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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夜酒馆

期待

世间夜酒馆 侠临天下.QD 2734 2020-10-02 10:00:54

  人生有多长,你有过几多时间是用于期待的?一小时?一天?一月?一年?一生?你有没有忏悔悟你的期待?你是否放弃过你的期待?

  “您年纪这么大了,不适合饮酒。”我看着坐在劈面的老奶奶。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来这酒吧喝酒,我是第一次见。

  劈面的老奶奶满头鹤发,但脸上的皱纹很少,精神异常的好,特别是她的眼神差异于任何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那是一双有着坚定,执着,毅力的眼神。听我这么一说后显得有点不兴奋:“年轻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年纪和酒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都喝了一百多年的酒了,从来对我没什么影响!拿酒来喝吧!”一看这老人就是一个很顽强的人。

  我无奈笑了下,转头看了下小窗那边的宇霏。宇霏笑了下。递过一杯黄色的酒:“就把这杯‘岁月’给这位老人家吧。”

  我把这杯酒放在老人面前,老人拿起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上,回味了许久:“这是杯好酒,我喝了一百多年的酒了,第一次喝到这样的酒,这是什么酒?”

  我道:“这杯酒的名字叫做‘岁月’,在世间经历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老人颔首:“‘岁月’简直是杯好酒,我在世间的岁月与普通人相比简直很长了。”

  我道:“那您一定有许多的故事。”

  老人又喝了一口:“虽然,故事有许多,有些故事记不住了,而有些故事却永远也忘不了。”

  我道:“那您能不能说说您永远也忘不了的故事?”

  老人颔首:“故事忘不了,主要照旧故事里的人忘不了啊。”

  老人开始讲叙她的故事:

  “我生于一个富庶的家族,我们家在我们那里是名门望族,自然家规严谨,各方面都有许多束缚的条件,但我却爱上了一个我不应该去爱的人。在我们那个时代婚嫁考究的是门当户对,怙恃之命,媒妁之言。而我爱的人是我们家仆人的儿子,自然不停对不行能的。但我自小接受过西方教育,希望恋爱自由,不管是谁,只要我喜欢,我就要争取。

  而我喜欢的他,自觉身份低微,觉得配不上我,刚开始是拒绝我的,但他又不能躲我,他从小就被选出来做我的随身保镖,我们一起长大,救过我多次。除了睡觉时间,我们险些是在一起的。原来我是不须要去练功夫的,但为了淘汰他的肩负,所以我跟我爹要求和他一起练功。所以我们又是是师兄妹。我从来没有让他叫我小姐,而是让他叫我师妹,为的就是让他忘记他是我家仆人,我只是他的师妹,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但他不这么想,他从小接受封建思想,认为人分几等,差异品级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他是仆人,我是主人,是万万不能乱的,否则就是十恶不赦,但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所以我时常给他讲西方思想,讲人人平等。希望有一天能够放下旧思想,能和我在一起。但就在他慢慢接受这些思想时,我爹却将我许配给了督军的儿子。我虽然是万万不从的,但家里给的压力却十分强大,险些不容反抗。我迫不得已便撒谎,说我和他已经私定终身,并有了伉俪之实。这下惹怒了家族里所有的人,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一个千金巨细姐居然和一个卑微的仆人轻易,便把他抓来要把他鞭打而死。而由于我爹是族长,究竟家丑不行外扬,把我禁足,在正法他后再来商量如那边置惩罚我。

  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一个假话把他害得如此之深。我觉得十分对不起他,找到个时机把他偷偷放了,本以为他会有怨言,但他只说了句‘只要你好就好,一切我来肩负!’我想和他一起私奔,但他说,私奔只会让我的名誉更坏,而且那不是一个好的生活。等他有一天出人头地,一定会来找我。

  他走时我对他说,我等他回来!就这样他走了,而我继续与家里抗争,誓死不嫁,我一定要等他回来!

  然而,不久后战争开始了,我与家里的斗争,便这样结束了,开始了更大的战争,我们民族与日本侵略者的战斗。我与家里的斗争已不再重要,我们家族举家南迁,躲避战乱,途中我偷偷却留了下来。因为我怕他回来就找不到我了,我说过我要等他!

  我加入了留在日本侵略者战区的中共反抗组织,一边战斗一边等他,找寻他的消息。

  厥后,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但他所在的是国军的军队。见到他时,他已经是国军的军官了。那时候国共两党的关系是比力微妙的,我们是不行能结婚的。况且国对头恨面前,没有太多的时候想到子女私情。把日本侵略者赶走,是每一其中华子女必须要做的。现在追念起来,那个时候虽然艰辛,生死无常,却是最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相助打鬼子,他救过我,我也救过她。一起经历过生死。

  厥后终于我们把鬼子赶跑了。我觉得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向各自的组织打陈诉,可没有想到都没有批准,没多久,国共两党矛盾引发,战争再起!我劝他放弃国军,加入我党。因为我党才气建设一个新的中国,人人平等,不会有类似我们那时候的悲剧发生!

  然而他告诉我一个我震惊的事情,其实他早就加入了我党,他是一个地下人员,所以必须回去那边。建设一个新中国是我们配合的理想。他把我的一切汇报给了组织,组织同意他把身份透露给我就是考虑到我的感受。

  我听你激动万分,原来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同志,我对他颔首说出那年我对他说的话:‘我等你!’

  国共的战争进行的几年,我们没有任何联系,但我知道我们都在为了一个新的国家在努力,我相信,我一定会等到他的。组织曾多次介绍其他人要我立室,但我都谢绝了,我想我一定会等到再与他重逢的一天。

  终于新中国建设了,国共战争也结束了,但他带着任务随着国军去了海峡对岸,为解放海峡对岸继续潜伏。而我一直等着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始终没有结婚,我要等着他,等他回来!

  然而一等就是许多年了,他依然没有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有他简直切消息。有人说,他去台湾后不久,就牺牲了。也有人说,他在那边娶妻生子,过得很好不回来了。

  但我相信他会回来的,我等他!”

  老人说完,把桌上的岁月也喝完了。

  我问道:“您期待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您忏悔您的期待吗?”

  老人道:“没有,我会永远等下去,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因为那是在等他!”

  我看着这个老人,心中千般滋味:“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没有发消息找寻过?难道就没有一丝关于他的消息?”

  老人摇头道:“发过,但年代究竟比力久远,线索险些没有,他后面经历过什么,有没有更名换信,一无所知。唯一只有期待他回来!”

  我把桌上的空酒杯拿走,把另一杯酒放到老人面前,酒外貌上层是蓝色的液体,下面是透明的。老人正要拿起酒杯喝,我对老人道:“请等一会,等杯子上层蓝色全部沉到杯子底部,才气喝。”

  老人看着杯子的蓝色液体慢慢沉入底部:“这是什么酒?还要这样喝?”

  我道:“这杯酒的名字叫做‘期待’”

  老人颔首:“是杯好酒啊!”

  我再次问道:“你曾为你到现在还没有结果的期待苦恼过吗?”

  老人看着我笑了:“为什么要苦恼呢?我的期待是甜蜜的,因为我等的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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