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青年正是王家嫡宗子,王北川。
他的到来惹人注目,究竟是徐州的第一才子,不仅文武双才又担任要职,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沈宁也看了已往,发现对方没有自己帅,也就放心了。
——话说,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比自己帅的人啊,高处不胜寒。
“学生参见老师,参见诸位夫子。”
王北川拱手一一见礼,体现得得体大方。
云龙书院院长郭铭正是他的授业恩师,看到爱徒回来,自然兴奋不已,其他夫子也作声赞美。
荀青审察了王北川后,瞥了一眼旁边的荀芷若,似乎在问:这就是王北川,你感受如何啊?
荀芷若不动声色,面无心情。
随后,王北川来到荀青面前,行礼道:“晚辈参见荀先生,刚从军营赶回来,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军务要紧,贤侄不用客气。”荀青回道。
王北川点颔首,叹道:“最近彭城发生了太多的事,家弟生死不明,二爷爷一家被屠戮,这些事让晚辈不得不放下军务赶回来。而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先生见谅。”
荀青应道:“王大人热情招待,让我受宠若惊。这次我去皇都任职,途径这里并无大事,所以无需客气。我来到彭城也听说了贵府发生的事,节哀顺变。”
“承先生吉言,希望我弟弟平安无事,先生请坐。侄儿去造访一下朋友和同窗。”王北川伸手邀请。
荀青便和郭铭以及众位夫子就坐,继续欣赏演出。
尔后,王北川起身走向其他学子。
能来加入此次雅会的,都是徐州的世家门生,有不少照旧王北川的同窗,所以自然要打招呼,否则显得王北川太狂妄。
其他人立即热情回应,也许有些人心中满是嫉妒或者鄙夷,但脸上却笑容满面,那是朋友多日不见的欣喜。
当王北川走到李晴空面前时,突然停住了。
“李晴空!我弟弟救你之后,才下落不明,可有此事?”王北川冷声问道。
李晴空点颔首,道:“确有此事,他救我之后,在水中抽筋,然后就坠入水中不知去向。”
“你为何会落水?”王北川语气不善,厉声问道。
李晴空平静道:“我已经向王大人解释过了,详细历程,你可以询问王大人!”
王北川怒而发笑,喝道:“你李晴空虽是女流,却也身怀武艺,怎会平白无故落水!此乃第一个疑点!我弟弟精通水性,怎么可能抽筋坠水,必是被水性高强之人猛然拖拽!所以希望你把当日情况再说一遍,我要亲耳听一次!”
此时现在,王北川红了眼。
不远处的荀青看到这一幕,微微惊诧。
按理说这种场所,王北川会敬服名声,不会刁难李家小姐才对,怎么会一上来就发生了冲突?
郭铭看出了荀青的惊讶,低声解释道:“荀大人有所不知,王北川和王北玄兄弟情深,王北玄从小就随着他长大,被他照顾。当王北玄下落不明后,一直瞒着他,就怕他情绪失控。现在他见到了李晴空,情绪激动也是能理解的。”
荀青点颔首,刚想说话时,话到嘴边便止住了。
因为沈宁站了起来。
只见沈宁起身护在李晴空身边,笑道:“王令郎,令弟下落不明,在场所有人都很心痛,究竟像你弟弟这样见义勇为的好少年,应该奖励他一朵大红花。如果我们能见到他,一定会对他体现最恳切的谢谢!”
“你是何人?我问你话了吗?”王北川扫了沈宁一眼,带兵打仗培养的气势,让此时的他显得格外凌厉。
唤作其他念书人,早就畏惧其气势,而懦懦弱弱。
沈宁丝绝不受影响,继续说道:“王冬风尊称我一声王叔叔,我也不占你自制,咱俩各论各的吧。”
王北川一皱眉,又仔细追念了一遍,确定没见过此人。王冬风叫他叔叔,那自然也高自己一辈,没听说王家有这么高辈分的青年人吗?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随从立即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王北川听后,马上你怒目圆瞠,喝道:“原来是你!竟然敢戏耍我!彭城不是青州,岂是你张狂之地!”
说罢,震怒的王北川猛然出拳,捶向沈宁的胸口。
这一拳刚猛而快,再加上王北川是突然偷袭,同等境界都得亏损。
而沈宁机敏,在他出拳之时,一计炮拳也紧随其后轰出,两人双拳对撞。
啪...
如同金玉碎裂的声音,双拳相撞后,两人受反作用力的影响,立即离开。
沈宁退却一步,止住了身子。
王北川也退却一步,同样止住了身子。
从外貌上看,两人不相伯仲,其实王北川的右拳在哆嗦,只是隐藏在袖子中看不到。
反观沈宁,并无太大的感受。
不外王北川不知道这些,他冷笑道:“怪不得你这么张狂,原来有些武艺。今日既然是雅会,光有音律和美酒可不够,诸位,不如由我和赵令郎比试拳脚助兴,可好?”
看来,王北川是想众人观战,好好羞辱沈宁,一消心头之恨。
四周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纷纷颔首赞同:“好啊,拳脚助兴,更有意思!”
“赵令郎被誉为儒道未来的领军者,文武全才。王令郎也是文武全才,徐州第一才子。两人比试,一定精彩绝伦!”
“是啊是啊...”
......
王北川怒问沈宁:“你可敢?”
李晴空想要阻止沈宁,却被沈宁用眼神制止了。
沈宁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望向不远处的荀青和郭铭,高声道:“荀先生,郭院长,我们拳脚助兴,会不会打扰诸位的雅兴?”
郭铭想劝阻两人以和为贵,谁知荀青却早他一步,说道:“不打扰不打扰,正如众人所言,能见两位青年才俊比试,不失为一方美谈。以武助兴,今日这场雅会也算有了精彩的尾声!你说呢,郭院长?”
郭铭看荀青如此说,便欠好拒绝,便道:“拳脚切磋,点到即止。”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是比试,怎么可能点到即止!
众人立即让开了位置。
沈宁上前站立,和王北川相距一丈有余,交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