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教我屠龙！”
威廉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行思议的话语，目瞪口呆地看着圣剑。
“是的，我有全套的屠龙术，我可以教你。我是怎样功成名就的，你完全可以效仿我，同样走上功成名就地门路。”
弗兰西斯·冯·汉堡言之凿凿地说道，态度坚决。
“我的乐成可以复制！”
“我的复制可以乐成！”
威廉脑袋晕晕的，思维习惯性发散，不由联想联想到了图书馆，那些还在校园内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学生们，特别爱看印着两位马爸爸头像的鸡汤乐成学图书。
威廉对于这件事印象深刻，威廉所在的专科学院所在的图书馆，关于盘算机的专业书借阅人数寥寥，马爸爸乐成学倒是广受学生们的追捧。
“你觉得我是智商欠费的人吗？”
威廉虽然不觉得自己是天才，是智慧人，但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属于智商欠费的笨蛋。
一个被龙屠了的屠龙勇者，跑过来告诉自己，要手把手教我屠龙。
这不就是那些投资赔了个精光的经营大师们，专业出书《傻瓜都能赚钱的要领》，引得无数傻瓜纷纷慷慨解囊，将书推到了脱销榜。
《傻瓜都能赚钱的要领》不就是赚傻瓜的钱，一位投资失败者要教自己投资赚钱，怎么看都觉得谬妄。
威廉并不是傻子，也不想给勇者弗兰西斯当韭菜。
“智商欠费，什么意思？”勇者弗兰西斯不解地问道，他对于威廉这怪异的话无法理解。
“你觉得我像傻瓜吗？你自己如果有本事屠龙的话，怎么会领导佣兵团全军淹没，自己反而被龙屠了。”
威廉绝不客气地说道，如果勇者在世的话，他确实不敢和勇者这样说话，可是他屠龙失败死了，现在是个亡灵，威廉自然也不客气。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说起来，汉斯、库恩、赫斯之死都和这位勇者有着一定关系，尽管主要关系是在他们身上，谁让他们压错宝，看走眼了。
不是恶龙太强大了，误判了恶龙的实力，这基础就是勇者弗兰西斯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弗兰西斯·冯·汉堡就是一盘菜。
圣剑的辉煌不再闪烁，勇者弗兰西斯也陷入了缄默沉静，现在的他已经是失败者了。
“不，失败乃乐成之母，我虽然现在失败了，但是至少曾经乐成过。我的失败将为你的乐成带来助益，这是有所价值的，我和恶龙交过手，作为对手，我比你要了解恶龙。”
勇者见着威廉想要弄来圣水将自己“净化”了，快快当当地说道，“我能帮你控制圣剑，我知道怎样让你晋升为勇者。”
骑士是超凡职业，勇者同样是超凡职业，两者都有自己的职业天花板，相比力进阶困难，前路难走的骑士，勇者往往更容易到达巅峰。
勇者生前的职位不仅比莱恩骑士、安达格男爵高，即即是身为领土伯爵的索恩伯爵也要尊重。
“勇者左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会泛起在圣剑里。”威廉觉得现在自己可以和对方交流了。
拿着一把会说话的圣剑，威廉岂论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尤其是这圣剑里另有一个亡灵，一个欠好，说不定还要让自己受到连累。
“你的挚友汉斯都能够借助幸运金币的力量从霍勒女士的领域中逃了出来，我怎么可能逃不出来。”
勇者弗兰西斯冷哼一声，似乎为自己的逃脱颇为自得，随后想到了什么，自得之情马上消失无踪。
他自己受到过莱茵大主教的祝福，大主教宣布了他圣剑持剑人的神圣，也为他的行为背书。
他是莱茵大主教推出来的“偶像”，是高洁战士的代表，被封爵为“勇者”，如果一旦被教会的人发现，他酿成亡灵回来，那么这一定会波及教会甚至莱茵大主教的声誉。
莱茵大主教是帝国三位大主教之一，同时担任帝国宰相，在帝国议会拥有庞大的影响力，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除了选在罗马的教皇以及天子，莱茵大主教作为首席宰相，无人比他职位更高，可是这不代表莱茵大主教没有敌人。
自己屠龙乐成之后自然会壮大莱茵大主教的声势，失败了也能博得同情分，可是酿成亡灵回来，莱茵大主教绝对不介意杀亡灵灭口。
威廉不知道勇者弗兰西斯的想法，他问出自己体贴的问题，“骑士的力量来源是圣印，那么勇者的力量来源是什么？”
圣印凭据教会的说法，是基督教会通过教义革新了原本粗鲁好战的骑士，使骑士具备骑士美德，成为了上帝的战士。
