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漆黑的空间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信使”的蝶翼轻轻扑打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此外声响。宋潇蕙和钱尹轲缄默沉静不语,跟耐心的“信使”拖延着时间,但他们感受从进入这里到现在才短短几分钟,灰顾洺能发现他们失踪了吗?
“信使”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便微笑着开口赞美,肉眼可见的金色符号在空中组合拼接,组成了一行简练的字幕:“两位还没做出选择吗?看来是想拖延时间?”
“信使”立刻默不作声,缄默沉静了片刻,轻轻摇头叹气,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歌声变得激昂,周围的空气也凝重了几分。
它警告地赞美起来:“你们这样做的话,我很为难,需要给你们施加些压力了。”
言出法随,他们身边突然泛起了一个强大的重力场,将两人重重拍在地上,把他们使劲按在地上,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
宋潇蕙难受地咳嗽起来,短短几分钟,她就已经大汗淋漓,身体也徐徐支撑不住了。早上心情欠好就没吃几多工具,现在她饿的已经没了力气,只希望能够拖延到灰顾洺发现他们失踪并来解救他们的时候。
钱尹轲倒是还能撑住,但基础转动不得,哪怕抬起一根手指,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更不要说起身反抗了。
他们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气路不通畅,压着心脏更是难受得要命。如果要仔细形容一下现在的感受,那就相当于一只幼年期的小象坐在他们的背上,一动也不动,还要越发用力往下按压。
徐徐地,“信使”耐心地加大了重力场发生的强大压力,就像烹制一道美味的菜肴,需要逐渐加大火力才气让香味散发出来。
他们能听到体内骨骼因为强大压力而微微变形的声音,神经的剧痛传导至大脑,又因为缺氧而被放大,让他们险些快要到了瓦解的边缘。
突然,“信使”扭头朝某个偏向“望”去,兴奋地赞美道:“看来我们有客人要来了,我还要再准备一下‘惊喜’呢。”
两人精神一振,双目迸发出希望的色泽,激动地抬起头朝着它“望”的偏向看去,只见那里的空间缓慢扭曲,一道裂隙缓慢浮现,并随之撕裂开。
一道黑影冲了进来,“信使”下意识张开蝶翼挡在身前,挡下了致命一击。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又在两人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结束,全副武装的灰梦夜正背对他们,用拳头狠狠地击打“信使”坚如钢铁的彩色蝶翼。
“信使”基础不惊讶毫无征兆的进攻,轻描淡写地便接下了来自她的强大攻击,使劲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味道,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这个气息是……哦,是你啊。”
灰梦夜挑起眉毛瞧着眼前坚如盘石的蝶翼防御,对着它就是拳脚相加,嘴里也不忘冷嘲热讽一番:“哼,我就说谁这么讨厌,果真是你!把人拐到这里,还真是辛苦了啊。”
“信使”绝不在意地微笑着,漫步往退却却,没乱了阵脚,也不提倡还击,就像是耐心的毒蛇,期待着提倡致命一击的绝佳时机,仍在低声赞美:“熟人晤面特别眼红,看来你我照旧免不了再打一架。”
转头扫了眼仍施加在虚弱的两人身上的重力场,灰梦夜冷笑起来,奋力一拳击碎了“信使”的一面蝶翼,将这面防御给彻底击碎,一脚踩烂了那只被“信使”主动放弃的蝶翼,指着她警告说:“放了他们,我和你好好打一架,否则,你就不是断一只翅膀这么简朴了。”
失去了一只蝶翼的“信使”无动于衷地“审察”着她,轻轻摇头,微笑着拒绝了她,骄傲地扬起下巴:“不行能,雇主的愿望是让他们要么屈服要么死,没有第三选择。”
“那就没得谈了,来吧,叫我瞧瞧你有多大上进!”
灰梦夜失望地叹了口气,感受很麻烦似的揉了揉自己微红的拳头,咧嘴一笑,弯腰化为一道虚影消失在了原地。“信使”下意识向右偏头,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拳头,同时双手搭她的肩,猛地提膝。
灰梦夜立刻化为一团柔软的黏液,让它这一能把花岗岩顶碎的膝盖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但“信使”抓住了灰梦夜这个无法还击的时机,立刻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发出一声肉眼可见声波的尖啸,险些让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瓦解。
不外还好,灰梦夜对这个免疫,加上“修格斯”自身那失常的可塑性,她只用了很短的几秒就完成了回复,并一把堵住了后者的嘴。
“给我闭嘴吧你!鸟人,天天瞎叫唤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