察着许青手里的猫粮袋有些好奇。
看他喂了好频频猫，但那些小粒又不像吃的。
“猫粮。”许青回。
“猫粮？”
“就是给猫吃的粮食。”
“你们另有给猫吃的粮食？”姜禾有些怔怔的看着那只肥猫，再一次刷新自己认知。
“……”
许青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做出来的，不是种出来的……谁闲着没事给猫种粮食。”
笃笃笃。
正说着话敲门声响，姜禾没再像初来时那样充满预防，看着许青从黄衣小哥手里接过外卖，然后致谢关门。
“今晚我有事，等下去见一个朋友，找他问问你的身份问题。你好幸亏家待着，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许青一边提着肥宅快乐餐放到桌上一边嘱咐，“等下我教你用电脑和我千里传音，不要出去乱跑。”
“好。”
姜禾颔首，拆开包装拿出汉堡咬一口，这种奇怪的食物味道还不错，她蛮喜欢的。
“为什么猫的粮食要做成那样……不能给它吃这个吗？”姜禾还觉得有些不行思议，连猫吃的工具都专门做，这就是田主老财的实力？
“这个不康健。”许青随口道。
“……”
姜禾咀嚼的行动止住。
汉堡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