在教会神父的认证下，授封的骑士会通过前辈骑士获得圣印，而通过圣坛前的仪式则会激活这一力量。
越是高洁的骑士，圣印往往越强大，而圣印越强大，骑士也就越强大。
“原本这是应该保密的，不外既然是你想知道的话，那么我就不妨告诉你。勇者和骑士一样，骑士可以通过国王或者骑士封爵，君权神授，圣印的来源是天子以及教会。”
“天子和教会？”
“没错。圣印的泉源，是上帝赐予人间君主权力，最初的蛮族之王，都是战士，而这力量其实就是王权化为实体，支配世人的力量显现。”
“可是授封仪式，不是一直要教会认可，骑士也要教会……”
“小威廉，你说简直实如此，只是你难道忘记了吗？最初在规则中罗马天子等同于圣使徒，教皇是要向天子效忠的吗？”
勇者弗兰西斯高深莫测地说道，见着处于懵逼状态的威廉停顿了片刻，圣剑绽放出光线，“卡巴拉生命之树，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体系。”
“不懂。”威廉忍住心中的惊骇。
“生命之树的模型之中由3个支柱，10个原质，4个世界，22条路径组成，描绘了整个宇宙从精神到物质，从无限完美到有限缺陷的下降历程。换而言之，强大的职业者想要进阶，就必须在生命之树的底层往上爬。”
圣剑动了动，不受威廉利用地凭空漂浮着，“过于高深的理论，你不需要知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不外有一点，我们处于物质界的王国上，想要晋升，就必须使自己具备位格。若是天子，等同于圣使徒，那么国王、公爵、侯爵、伯爵、男爵以及最低品级的骑士呢？”
“那么勇者呢？”威廉问道。
“骑士是基督的战士，纳入了体系之内。勇者力量的来源在于伟大劳绩和名声，想要凭空晋升位格，莫过于踩在敌人的脑袋上，例如说……”勇者弗兰西斯卖着关子。
“恶龙！”威廉替勇者抢答道。
“神将自己的规则纳入整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至今还残留着异教的神以及精灵和其他原来的残留，他们不纳入神的体系，却拥有相当高的位格。勇者也并非神的体系，可是勇者建设劳绩，打垮世界的残留之物，就是在替神效劳，因此可以获得教会的祝福。”
勇者畏惧没有读过书的威廉听不懂不由慢慢说道，给威廉留下思考的时间，他已经做好了被不停提问的心理准备了，尽管他自己也是半桶水。
然而，勇者弗兰西斯并没有听到威廉的提问。
“力量就是力量，哪怕是差异体系的力量，那也是存在的，无法被忽视，更无法被忽略。”
威廉在心中想道，他隐约觉得勇者所说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模型有些不正确，可是想不明白原因。
勇者弗兰西斯没有骗自己的理由，因此他沉思了一下，大致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神是昔在、今在、永在的，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的永远至高并永生者，是所有人天上的父。
神是完美的。
而人类想要获得超凡力量，想要让自己从凡人到圣人的跃升，成为天使长那样的似神者，就必须让自己靠近神，在金字塔的位阶上不停攀爬。
而勇者的做法就是打垮高位格的恶龙，然后建设劳绩使自己凌驾于恶龙之上，以后哪怕是死了，教会出于拉拢之意，一个所有勇士的主保人，基督徒的掩护圣人是少不了的。
威廉联想起前世在图书馆某本书里看到，释教的菩萨，护法神就是直接收编了印度教和玄门的神明。
基督教的天使更是直接一路收编了各路神明，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胜利女神给直接收编成胜利天使了。
圣人已经无限接近于半神，从神了，究竟圣人的脑袋上已经可以加上一顶圆圆的光圈，更是成为一个地域，一个行业的掩护人。
而在原来的世界，头顶上能冒出光圈的都意味着其身份是神仙。
“那恶龙打垮了你，会不会也增加位格？”威廉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勇者弗兰西斯用着否认的态度回道，只是他刚刚说完，一阵巨大的龙吟声在天空中响起。
恶龙，居然来了，怎么可能，我明明都已经死了，这恶龙怎么可能还会泛起。
威廉心中一阵忙乱，甚至腿都开始发软，不知道是前身的影象对他造成了影响。
“别想跑，现在该告诉我，应该怎样滑铲屠龙了！”
威廉看着正在哆嗦，似乎想要逃跑的圣剑（勇者），一把抓住了剑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