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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仙莫知

第四十一章 本名

妙仙莫知 龙钧 2300 2020-10-12 23:06:15

  当唐曼舞再又说出这话时,亦是很是奇妙的感受。

  她还记得,向妙仙说出这话时,对方笑而不语的态度。

  莫知道却是心下怅然。

  天下会本就与朝廷对立,其时即是没有那个装作唐曼舞的人,对方也一定会将其他人或事物当做把柄。

  那些被杀的官员与眷属即是其中之一。

  且斐要医言之确凿,自己本就伤痕累累,即是没有这事,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对于朝政而言,更是微不足道。

  又何来她害了自己一说。

  他刚想作声,又听得那斐要医道:“这些个事,不归我管,我也管不着,即是管得着,我也不愿管,这不外是等价的交流。”

  唐曼舞道:“话虽如此,这份膏泽,唐曼舞铭记于心,谢谢不尽。”

  斐要医不冷不热地笑了两声,道:“比起这些个客套话,你照旧快些已往吧,将这次的事做完了,我们才算得两清。”

  唐曼舞迟疑了片刻,道:“此次事后,我便要回去,若他问起……”

  话语突然顿住。

  莫知道眉头刚蹙,便听斐要医道:“我照旧那句话,这是交易,是我的收藏,自然会为你守旧秘密,快些去,延长了时辰,可怨不得他人。”

  唐曼舞这才道:“谢过先生。”

  莫知道这才心感不妙。

  听这话,唐曼舞依要如此前般再行过一次,刚刚气完成对方的要求。

  但他现在不光已清醒过来,状况甚至愈甚从前,若在如此状况下还要与唐曼舞那般……

  实是不妥。

  他再要作声,那斐要医竟突道:“对了,将这灯一道拿去,放在门外,这次事后,他该能恢复九成,待我为他再行一遍功,就能恢复如初,他自是要离开此处,但久不见灼烁,需得提前适应。”

  听得唐曼舞应声,莫知道更是犯了愁。

  唐曼舞一再提醒对方为其守旧秘密,自是不想让自己知晓此事,但现在不光木已成舟,又已给他听到,且一切皆因要医他,他又怎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即是没有听到,他也一定要追问这斐要医,虽说看这态度,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但妙仙与罗小药一定知晓一些。

  一想到这斐要医的态度,莫知道更是愁上加愁。

  他敢断定,即是现在作声,对方也定要如先前所说,让他与唐曼舞履行价钱,如此一来,反倒会让唐曼舞极为尴尬。

  可要他装做默不作声地接受状况发生,心中亦是对唐曼舞深感愧疚。

  究该如何是好?

  唐曼舞的脚步已来到门前。

  然而那仅从门底下透来的丝丝灼烁,也让莫知道觉得双眼有些发酸。

  他当下只好又躺了回去,决定暂时装作未醒,视状况生长再做应对。

  唐曼舞将灯挂在门侧,伸手按在门上。

  她突然觉得很是紧张。

  犹如第一次决定走进房内时一般。

  这明明一推便开的门,现在竟似变得重逾千斤。

  许是这次事后……便要走了吧。

  念着时辰将至,唐曼舞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将门徐徐推开。

  “咦?……”唐曼舞借着火光看到散落地上的金针,不由疑惑作声。

  但看到床上人依旧躺着,再想到斐要医说已恢复了不少,这金针许是上次为莫知道行功后拔出,至于为何没有收起,她也没再多想,漫步去到了床前。

  接着微弱的火光看清莫知道的脸庞,唐曼舞眼中竟泛起了泪光。

  虽为了救他已行过了伉俪之事,却照旧直到现在,才看到了他的脸。

  唐曼舞也不知现在心中究是什么心情。

  她看了片刻,便赶忙回过神来,返身将门关上,如此前般做起准备。

  莫知道听着那衣衫拂动之声,一时也是慌了神。

  此前不知对方是谁,他也无法转动,便也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

  现在知道来人是谁,他自然无可制止追念起唐曼舞的一眸一笑来。

  因此,这梦此次又更真实了几分。

  到得最后,他实是再忍不住,将欲要离开的唐曼舞拉了回去。

  “呀!”唐曼舞先是慌得一声轻呼,续而更慌得急急道:“你!你竟已醒了!?”

  她急得说话都已带上了哭音。

  莫知道默然不语,将她搂着,待得她情绪缓了下来,才道:“嗯,我已醒了,也已听到了。”

  唐曼舞动了两下,显是慌了神,好一会才轻声道:“你……你竟如此欺负舞儿……”

  莫知道愕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覆。

  唐曼舞却已道:“你且放开,既提前醒了,需得去请斐先生来看。”

  莫知道却将手紧了紧,道:“那你也需得允许我,不许一去不回,我……我要带你去边关……”

  唐曼舞娇躯一震,嗫嚅道:“我……我……我知道了,舞儿……舞儿应你即是!你、你快些放开。”

  莫知道这才松了手。

  唐曼舞赶忙离开,整理一番后,出门去请斐要医去了。

  莫知道正心怀忐忑,便见门又再开了。

  一人提着灯急遽而来。

  定是那斐要一了。

  莫知道本想视察对方,但实是还未适应灼烁,只得抬手遮挡,另一手却已被对方捏在手中。

  他尚未开口,却已听斐要医讶道:“竟真已全好了!?”

  他刚想要开口,斐要医却已将灯拉到眼前,将他眼皮拉开,丝绝不管他是否接受,一脸讶然地视察着他的眼瞳。

  鉴于对方是医师,他是患者,莫知道也只得随他去了。

  斐要医看了一阵,莫知道也已适应了灼烁,才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要说有什么特此外,也就只有下巴上令人过目成诵的黑痣了。

  斐要医却已松开了手,望着他到:“真是奇了怪也,虽说我之前便察觉你行功路线稍有离奇,但按理而言,即是已该好了,也是不复之前,然我看你这一身功力,竟如破尔后立,反更为精进,这又是何原理?”

  莫知道显出几分迟疑,道:“关于这点……”

  斐要医却已问道:“是了,你练的究竟是何功法?”

  莫知道不由滞住。

  虽说到了如他这般境界,有些配合招式的内功心法自然也需钻研,但主修的功法,自是不会轻易见告他人的。

  斐要医也是一怔,随即道:“你且放心,这世上无人能撬得开我斐要医的嘴!”

  莫知道又再迟疑了片刻,见唐曼舞已换过衣服,羞赧地立于门外,才轻叹了一声,道:“我主修的心法,乃是‘天行策’。”

  斐要医先是一怔,又立刻愕然道:“你居然是陈姓之人!?”

  唐曼舞却是一脸莫名望着莫知道。

  莫知道沉吟片刻,才道:“我既与舞儿有了伉俪之实,这些事本就要讲,但还望先生信守允许。”

  唐曼舞立时羞得满面通红。

  斐要医却反是迟疑了片刻,道:“唉,是祸躲不外,你且说来吧。”

  莫知道这才再又叹了口气,道:“我原本确是姓陈,名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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