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们两个便结亲吧。”陶清涵打破了僵局,“但现在只能订亲,结婚需要你功成名就才是。”
“嗯!”王瀛自是没有异议。
“王瀛你也别怪我。”陶清涵笑道,“虽说都要先立室再立业,但我觉得你没立住业,立室又有何用?照顾不了妻儿,养活不了怙恃。所以,照旧等等吧……”
“二女人说的是。”王瀛颔首应和道,“我定尽全力,争取早日高中。”
几人又外交片刻,王二才带着王瀛上了马车,行驶去了远方。
马蹄得得,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女人,我听说学子寒窗苦读十年都纷歧定中举,若是王瀛他一直不中……”白银姐姐岂不要守活寡?元宝眨巴着眼睛,略带疑惑的看着陶清涵。
“那我可等不到那个时候。”白银率先说道,她的视线依旧落在马车离去的偏向,但她的心情却十分认真,“最多五年,若他不能高中,我便另需他人。”
“啊?白银姐姐不喜欢他吗?”元宝不明所以。
“傻丫头,喜欢又不能当饭吃。”白银付之一笑,“过日子,可不是喜欢就能坚持下去的。必须有钱,才可以连续一辈子。”
陶清涵多看了一眼白银,她和前世一样,活得很透彻。只是,这一世,因为她的原因,改变了她的姻缘。
其实纵观这一年,她改变了许多工具,好比张姨娘,又不如陶清淳。现在的未来已经走向了未知,与前世完全错轨了。
所有的因果,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扭动,发生巨大的变化。但现在,这个变化只发生在她家族内部而已。
虽然有许多事请发生改变,但她也相信,凭借王瀛的聪慧,应该没问题。于是她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放心吧,你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会过的富足。”
“女人,你别慰藉我。”白银苦笑,虽然她知道王瀛天赋异禀,可是世事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一直顺利下去?万一,他就是那寒窗苦读十余年还未考上的学子呢?
“我没有慰藉你,王瀛他的简直确是有实力的。”陶清涵面上保持着微笑,小小的梨涡挂在她嘴角两边,“我给你选良人的眼光照旧不错的。”
“女人。”白银嗔了一声,脸色微微发红,“什么良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不外是口头而已……”
“放心,他辜负你,我肯定找他麻烦。”陶清涵话说的冷冰冰的,却照旧让人觉得温暖。
“女人,那你以后会找什么样的呢?”元宝笑吟吟的问道,“是不是也得找个有钱有势的?就像……程二令郎那般?”
“不。”想都没想,陶清涵便脱口而出了。她怎么可能再嫁已往?
“那二女人要嫁给什么样的?”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苏泽出了声。
“嫁给……”陶清涵一时晃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她神色微微昏暗,“对我好的。”
“只是这样?”未免太简朴了?苏泽漆黑的眸色中闪过一丝疑虑。
“除此之外,还要门当户对。”陶清涵又恢复成了冰块脸,她微微扬头,“可以比国公府职位低,但不行以低太多。”
“女人说的是。”白银笑着应和,“但女人如今还小,这种事请不用太着急。”
“嗯。”陶清涵微微颔首,软糯的小手不自觉的攀上另一只手腕上的珠子。
而苏泽听完后,心情依旧淡淡的,没有起伏。
太阳徐徐变得越发现亮。
鸟儿唧唧咋咋欢快的叫嚷着,配着沙沙树叶声,显得很是美妙。
时光如梭,眨眼间,这一年又要已往了。
被禁足了三个月的陶清淳恰似也明白了,不再与陶清涵针尖对麦芒。陶嘉念更是如此,每日陶醉在书本之中,誓要科考中的。
相比生活上的平静,招财水的生意也是一番顺利,毫无妨害。只是,因天气徐徐进入冬季,招财水的生意不那般好做了。
如西瓜般的夏季水果因季节原因,已买不到。于是王二试着用苹果来做,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于是,在陶清涵与王二的商议下,两人决定先关业,等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在继续干下去。
待在国公府的日子,吃吃喝喝,练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接触。陶清涵为了保持外人面前端庄的形象,也是废了好一番心思。
时间一点一点已往,眼看着又要迎来一番新年,张姨娘自然不放过。她远在庄子中,便已经日日送书信给陶明宏,恳求能回府一趟,与孩子丈夫过团圆年。
时间最是能抚平一切,陶明宏接到书信后,心中想起张姨娘曾经的相伴,也难免有些惆怅。一时感性,便令人将远在庄子中的张姨娘接了回来。
此时已经大雪纷飞,临近隆冬。张姨娘回来后,便直奔陶嘉念与陶清淳住所……
对于陶明宏这个举动,谢氏十分不爽,但她又不能阻止,究竟他才是一家之主,真正的决定权在他的手中。
招财苑。
“老爷他是不是糊涂?那女人可是曾经要伤害圆圆的人啊!”谢氏苦水无处说,只能拉着刘妈妈跑到陶清涵处,与伺候陶清涵的丁妈妈絮叨。
“夫人也莫气到身子。”丁妈妈为其倒了杯茶,“喝点茶,消消气。”
“唉!”谢氏重重的叹了口气,接过那青瓷茶杯,“我来,照旧请妈妈资助好好照看圆圆,究竟你能时刻待在她身边。如今即将过年,我的事又要多不少了。”
“放心吧,夫人。”丁妈妈打着保票。
“刘妈妈,你可知,她回来后去了哪里?”谢氏喝了口茶,顺了顺气。
“有小丫鬟来报,说是去了倩姨娘那。”
“去那做什么?”谢氏不解。
“这个不知……听说她单独找倩姨娘聊了一会,中间不令任何人待在四周。”
“别又是什么损招……”谢氏微微眯眼,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紧。
但这种担忧却一直没实现。张姨娘如同醒悟了般,恭顺重敬,完全没有招惹谢氏母女。
对此,谢氏只说了一句:“奇了怪了。”
日月如梭,过年了……
新年的鞭炮“劈里啪啦”,大红色的对联,喜庆的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