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延原以为鱼遥带回九官鸟,是因为确知九官鸟不比寻常,如今听来似乎只是单纯的巧合,不由得又想起稍早佟小东说的话。
“你去看三皇子了?”
“你说景瑞?”
“你叫他景瑞?!”齐景延眉头一沉。
“是他刚让我这么叫的。”
“他让你这么叫?”看来齐景瑞对鱼遥确实别有心思。
鱼遥颔首。
“你可知唤男人名字是何意思?”
“不就是叫他吗?”
齐景延见鱼遥果真不懂,“未婚女子直呼男人名讳,代表两人关系匪浅。”
“什么?!才不是这样,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鱼遥担忧齐景延误会。
齐景延自然知道鱼遥单纯,“以后再也不许直呼此外男人名讳。”
“知道了,以后我只叫你――”鱼遥蓦地想起齐景延让自己喊他名字的用意,羞红脸。
齐景延见鱼遥反映过来,笑着抚上她嫣红的脸颊,鱼遥越发欠美意思,以为齐景延又想亲近她。
齐景延抚着鱼遥的脸颊,冷不防又想起昨夜,鱼遥蹲在池塘边上,脸上滑落珍珠的事。
昨夜齐景延在震惊事后,想明白珍珠其实是鱼遥的眼泪,又想起在她房间的枕头里藏着许多珍珠,马上心疼不已。
“以后再也不许背着我偷偷流泪。”
“欸?…什么?”
齐景延见鱼遥紧张,终究没有揭穿她。
“之前不总见你躲在房间里红着眼眶?”
鱼遥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何时撞见她流泪?
其实齐景延之所以不揭穿鱼遥,是担忧鱼遥的身份一旦揭露,她或许会选择离去,他不能冒险失去她。
“那是因为我以为……厥后就没有了。”鱼遥想到误会齐景延不喜欢自己而哭,又觉得欠美意思。
“为什么去看齐景瑞?你很在意他?”齐景延对此铭心镂骨。
“其实不是因为这样…”鱼遥欠美意思认可,见齐景延仍等着听她解释,“是我忘记带钱,店家就把帐记到他头上,我只好给他买盒芙蓉糕回来。”
齐景延一愣,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厥后纯儿想吃,他就把芙蓉糕又送给纯儿了。”
齐景延刹时苦笑,遇上鱼遥姊弟俩这番操作,齐景瑞算是得不偿失。
“不外你放心,你的那盒芙蓉糕我留起来了,绝对不会让纯儿吃掉。”
齐景延听着鱼遥对自己的重视,感动的一把抱住她。
鱼遥在齐景延怀中娇道:“另有那只白头鸟,它也馋芙蓉糕,转头我得赶忙把芙蓉糕拿给你吃才行。”
其实齐景延与齐景瑞一样,馋的都不是芙蓉糕,而是鱼遥。
不外齐景延眼下没想对鱼遥说穿,除了是不想让鱼遥明白齐景瑞的心意外,也再记起九官鸟的事。
寻常鸟儿吃的是虫,这只九官鸟偏偏嗜吃芙蓉糕,确实异乎寻常。
“怎么了?”鱼遥没听到齐景延搭话,抬头问他。
齐景延看着鱼遥的脸,眼下只在意一件事,“允许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你离开我。”
鱼遥也不想离开他,只是一想到曹心怜的话,她畏惧会有一天他会嫌弃她。
“那你可不行以也允许我一件事?”
“什么事?”
“要是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可不行以也不要讨厌我?”想到他嫌弃她的模样,鱼遥就觉得心里难受。
“傻瓜,在说什么傻话?”
“我是说认真的,你允许我好欠好?”
齐景延看着鱼遥担忧的神情,心疼她难道是担忧他嫌弃她?
齐景延想告诉鱼遥,他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只要她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
“这辈子我都不行能厌恶你。”
“真的?”
“虽然,所以你也得允许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鱼遥虽然也想,可是她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回覆?”齐景延心里担忧。
鱼遥挣扎了几秒,“好,只要你愿意,我就留下来。”
齐景延开心抱紧鱼遥,鱼遥也紧紧回抱住他,两人都希望拥有相互,永远。
***
曹心怜派出大批侍卫,都没能找回九官鸟,气的在内室大发脾气。
荷花看的心惊不已,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姐如此动怒,心里再笃定她早已不是自家小姐,却也没敢去向老爷揭穿,只能默默蒙受。
“出去!都出去!”
荷花赶忙退出内室,没敢再多做停留。
汾阳公主发完脾气静下心后,也想明白招弟是齐景延部署的人,如今却要带走九官鸟,看来是对她起疑了。
不外眼下九官鸟既然逃走,她又附身在曹心怜身上,就算齐景延对她有所怀疑,也没法查出她的把柄。
倒是鱼遥那个贱人,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人鱼,只要让她在齐景延面前现出原形,到时齐景延自然会厌弃她,自己也能趁虚而入与他在一块。
没错,横竖司命什么也帮不了她,有没有他基础没有差异。
汾阳决定不再将心力浪费在生气上,而是该认真思索如何才气在齐景延面前揭穿鱼遥,最好让所有人都亲眼目睹鱼遥的真身,直接置她于死地,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