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站着，垂着蒲扇般的眼帘子，慕言之酷寒的墨眸落在姚玉身上。
两人缄默沉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我不是故意推你摔倒的。”姚玉忍不住照旧先开了口。
究竟她现在没钱没势，如果慕言之赖上她，她也只能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是你……推的我？”慕言之的声音降低，大提琴般好听。
他穿着白色条纹病服，斜靠在60度的病床上，似乎因为晕厥，嘴唇微微有些苍白。
姚玉小脑袋一歪，一脸困惑：“你不知道谁推的你？”
会不会因为适才那一撞失忆了，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否则干嘛突然这么问。
“其实其时……”姚玉想着，怎么能让慕言之消消火。
“不用说了。”慕言之清冷一笑，侧身拉开右手边的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迭纸。
他把纸丢到床尾的被子上，用狭长的眸子指了指，示意姚玉去看。
“这是什么？”
姚玉不明所以的捡起床尾的一迭资料。
看到上面的字，姚玉有被惊到：“离婚协议书？”
姚家刚要破产就跟她离婚。
真是一点喘息的时机都不给她。
“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会帮你们姚家送还所有债务，同时，我还会给你一笔小小的生活费，只要不大手大脚，后半生也会生活优裕。”
慕言之冷淡的看着姚玉，眼底不含任何情感：“如果不签，你从今往后不会从慕家拿走一分钱。”
姚玉打开离婚协议书，很是认真的翻看了一下。
上面一条条列了许多条目。
男方肩负女方家族债务2亿元。
离婚后女方不得踏入男方任何私人住所。
女方不得隐瞒离亲事实，利用男方配景谋取私利。
女方不能果真二人曾经婚姻关系的事实，否则男方有权追回送还债务。
……
除了第一条，其他都是限制女方的。
合上《离婚协议书》，
姚玉从床尾走到床头，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慕言之身旁的床头柜上：“这个字我不能签。”
慕言之似乎有些意外，他幽潭般的黑眸看着姚玉：“嫌钱少？”
姚玉困惑的双手合十，手心翻向外：“不是钱几多的问题，你要跟我离婚，却要帮姚氏送还债务，那你这个离婚协议书应该找姚氏去签，而不是找我。”
慕言之盯着姚玉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两个亿能直接给我吗？”
“不能。”
慕言之基本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拒绝了。
姚玉瞬间明白了其中原因。
“我们是家族联姻，你给姚氏两个亿送还债务，是对姚氏的交接，也能堵住悠悠之口，给我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是吗？”
慕言之蹙紧眉峰又舒展开：“你很智慧。”
“另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慢慢想。”
其实姚玉也并不喜欢待在慕家。
可是没有钱，她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听慕言之的意思，他也不会给她一分钱的。
那还不如签了算了。
姚玉：“那我们……”
突然，姚玉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