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年轻人，没错，我早就知道了，在去年我读完《黑体辐射和光量子》的那天。”康普顿说道，“你的新论文《银原子束要领验证空间量子化理论》，它并非疯狂的文章，而是以极其严谨的实验证明了极其重要的理论。”
“所以，康普顿教授，你已看过我的新论文？”其实李康平已经得知，《银原子束要领验证空间量子化理论》二十份论文副本的审阅者之一是亚瑟·康普顿。
“你们的实验结果对玻尔、索末菲的事情是强有力的支持，你们首次证明了玻尔稳态的真实性，并证实了量子理论的预言。”康普顿稍稍抬起香槟杯，他说：“你不仅证实了玻尔、索末菲的理论，也解答了我的疑惑。不管如何，我应该祝贺你，干杯。”
“干杯。”
“李，确切的说，你凭借《银原子束要领验证空间量子化理论》，足以在美国任何一家实验室谋得一份职位。”
“教授，这是我的名片。”
“噢，让我看看，哥大研究院物理实验助理K.P.李先生。那么李先生，看来你将继续留在哥大。”
“我是这么考虑的。”
“不错的选择。”康普顿点颔首道，他随即显露出凝重的神情：“你们的银原子束实验解决了一个困扰我们许久的问题，却又引入了一个新问题，而且这个新问题越发令人头疼。李，你应该知道，如果电子在原子内部只能接纳分立的位置，那么原子应对垂直于磁场偏向落下的辐射发生强烈的双折射。然而，你们的实验肯定了电子轨道在原子内部的取向是分立的，这就使得物理理论陷入严重的矛盾之中。我认为，要么是理论有缺陷，要么就是另有新的事实尚未被发现。”
亚瑟·康普顿是十分精彩的物理学家，他虽然是实验物理学家，但他跟美国其他土生土长的实验物理学家并纷歧样。
李康平是佩服亚瑟·康普顿的。
旧量子论与新理论之间存在一段过渡期，目前这个年代正处于物理学的过渡阶段。
亚瑟·康普顿敏锐的察觉到，量子论或许存在本质性的缺陷。
但是如何消除本质性缺陷，使得量子论愈发完善，亚瑟·康普顿也讲不出具体的学术看法。
作为一名穿越者，李康平晓得，完善量子论，或者说取代量子论的新理论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基础理论之一----量子力学。
虽然了，旧量子论无法直接升级为量子力学，它应该遵守这样的流程：旧量子论→过渡铺垫→量子力学的提出→量子力学的完善。
上一世的斯特恩-盖拉赫实验，这一世的李-伍德盖特实验（暂且这么命名），即是量子力学的前置事情之一。
“双折射，嗯，这是个问题，大问题。”李康平陷入沉思，顷刻，他说道：“只不外，我并未想好该怎样去解释双折射问题，我也没有拿出新的事实来验证双折射问题，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努力的去实验解决双折射问题。理论上的，实验上的，是的，我会实验的，这需要时间。”
“APS的年会，主要讨论研究结果已经很明显的学术项目，以及学术研究结果是否可以转化为扩大化应用。仅仅停留在假想阶段的、或者具有极大争议性的学术议题，不在本次聚会会议的讨论规模中。你懂的，双折射问题或者什么新理论，恐怕争辩几年也不会有结果。这次的基佛德庄园年会为期两周，所以我们只讨论两周能够讨论完的议题。李，在《银原子束要领验证空间量子化理论》的正式讨论会上，我不会提及双折射问题，虽然了，如果其他物理学家提到了双折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亚瑟·康普顿提前透露了一些信息，首先，他将作为评审者泛起在《银原子束要领验证空间量子化理论》的评审讨论聚会会议上。其次，他将主要讨论银原子束实验与空间量子化的关系，不涉及双折射问题。
“康普顿教授，我明白了，而且我谢谢你。”
李康平与康普顿别过，游弋于宴会厅。
鼓声和萨克斯管声激情且优雅的为第一组舞曲奏响前奏，女士们和先生们跳起了舞。
各个年龄段的女士们看上去不像物理学家，她们有可能是物理学家的夫人或女朋友，也有可能是企业家的夫人或者女朋友，另有可能是专门赶来加入舞会的。
既然APS和基佛德庄园肩负了全部用度，而且基佛德庄园是很是理想的避暑胜地，那么受到邀请的物理学家们带着夫人或女朋友来此参会顺便度假，是通情达理的事情。
这也是算是公费疗养运动了。带了眷属和没带眷属的物理学家们欢聚一堂，他们谢谢沃尔特·基佛德先生提供了如此完美的年会场所。
沃尔特·基佛德先生何许人也？
我们都知道，沃尔特·基佛德先生是著名的企业家，他是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的总裁。
企业家提供的学术交流及聚会场所里，虽然了少不了企业家。
美国的许多物理学家开展科研事情，也需要企业家的赞助。
不加掩饰的找企业家要经费，这太过粗鲁，物理学家们大多不会这么粗鲁。
优美高等的庄园，悦耳动听的音乐，各式各样的酒水和冷盘，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在这样的合适情况下，物理学家们和企业家们以一种轻松的气氛洽谈业务。
“你知道的，昂纳斯在欧洲有一家实验室---莱顿低温实验室。昂纳斯既是声名显赫的物理学家，也是一位精明的商人。目前为止，全世界只有昂纳斯的公司独家生产液氦。美国的液氦都是从欧洲进口的，我们付给昂纳斯许多钱，获得他的液氦。”一位来自伊利诺州的物理学家说道。
“我虽然知道昂纳斯，他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一位纽约州的企业家说道，“能获得诺贝尔奖的人，应该赚到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