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离开了李府,沈宁才放下心来。
“先去客栈,好好审审此人,盘问一下赵家在彭城的工业中,另有谁见过赵宝玉,把不宁静的因素全部问出来。”沈宁部署道。
张三和李四连连颔首,两人敲晕了孙叶尚,然后回到和马一等人约定的客栈暂且住下。
沈宁脱下绸缎的外衣换上普通衣衫,李家经历的事让他有了警醒,照旧谨慎点为好,不能太随心所欲,究竟是逃犯身份。穿着绸缎,沈宁就喜欢代入世家门生的身份,容易惹是生非。
让张三和李四审问孙叶尚,有些饿意的沈宁准备填饱肚子,便上街溜达了一圈,找到一家小酒楼,直接上二楼挑了个雅座。
“三斤羊肉,一只烧鸡,再来一壶杏花酒!”
店小二热情招待,纷歧会就送来了酒菜。
沈宁不紧不慢吃着,同时想着后续的计划。
而就在沈宁沉思时,身旁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女声:“令郎,令郎...请问听不听曲子啊?”
沈宁转头看去,只见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女人,正一脸怯怯的询问,在她身旁,是一位老翁。两人衣着简陋,虽然打着补丁,但很洁净。
看到沈宁审察自己,小女人吓得眼神躲避。
“听啊,而且要听最贵的!”沈宁点了颔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女人眼前一亮,忙道:“所有曲子都是三文一支,令郎觉得行吗?”
在这个时代,三文钱能买二个馒头。
为了一个馒头,小女人一脸希冀和担忧,生怕沈宁嫌弃。
“可以!”沈宁笑着应道。
小女人和老翁松了一口气,立即在旁边开始演奏。
其实老翁的二胡拉的一般,小女人的声音带着怕羞,但胜在清脆洁净,而且用心,因为他们演出的是活下去的希望。
沈宁静静地,听得很认真。
普通人活在这个乱世,都在小心翼翼地生存,生怕被这个社会抛弃。
可惜这么好的曲子,却突然被打断了。
“唱的什么鬼哭狼嚎!焚琴煮鹤,滚!”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好走上楼梯,听到小女人的歌声,立即不耐烦的骂道。
小女人吓得歌声戛然而止,怯懦的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眼中泪珠萦绕。而老翁则忙站起身来,向那男人赔礼致歉,然后又向沈宁表达歉意,这才拉着小女人急遽想走。
不外,沈宁却拦住了他们。
沈宁笑道:“小女人的曲子唱得不错,老先生的二胡也拉的跌宕,引人入胜,可惜无缘听完。”
说着,沈宁从怀中一块碎银子,塞给了老翁,笑道:“这是听曲的酬金!”
老翁有些傻眼,随即忙道:“老朽不能收,究竟曲子没有唱完...而且这也太多了。”
沈宁不由分说得将钱塞给老翁,说道:“赶忙离开吧。”
老翁看到沈宁的坚决,连忙鞠躬谢谢,少女也怔怔地看着沈宁,没等说话,就被老翁拽走了。
沈宁扫了一眼那作声呵叱的男人,目时光冷,但没有说什么,刚刚都说要低调了,照旧老实喝酒吧。
沈宁从来不怕事,但是如果连累了老翁和少女,那就欠好了,所以沈宁才放两人离开,没有让他们继续演奏。
只是有时候,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名壮汉眼神利落,竟然察觉到了沈宁的目光,立即将马鞭扔在了桌子上,并对店小二喝道:“店小二,怎么能让这种卖唱的贱婢上二楼呢?扰了大爷的清静,看我不抽死你。另外,你小子看什么看?从哪里来的贱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捏爆!”
话到最后,壮汉竟然对着沈宁呵叱,看来沈宁的目光挑衅了他,让他很生气。
沈宁品酒的行动一愣,目光再次放在了壮汉身上。
看,有人主动找死,不是自己惹事啊!
沈宁放下酒盏,正想起身时,那名店小二殷切地说道:“三爷说的极是,小人记着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他们上楼,三爷请坐,请坐!”
随后,店小二又跑到沈宁面前,为沈宁倒一杯酒,小声道:“客官,这位是李三爷,年老是李府的护卫总管,客官初来乍到,照旧别惹他,给他敬杯酒息事宁人为好。”
“李府?哪个李府?”沈宁一听来了兴趣。
店小二回道:“彭城另有几个李家啊,李将军的李府啊,你不会连李元骁将军都不知道吧!”
“自然知道,而且如雷贯耳。”沈宁马上笑了,这前脚从李府出来,后脚又见了李府人,看来自己这个女婿和李府有缘。
壮汉也非世家身世,也是寒门,仰仗着兄长在李府做事,所以仗势欺人惯了。面对世家子弟,就算是普通的下品世家子弟,他灵巧的像只狗,但面对沈宁这种衣衫简朴的寒门人,他自然神气十足。这家酒楼普通,世家门生也不会来这里喝酒,他才敢耀武扬威。
所以沈宁的衣服换早了。
看到沈宁端酒走来赔礼致歉,壮汉冷笑道:“想敬老子酒,可没有那么容易。你刚刚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来,扇自己一巴掌让我乐呵乐呵!”
沈宁停在了壮汉身边,便转头问向店小二:“小二,这个傻逼一直都这样吗?”
店小二瞬间瞪大眼睛,有些懵,他听到了什么?另外,傻逼是何意思?
壮汉震怒,虽然他也不懂傻逼的寄义,但一听就是辱骂词语,气得他拍桌而且准备教训沈宁。
但是沈宁的行动更快,左手抡起来,将手上的酒盏直接拍在了男人的嘴里!
整个酒盏拍了上去,酒盏碎裂扎破了壮汉的嘴唇,瞬间鲜血横流。而壮汉吃痛,连忙伸手抓向沈宁,谁知却被沈宁的右手擒住了手腕,然后一用力,就如同那麻花一样,男人的手腕险些三百六十度旋转。
手腕的疼痛让男人下意识张嘴喊叫,而沈宁继续用力,直接将酒盏碎片拍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
男人的嘴里瞬间被割伤,痛得他呜呜大叫,眼泪横流。
沈宁这才松手,饶他一命,没有让他把碎片吃下去。
“我照旧太善良了。”
沈宁叹息了一声,然后回去继续喝酒。
店小二已经吓傻了,愣在哪里不知该做什么。其他主顾已经吓得落荒而逃,生怕留在这里溅了一身血。
那男人跪在地上,呕出了碎片,每个碎片上都有血。嘴里的疼痛让他备受煎熬,然后畏惧的看着沈宁。
刚刚沈宁抓住他的手腕,便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是他也豪横惯了,岂能这么算了?
他捂着嘴唇朝着楼梯跑去,下楼时指着沈宁说道:“侬凳哲,硪呀...”
随后跑的贼溜。
沈宁问向店小二:“这傻逼说的什么?”
店小二恳求道:“小人不知!令郎照旧早些走吧,那个傻逼一定去搬救兵的。他年老是李府的护卫总管,手下几十号人,虽然在彭城算不了什么人物,但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也是不能招惹的。令郎...”
沈宁扔给店小二一些钱,笑道:“赏你的!下去吧。”
店小二无奈,只能去把此事禀告给掌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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