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仍然很惊讶。
实在是来米南村这么久,他就没见郑凌和谁走的近过。
倒不是说郑凌就冷血,只是像苏叶这样接触不多的人,郑凌通常不会记着,更别说惦念。
“小叶也是命苦。”郑氏叹了口气。
“是啊。”郑凌顺着道,用手压了压身下的被子——苏叶在被子里闷久了有点呼吸不上来,适才动了一下。
“阿凌,我适才在屋时似乎听见你在说话?”为苏叶伤心了一会儿,郑氏才想起来过来的目地。
郑凌一窒,脑中难得空白了一瞬,一时间竟没想好怎么回覆。
郑氏适才也听得不是很清楚,迟疑的问,“阿凌,是你在说话吗?”
“恩,我适才在背书。”郑凌想到个借口。
“背书?”郑氏充满疑惑。
“是啊,我背书。”郑凌给予肯定的点颔首,理由现编,“白昼在赵大户家做工,他家刚上学堂的小儿子回来总是念书,我这几天总是听,也会背了,适才睡不着,就顺口背了一些。”
他平时是个话少的人,只有说谎和心虚的时候话才会多。
只是郑氏没发现这一点,这会满心都是失落。
她总觉得自己延长了郑凌,虽然把孩子捡回来,却没个好的情况,郑凌还反倒要去给人家做长工来补助家用。
郑凌是个智慧孩子,不外听了几遍就能背下来,不能去学堂念书实在太浪费才气了。
可家里又实在没有这个条件。
郑氏陷入愁绪中。
被子里苏叶捂的难受,等了半天还没下文,忍不住伸手掐了下郑凌被子里的腿。
黑黑暗看不清楚,全凭本能,这一下正捏在郑凌腿根处,差一点就碰小郑凌。
郑凌整小我私家都僵了下,敏感的腿根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
“娘。”他开口声音不自觉有些哑,不得不敦促,“您回去睡吧,早点休息。”
郑氏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恻隐和疼惜,道,“好,你也早点睡。”
……
郑氏前脚一走,苏叶飞快的掀开身上的被子,爬出来透气。
郑凌坐在那儿没有动,那种异样的感受已经消下去了,但心理上让他很不适应。
“没想到郑娘年纪大了,耳朵还挺好使,关着门还能听见咱们说话。”苏叶开口声音照之前压低了许多。
郑凌不知道说什么,背对着她躺下,拉上被子把自己盖的严实,“睡觉吧。”
苏叶也随着躺下,对着他后背盯了一会,见他都没有换个姿势的意思,开口问,“阿凌你一直背对着我干嘛?”
那否则还能面劈面吗?床就这么大地方,两人都躺下中间也就能空出半壁宽的距离,如果郑凌翻过身去,他和苏叶面劈面也就那么点距离。
光线明朗的深夜中,对方脸上五官和心情都清晰可见,郑凌只稍一想,脑中就会浮现画面,就像那夜在小溪边。
苏叶坐在河滨仰望着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月光映透着,看起来无比柔美,半边脸上的胎记也不似平时暗沉的红,显得鲜艳欲滴。
郑凌也是在那天发现,苏叶脸上的胎记并不丑,甚至在某些时候,有着惊心动魂的别样美感。
“阿凌?”见他久不回覆,苏叶伸手过来扒他。
郑凌反手把她的手从肩上摘下去,声音清冷,“我不习惯和人对着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