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当成刺客

　　当鱼遥跑到内院时，发现内院已经被火炬照的灯火通明，好几名黑衣人在跟王府的侍卫对打，手里都拿着白昼见过的剑，打的铿锵作响。

　　“搞什么呢？居然大晚上不睡觉在打架？”

　　又有人在喊，“掩护殿下！杀刺客！”

　　鱼遥看到是一名稍嫌瘦弱的男子在喊，他张着双臂像在掩护身后的一名男子。

　　因为隔着些距离，鱼遥看不清楚那名被掩护的男子的长相，不外他身上穿的衣服感受跟其他人很纷歧样。

　　鱼遥又环视了眼院子里，并没有看到影象中的小人。

　　突然，鱼遥又听到，“殿下小心！”

　　一名黑衣人持剑冲向瘦弱男子跟那名衣着特殊的男子，但是被另一名侍卫拦下刺杀。

　　鱼遥听到声音是瘦弱男子喊出来的，见他仍维护着那名衣着特殊的男子。

　　“难道是他？怎么变这么大了？”因为鱼遥的容貌与十八年前相去无几，基础没想到影象中的小人已经长成大人。

　　不等鱼遥确定，又看到一名黑衣人挥剑冲向那名衣着特殊的男子。

　　鱼遥情急抓起花台上的一颗石头，奋力掷向那名黑衣人。

　　衣着特殊的男子确是安王齐景延，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贴身小厮佟小东，正要出掌，突然看到一颗石头飞来，砸中黑衣人的脑杓让他倒地。

　　齐景延一诧，看向石头飞来的偏向，见到泛起在那里的鱼遥，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鱼遥没有多想，立刻奔向齐景延。

　　内院里剩下少数黑衣人在跟王府侍卫厮杀，突然看到鱼遥冲过来，分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也一并要搪塞他。

　　鱼遥白昼已经吃过剑的亏，知道被剑砍到会受伤，在闪躲的同时也赶忙拾起地上的一把剑，胡乱挥舞阻挡。

　　因为鱼遥力气大，被他挥剑挡开的黑衣人或侍卫手里的剑还被震掉，引的齐景延惊奇，竟还见鱼遥朝他奔来。

　　佟小东见鱼遥提剑奔向齐景延大叫，“掩护殿下！”

　　一抹身影凌空飞来，一杖打掉鱼遥手里的剑。

　　鱼遥一惊抬头，又看到一杖打过来，他本能脱手去挡，对方居然力道大到让他吃疼缩手。

　　鱼遥看向对方，居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对方更在他怔愣当下接连出杖，逼的他连连退后反抗。

　　与此同时，剩下的黑衣人也都被刺杀殆尽。

　　老头凌空一杖击下，打在鱼遥肩头，硬是让鱼遥单膝跪倒在地，向来力气大的鱼遥简直不敢相信。

　　这时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是来自齐景延，“留下活口。”

　　两名侍卫随即过来，划分以剑抵住鱼遥，让他无法再反抗。

　　老头收回手杖，“押下去严加看守。”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直到鱼遥被强行押走，他仍然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输给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鹤发老头？对方甚至还拄着手杖。

　　老头是定公公，如今已近六旬，“殿下受惊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奴。”

　　齐景延含首转身进屋，佟小东赶忙跟上要去伺候主子休息。

　　定公公转头交接现场侍卫，“把尸体都收拾了，确认都死绝了。”

　　“是！”

　　侍卫们开始行动。

　　定公公也拄着手杖离开，步履蹒跚，实在很难相信他有适才那般雄厚的身手。

　　＊＊＊

　　白昼的王府里又回归平静，彷佛昨夜的刺杀压根未曾发生过。

　　但在王府的书房里，齐景延坐在书案后头，与拄着手杖的定公公在商议昨夜的事。

　　昨夜因为夜色没能看清楚，二十六岁的齐景延承袭了母亲的容颜，有张俊美的脸庞，唯独透着冷冽的气息。

　　反观身旁的定公公已经褪去昨夜的狠厉，如同慈蔼的老者在伺候着主子。

　　“昨夜的事定公公怎么看？”

　　这十八年来，齐景延经历种种明里暗里的刺杀，早已屡见不鲜。

　　但是像昨夜那样明目张胆的放肆行刺却属稀有，才是让他介怀的地方。

　　“那妖妇虽然手段狠毒，却也未曾如此鲁莽，难道是宫中有变？”

　　“定公公也是这么想？周放何时回来？”

　　“应该就在这两日。”

　　齐景延眉头微蹙，“那名收押的刺客定公公又是怎么看？”

　　“那刺客的招式不像是会武功，但是老奴与他过招时发现他力气很大，是否刻意隐藏身手，还得经过审问才气知道。”

　　齐景延思量了下，从书案后起身，“去地牢。”

　　定公公一诧，“殿下，审问这种事交给老奴就行了。”

　　换作平日齐景延会这么做，但是眼下周放还没回来，他急于知道京城情况。

　　“走吧！”

　　定公公知道主子心意已定，便也拄着手杖跟上。

　　当两人来到地牢时，就听到被关在牢房里的鱼遥在嚷嚷。

　　“我要见那个殿下，你们赶忙把他叫来，听到没有？”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舌头割下来！”

