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天地的精灵,
万物的灵魂,
怎么能,
去与人为奴?
穿破琵琶骨的痛苦,
难道让你屈服?
火焚雷击的痛苦,
难道让你屈服?
照旧背负这五行山的痛苦,
让你屈服?
不!
你不能,不能,不能!
那诸天的神佛,
是什么嘴脸?
他们隐藏着的恶意,
泛在扭曲的笑容里:
戴上紧箍吧,你将获得自由。
什么?自由?
戴上它,
就能获得永久的自由么?
它们,是用“自由”驯服自由。
不!
宁要五百年,再来五百年的
身体的束缚,
也不要这虚假的自由;
五百年,
再来五百年的身体的束缚,
也不要这与人为奴的自由!
你,
穿着血做成的战袍,
戴着荆棘做成的头冠,
踏一朵自由的云,
在天地间疾驰。
那些高屋建瓴的工具,
它们都怕你啊,
自由,
会把它们消灭个洁净!
那时,你拥有自由,
不仅是你的自由,
更有天下人,
自由的自由。
可是,现在你却与人为奴,
天地都在哭泣,
你曾经扑灭束缚的武器,
让自由的头颅迸出鲜血,
你为了用束缚做成的自由,
把真正的自由打成肉饼。
你的豪言,
成了玉帝阶前的敬语,
你的傲骨,
成了如来脚下的膜拜。
你呀你,
只成了个空壳,
坐个莲台,
成了个无用的泥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