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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全场最佳

第三十二章 都督

穿书后我成了全场最佳 夏清周 3047 2020-11-01 23:00:00

  傅婉书听他说着,喉咙里像长了根刺,堵得她再也吃不下,遂撂下筷子,缓了缓,和程大人说:“大人,我先回去了。”

  “是不是觉得辣,多喝点水。”程春把自己的茶盏递给她,随口说。

  傅婉书摇摇头,抿起唇缄默沉静着离席。

  席上有刑部的侍郎、郎中、员外郎,各人办过的案子数不胜数,见多了险恶,早习惯将别人的生死悲欢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傅婉书胸口涌起一股无奈的酸涩,回到隔间,努力将心思放到册子上,继续一本本翻阅起来。

  她一直追崇公正和法治,骨子里刻着自由与平等,可身在这个世界,她无法与整个封建时代抗衡,只能坚守着一颗初心,在这个时代砥砺前行。

  这个下午似乎过得很快,直到赵大人乘着车从宫里回来了,傅婉书才觉出天已有些暗了。

  赵大人依旧冷静一张脸,拐进隔间看见傅婉书还端坐在案上翻着册子,面色稍缓和地说道:“邓都督在门口等着你呢,快出去吧,明个儿再看也是行的。”

  傅婉书恰悦目到最后一页,合上册子站起来向赵大人作辑,轻轻蹙眉,不知他所说的邓都督是何人。

  难道是邓将军的父亲?满京城里只有他有资格被叫做邓都督吧,可他找自己做什么?

  她走进程春的堂屋,看见案前无人,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了,只好自己往刑部门口走去,心里越想越多。

  邓将军的父亲似乎在北疆戍边,没听闻回京了,可纵然回京了,也不应找上自己呀!

  嘀咕了一路,等她走出大门,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心马上安了下来,门口站的那人明白是邓将军,赵大人为何称他为都督。

  “将军,你怎么来了?”傅婉书松了一口气,欣喜地快走了两步,道。

  “今日朝会上,陛下命我掌管前军都督府,分领几个卫所,以后的日子约摸就要忙起来了,怕再也腾不出功夫来找你,所以一下朝我就随着赵大人来了。”邓吉负手站在门口,一袭绯袍衬得人如玉树,颀长魁梧地身姿更显端严。

  他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和傅婉书说着话,语气轻快。

  “那将军岂不是连升…”傅婉书垂下头,认真地数了数手指。

  “三阶。”邓吉温柔地笑了笑,说。

  “那将军可该好好庆祝一番。”傅婉书放下手,看着邓吉,又问:“将军想去哪里用晚膳,我做东给你贺喜。”

  “你想去哪?只要和你在一起,那边都可。”邓吉徐徐地说了一句,心跳有些快,紧盯着傅婉书看。

  傅婉书却垂着头沉吟了片刻,低低地说:“我想去如意坊。”

  邓吉闻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如意坊是妓馆,她想去那里做什么。

  他抱起双臂,玩味地笑问:“为何想去如意坊?”

  “说来话长,不外和案子有关。”傅婉书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邓吉,心想将军今日大喜,自己竟还一心想着案子的事儿,他会不会觉得晦气。

  可她真的想去如意坊查那个叫司妙的女人,她心存疑虑,如果不确认,怕是一整晚都睡欠好。

  “既然和案子有关,咱们就边走边聊。”邓吉蹭了赵大人的马车,此时只能和傅婉书一起走着去如意坊了。

  时近黄昏,天上暮云连片,夕阳渐落,碎金般的光将天际染得大红。他二人并肩走在街上,谈笑往来,微风掠面,倒也惬意。

  走过一条街,只见傅婉书猛地停住步子,说:“程大人呢,我把程大人忘了。”

  邓吉也停下步子,又仰头看了看天,说:“程春这个时候多数要回去侍候他母亲,咱们就不去扰他了。”

  “程大人的母亲怎么了?”傅婉书下意识问。

  “程母卧病在床已有十余载,他经常亲自在榻前伺候,嘘寒问暖,眷注备至,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程春这点到叫人敬佩。”邓吉想起自己看见程春照顾母亲的场景,心里涌起悲楚,眼角微微发红。

  如果自己的生母还在,自己也定能到榻前侍药,让母亲享尽天伦之乐。

  “那便不去扰大人了,我们走吧。”傅婉书闻言还真有些出乎意外,想要夸赞程大人几句,可看到邓吉面色差池,联想之前听过的听说,便猜到邓吉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听闻他生母早亡,父子不睦,兄弟不亲,是孤星之命。

