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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全场最佳

第十四章 离京

穿书后我成了全场最佳 夏清周 3141 2020-10-14 23:00:00

  “嗯。”邓吉顿住筷子,神色平静,礼部忙了泰半个月,才把犒封大典定在后日。

  程春闻言立即叹了口气,有些诉苦:“若不是陛下说要在犒封大典上好好赏你,我才懒得去,献孚礼结束后,赵大人一定会托我监斩,你俘虏了那么多人,我得斩到何时。”

  北秦帝十分好大喜功,每次邓将军征战大捷班师回朝后,犒封仪式上都要将被俘敌酋以白练捆缚带往太庙、太社作象征性的告礼,然后在景安门行献俘礼。

  天子在门楼前楹当中设帐幄座位,与文武百官一同寓目,侍臣高声宣布捷报和俘虏名册,天子如果下令处刑,刑部尚书就要押着俘虏前往刑场斩杀。

  “放心,陛下此次会开释俘虏,不会让你受累的。”邓吉笑了笑,将陛下亲口应下的允许说给了程春。

  邓吉唯一信任的就是这个他自小交好的朋友,不是同胞兄弟,却比同胞兄弟更可亲。

  桃花烂漫,灼灼青春,石桌旁的桃树开得恣意,花枝散出浓郁的香气,与桌上的酒香袅袅相合,让人陶醉在夏日的暖和风物里。

  他二人悠闲,大理寺却忙得焦头烂额,有不少自认为是冤假错案的苦主都来大理寺敲门,求大理寺重审,还他们清白。

  其中徽州府涉县有一件正妻杀夫案,妻子娘家势大,州府官衙只打了板子,夫家哪里能忍,到京城准备告御状,到京城后一探询,才知大理寺的能耐,便直接堵在大理寺门口,日日哭喊,求个公正。

  王大人被烦的没法子,只好遣傅逸徵到涉县去查明案子原委,再回来与刑部一起决断判决。

  傅逸徵接到大人之命,立即回府里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去涉县。

  “年老,我随你一起去吧。”傅婉书看着母亲赵氏指挥着小厮整理行装,忙来忙去的样子,心头涌上酸涩。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到这个异世界来了之后,母亲会不会也很牵挂自己。

  父亲、目前、同学、朋友,另有老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一无所知。

  在这里,她能依靠的,能相信的,也只有傅婉书的家人了。

  “我这一去就得几个月,路途遥远,你随着我也不方便,照旧听父亲的话,在京城里牢固地待着吧。”傅逸徵把玩着手里的扇坠,神态轻松,一点没有要出远门的样子。

  小厮正则抱着棉被往马车上搬,傅逸徵瞧见了忙制止住,朝仍在付托小厮把工具往车上搬的赵氏喊:“母亲,你让正则拿棉被做什么,天儿这么热,会捂死人的。”

  “铺子里刚打的棉被,说是加了三斤的棉花,你铺垫在车里,躺着也舒服。”赵氏走近傅逸徵身前,双眼含泪,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她的二儿子离开京城已有两年,如今大儿子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自然难受的紧。

  傅逸徵瞧母亲这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皱着眉看了一眼棉被,照旧同意小厮将其放进了车里。

  “母亲,年老查完案子就回来了,您别如此惆怅了。”傅婉书上前拉住母亲的手,劝说了几句,双眸却也泪汪汪的。

  “就是,我过些日子就回来了,母亲这样,我还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呢。”傅逸徵笑着打趣自己,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却紧接着就被赵氏拍了头。

  “你这孩子贯会顺口胡诌,再说这些不祥瑞的话,你就别去了,让相爷和王大人说一声,派那个冯少卿去。”赵氏让傅逸徵两句话就气到了,板着脸抽噎了一声。

  “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傅逸徵说完,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逗笑了赵氏。

  傅婉书帮着小厮进进出出地拿着工具装满了两辆马车,赵氏才算彻底放心,几人又在相府门口话别了一会儿,傅逸徵才上了马车离开。

  傅婉书要送年老出京,傅逸徵没拦着,兄妹二人便坐在马车里说起了闲话。

  “年老,在外头肯定不比家里,你若是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实时给家里来信。”傅婉书身穿襦裙,带着帷帽,没做男子装扮。

  “傻妹妹,父亲的门生遍布天下,我到哪都不会刻苦的。”傅逸徵笑着,拿扇子敲了下傅婉书的帷帽,把她帷帽敲得歪了一点儿。

  傅婉书摘下帷帽,瞪了年老一眼,又自顾带正,说:“你走了之后,我就不想去大理寺了。”