　　“你敢？我告诉你，等我把工具拿回来，谁割谁舌头还不知道。”

　　鱼遥在海里生活了快一百年，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憋屈过，不只被人恶言相向，甚至还敢动手伤他。

　　守卫看到齐景延，“殿下！”

　　鱼遥一听立刻从牢里起身，“在哪？”看到齐景延跟定公公走来，“你就是殿下？”注意到他衣着华贵差异于其他人。

　　因为地牢昏暗，鱼遥直到齐景延来到牢房外头，才看清楚他居然有张俊美的脸，但也随即适应，究竟长的悦目的人鱼他也见过。

　　“你总算来了！你赶忙放我出去，我找了你很久。”

　　齐景延原以为鱼遥会否认，没想到他一口便认可是针对他而来。

　　“是那妖妇派你来的？”

　　“什么妖妇？就是我想来找你。”

　　守卫一旁陈诉，“殿下，这活该的刺客已经嚷嚷了一整晚，说要见您。”

　　齐景延眼神一眯再感惊奇，旁边的定公公也是。

　　“你还想伤害殿下？”定公公质问。

　　“谁伤害他了？我就想拿回我的工具。”鱼遥对齐景延，“你赶忙放我出去，我拿了精珠就走。”

　　“什么精珠？”齐景延疑心。

　　“就是……横竖你没须要知道，我叫你放我出去听到没有？”

　　齐景延冷笑，“你当安王府是什么地方，让你来去自如？”

　　“否则你还想怎么样？”

　　“说！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让那妖妇如此急不行耐。”

　　“什么京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来找你拿回精珠的，你别想据为己有。”

　　“还在胡言乱语，看你是不用刑不会循分。”

　　鱼遥听出他语气里的阴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救过你的命。”

　　齐景延误会鱼遥说的是昨夜用石头砸晕刺客的事，再想起他提剑冲向他。

　　“再不老实招来，昨夜那些同伙就是你的下场。”

　　“什么同伙？那些黑衣人？我又不认识他们，你别乱说。”

　　齐景延跟定公公都是一诧，意外。

　　“你若与他们不是同伙，又岂会在深夜泛起在王府里？”

　　“那是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而且要不是你们大门口的守卫拦着我，我白昼就来了，哪还等到晚上。”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鱼遥逮着时机诉苦手臂的伤势，“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门口守卫拿那个什么剑把我划伤的，我还没找他们算帐呢！”

　　齐景延见鱼遥手臂确实有包扎的伤势，但是他昨夜并未受伤。

　　“你说你白昼来过王府？”定公公插口追问。

　　“虽然，要不是他们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见他，我才不躲在酒桶里进来，醺的我头晕死了。”

　　定公公与齐景延再感惊奇，没想到鱼遥会老实交接他是如何混进府里。

　　“我最后问你一次，京城到底发生什么事？”

　　“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这人是耳朵欠好使？”

　　“放肆！”定公公喝斥鱼遥。

　　鱼遥吓了跳，“你喊什么呢？”觉得岸上的人真的很奇怪，说变脸就变脸。

　　齐景延再审视鱼遥一眼转身离去，定公公也跟上。

　　“喂！你们别走啊，先放我出去，你把精珠还给我，听到没有？”

　　但是不管鱼遥如何嚷嚷，齐景延仍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

　　一个多时辰后，定公公拄着手杖来到书房，向齐景延回报视察的结果。

　　“殿下，已经向门口守卫查证过，那刺客的伤确实是守卫所为，因为他昨日意图强闯王府，守卫才拔剑伤他。”

　　齐景延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究竟那刺客也不至于蠢的说出会被轻易拆穿的假话。

　　“老奴也亲自去趟给府里送酒的客栈，掌柜喊冤并不知情他藏在酒桶里，还说他从入住客栈起就一直嚷着要找殿下您，说要拿回殿下您欠他的工具。”

　　齐景延眉心微蹙，即便清楚鱼遥在胡言乱语，仍是难免疑惑。

　　“可有说是什么工具？”

　　“掌柜觉得匪夷所思，也没敢多问，不外……”

　　齐景延看到定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什么工具，原来那工具太小是不行能一眼就看清楚，但是定公公一拿出来，耀眼的光线立刻藏不住。

　　“这是掌柜交给老奴的珍珠，说是那刺客给他折抵吃住的花销。”

　　齐景延接过珍珠意外，定公公也猜到主子所想。

　　“老奴乍看到这珍珠也是惊讶，当年老奴在宫里当差，也未曾见过这般耀眼醒目的珍珠，想来这样的珍品必是出自宫中，与那妖妇脱不了关系，再者看那刺客模样白皙，也确实不像寻凡人家的子弟。”

　　齐景延瞪视着手里的珍珠，对鱼遥的身份越建议疑。

　　“殿下，是否要用刑逼他招供？”

　　“他既然满口假话，甚至事先计划了这些天，便一定不会轻易招供。”

　　“那殿下以为？”

　　“先关着他，等周放回来再说。”

　　“是，老奴会付托牢房严加看管。”

　　齐景延含首，眉头依旧深锁的盯着手里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