  俩人一道走着,只听傅婉书继续说:“大人,程大人今个儿还挑我理了呢?”她噘着嘴,摆起了一副起诉的模样,企图转移邓吉的思绪。

  “哦?他怎么说?”邓吉来了兴致,问。

  “他说我和你一见如故,却反面他交心,还说咱俩摆明了和他阋墙。”

  “呵,他还挺有眼力见,能看出好赖。”邓吉看了傅婉书一眼,知道她的心思,遂笑了笑,挖苦了程春一句。

  俩人说说笑笑,一边分析案子,一边说程春的坏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如意坊,打眼便见坊门口挂了块牌子。

  傅婉书又走近细看,只见木牌上写了几行小字,上头划分写了几位女人的名字,下边是她们的生辰八字、模样长相以及会的才艺。

  司琪女人会弹琵琶,司彤女人会作诗,司妙女人会跳舞……

  傅婉书小声念了出来,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来如意坊的客人通过牌子就能看出或许,介时直接凭据自己的喜好挑选女人,省时省力,一举两得。

  她回过身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邓吉,心中突然起了兴味,斜着眼打趣他说道:“将军来瞧瞧,看有没有相中的女人,一会儿好挑出来。”

  “我不看。”邓吉突然板起了脸,转过身退却了几步,一本正经地等着她一起进去。

  “啧啧啧,将军还真是端庄。”傅婉书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扇子,利落地打开,徐徐扇了起来。

  如意坊的大堂上有不少的客人,台上另有几位女人在跳舞,丝竹管弦,鼓乐笙箫,好不热闹,她这副潇洒贵令郎的模样,自然一踏进门槛,就被一些人盯上了,可惜邓吉紧随她其后,众人一见,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不是前些日子,刚在这摔了八副桌椅的煞神吗,怎么又来了。”有人低声议论。

  “对啊,这回他不是又来找人的吧。”

  “上回他怒冲冲地来找他四弟,兄弟俩在这儿干了一架,这的桌椅可不少遭殃。”那人追念上次见到的局面,仍心有余悸。

  如意坊的鸨母瞧见他来,心里怕的厉害,自动就略过了摇着折扇的傅婉书。

  “邓将军,您这次来是…”鸨母上前招呼,双腿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

  “找人。”邓吉淡淡地看着她,徐徐说道。

  又是找人?那鸨母听完了被吓得眼前一晕,险些要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却只能硬撑着挤出微笑,柔声问:“不知您是要找哪位客人?”

  “找女人。”邓吉看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傅婉书,耐着性子和鸨母说道。

  “啊,您…您找哪位女人,我这就叫她过来伺候您。”鸨母听见他要来找女人,心里踏实下来,可又一想,这煞神不是不近女色么。

  伺候什么伺候,邓吉冷下了脸,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傅婉书,长呼了一口气,抑制住了心中不耐。

  “你问她。”邓吉朝前走了一步,贴在傅婉书身后,像个贴身随从。

  “呦,原来是这位令郎要找女人,嬷嬷我有眼无珠,竟没看见这儿有个如玉一般的令郎哥儿。”鸨母躬着身子做小伏低,满脸堆笑。

  能让邓将军随侍左右,恐怕来头不小,她可不得紧着伺候。

  “不知您要找哪位女人?”鸨母领着二人往里走,在台前站住,问。

  “司妙。”傅婉书仰着脸轻摇折扇,看着台上的女子扭动着腰身舞来舞去。

  “啊,这…”鸨母听见她要找司妙,又看了看台上,迟疑起来,司妙还在台上跳舞,诸位客人正鉴赏着,总欠好叫人突然下来。

  “无妨,你先上些好酒佳肴,我们等着司秒女人舞完这一曲。”傅婉书看台上的几位女人,跟刚刚在木牌上所形容的模样在脑中一一比对,立即就看出了中间跳舞的女人就是司妙。

  她贴心地说了一句,一来是想着别让鸨母为难,一会儿方便套话儿,二来也是想先吃些酒,给将军庆喜。

  她笑着看了邓吉一眼,有些自得于这公私两不误的妙计。

  鸨母闻言,兴奋地招呼了一声,立即有小厮引着他俩到一张桌前坐下。

  “将军是否来过这儿,可知这里的酒菜如何?”

  “不知。”

  “将军没来过?那怎么似乎各人都在看你。”傅婉书朝左右看了看,见许多人都在悄悄朝这头审察着。

  “他们不敢看我,是在看你。”邓吉一抬眼,与楼上的一桌客人直接对视,吓得那客人赶忙饮了一口酒,不敢再看他二人。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花。”傅婉书托着腮嘀咕了一句,朝台上看去,一眼就顿住了目光。

  她瞧见了一小我私家,正是王大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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