  “不去也好,在府里学些女红,比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强。”傅逸徵点颔首。

  “我是想去刑部。”傅婉书把帷帽带正,掀开了帽帘儿,看着年老一本正经地说。

  傅逸徵却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你去刑部做什么,刑部那些人没一个好相处的。”

  “噢。”傅婉书在年老面前了却话头,准备介时和父亲商议。

  她知道自己若是还在大理寺,年老纵然不在京城,也一定会嘱托冯大人照顾自己,可她想尽快地适应这里的生活,安身立命,独挡风雨,就不能只靠别人帮衬照应。

  丞相傅宁刚从皇宫里回来,知道傅逸徵要去徽州府,乘着马车往府里赶,在普阳街正好遇到了。

  傅逸徵自己乘坐一辆马车,身后随着两辆装满行李的马车和一辆空车,空车是因为一会儿要把傅婉书接回府里。

  傅宁掀开帘子,看着在街角与自己相遇的四辆马车,觉得太简陋了些,当年他自己巡查两浙的时候,可足足带了十辆马车。

  “令郎,女人,是相爷。”傅逸徵的车夫看见傅相的马车,忙停下。

  “父亲。”傅婉书率先掀开帘子跳了下来,走到了父亲的马车跟前儿。

  少女声音清脆,带着欣喜的语调走近,傅宁笑着要从马车上下来。

  “父亲,别下来了,几辆车堵在这儿,也不方便,我跟您说几句便走。”傅逸徵也走下了马车,到父亲车前,想要离别。

  “你早该到外历练一番,王大人即将致仕,你掌握好时机,有事传书信,书信若是不方便,就找徽州府的知府去办。”傅宁朝傅逸徵交接了一句,侧过脸看着女儿,笑问:“你怎么跟在他车里?”

  “父亲,我送兄长出京。”傅婉书手搭在车辕上,转头看了年老一眼。

  “你兄长年已双十有二,又官至大理寺少卿,何须人送,你上来,咱们一起回府。”傅宁放下帘子,唤傅婉书上马车。

  傅婉书转头看着年老,一时拿不定主意,她说好了要送年老出城,可父亲之意,她又不敢违背。

  “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本就不想让你送我。”傅逸徵琢磨着父亲对自己说的话,若有所思。

  王大人即将致仕,此次派自己出去,原来是想提拔自己,可惜陛下却纷歧定应允。

  傅婉书依言和兄长离别,上了父亲的马车,打道回府。

  她一进马车便觉出父亲的身份尊贵来,马车由檀木榫卯造就,车内装饰着精细的鹤纹锦垫,硕大的明珠缀在鹤口,精巧的香炉镶嵌在车壁,发出沁人的馨香。

  “父亲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傅婉书坐定,发现父亲一直在审察自己。

  “嗯,我简直有话要问你。”傅宁颔首,靠在锦垫上,略一沉吟,问:“你想入政界吗?”

  傅婉书被这话骇了一跳,自己可是女子,能入政界?难道父亲已到了手眼通天的田地了?

  她抬起头,有些怀疑地问:“女儿怕是不能科举吧?”

  如果在入考场时就被人发现了,相府岂不是欺君灭族之罪,都不用等到渣男主来诛九族了。

  “你要想入政界,可走察举之路,得高官举荐,陛下考问后,若有真才实学,便可任官职,无需搜身检验身份。”傅宁说得认真,傅婉书瞧他也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她觉得父亲似乎格外信任自己,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为他在朝堂上的左膀右臂,甚至凌驾了对兄长的信任。

  “父亲,我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查案,若是您对我另有什么此外期望,我怕会让您失望。”傅婉书垂着头嗫嚅着,已讲明了自己不想入政界的心思。

  处江湖之远逍遥自在,居庙堂之妙手握重权,与她而言,都不如查案破案来得重要。

  用自己的所思所学谋取立足之地,才是恒久之计。

  “我知道你不愿拘泥于宅院,以为你会想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不外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傅宁长叹了一口气,注意到女儿闻言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

  他勾唇笑了笑,自己本就是试探,也无意让女儿沾染政界权谋脏了手,她的聪慧伶俐自有此外用处。

  “父亲,我想去刑部。”傅婉书深呼一口气,照旧抬起头,和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傅宁挪了挪身子,立即想到刑部由七皇子管着,女儿若是去了,与七皇子有了更多的接触,也是好事。

  几位皇子的夺龙之争,他早把宝压到了七皇子身上,没想到女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他照旧装作有些为难地问:“那里案子可多的很,而且父亲也找不到人可以看护你,你要是去了,也只能跟在几位大人身后做个跑腿的,你可还愿意去?”

  “女儿愿意。”见父亲松口,傅婉书兴奋地回了一句。

  车帘被风吹得掀了起来,阳光晃过少女面颊,只见一脸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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