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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青青江水平

第十九章

柳色青青江水平 砚楼客 2428 2020-10-19 10:06:00

  终于照旧我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想请你实话实说。”乔加道。

  真他妈的,我肚子里骂了一句,但嘴上还算客气:“我说的是实话,不外没人信,我也没措施。”

  “你的实话,由头至尾找不出相关证据,叫人怎么信?”

  “那是我倒霉,我要是会开车,走哪儿都得一把停车票,就不会这么两手空空了。再有,我要是天香国色,自然爱去人多的地方,别人见了也会印象深刻,就不愁找不出证人了。可我这人什么都不趁,我有什么措施?”我气起来,破罐子破摔,爱信不信吧。

  “你看看你自己的态度,从一开始我去问你,你就极其不配合,而且你确实是想防碍警方办案的,这点你不否认吧?”乔加也词锋尖锐。

  “我糊涂,我神经病,我还想帮别人,结果掉坑里的是自己,行了吧?”

  “柳夜,你这么闹,对你自已有什么利益?”

  “咦,奇哉怪也,你不是苦主么?应该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才对,怎么来体贴我得不得利益?”

  乔加被我顶住了,无言以对。

  我也不懂,从开始他来学校找我的做法就很奇怪,难不成他会对我一见钟情?我一念及此,要不是忌惮待的不是地方,险些想放声大笑。

  或许我的心情泄露了我的想法,乔加的眼睛又危险地眯了起来,道:“我这样问你,是因为我一直都相信你不会谋杀江中舸,黄福生就更不行能了,你基础不在现场。而邱纹这件事,也诸多疑点。但我却认为你一定知道谁是这几起案子的真凶,你至今还在容隐这小我私家,我替你觉得可惜,亦觉得好奇,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做?”

  我不耐烦起来,“你要这么想,那我另有什么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信不信随你们。”

  “是袁治宇?他对你真的恩重到这个田地?”乔加紧逼着问。

  “你说话要卖力任,我是我,袁董是袁董,基础不能扯在一起。”我警觉地反驳,我知道真正危险的不是我,而是袁董。

  “你,一直是爱着江中舸的,对吗?”乔加停了一会儿,口气忽转温柔。

  我心里一跳,他为什么这样问我?

  “从哥哥说起的他见过的那张照片,到你一直不愿和我谈江中舸的态度,另有最后罗警官告诉我对你的问讯情况,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乔加平静地说。

  我脑中灵光一现,“是你,是你叫罗曼歌问我跟江中舸是不是恋人,对差池?她原来只是诈我,对差池?”

  乔加不再说话,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起身离去。

  实在的说,罗曼歌并没有刻意为难我,她把我关在刑拘处的单间里,除了卫生条件不太好以外,此外方面还不算特别难以忍受。我安之若素,叶晨跟我说过,就凭她现在掌握的证据,基础不要想关我多久。

  然而不出几日,情势急转直下,宛宛见我不能出来,急获得警局自首,说自己其实在中舸死亡的前一天就回到了Q市,而且当晚跟中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中舸自己结婚的事,STONE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宛宛去机场接了他,两人再一起回酒店。罗曼歌大为恼怒,认为我们全体都做假证供故障司法侦查,不由分说把宛宛、云霄和宇飞一股脑儿都拘留十日。

  可是这么一来,中舸的死因又变得扑朔迷离,自杀一说又开始抬头,罗曼歌不得差异意,暂时许我取保候审。

  我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STONE找来。

  “宛宛为什么提前回来?”我开门见山地问STONE。可怜这个大个子美国人,被近来的事整得木头木脑。

  “我们打骂,她一生气就回来了,我随着追过来。”STONE低头丧气。

  “那干嘛早不跟警局说?”

  “我第二天赶过来,在酒店跟宛宛谈了一天,基础没出去过。晚上宛宛去自在居找你,才知道中舸自杀的事。其时我们都畏惧,担忧被牵扯进去,就商量说我们是一起回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当初说中舸是为宛宛而自杀时,宛宛会躺倒在床上一病不起,比小纹的反映还强烈。更难怪我带回消息说中舸可能是被人谋杀时,STONE会吓成那个样子。

  我忽生疑窦,追问STONE:“你另有没有隐瞒什么事?”

  STONE直跳起来扎着手一通乱摇,道:“没有了,没有了。”

  我依旧将信将疑,然而想一想,这不跟我差不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因为没有一早说出来,现在便越描越黑。

  酒店的业务,被这样搅来搅去的,已七零八落不成气候,险些陷入瘫痪。

  过了几天,一个更惊人的发现打碎了徐徐又滋长出来的江中舸是自杀的说法。

  是乔加,他居然擅自跟踪叶晨,发现他去袁董家里取了什么工具出来好象要毁掉,乔加就地按住叶晨抢下工具,原来是一张行车证。车主是袁晓露,要换小我私家看这工具完全没什么差池。可是乔加一直在暗里查我们这几年的事,对晓露死于车祸的经过十分熟悉,他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那辆车就是当年目击者描绘的撞死晓露的肇事车,只不外车牌号完全差池。

  罗曼歌把叶晨也拘了起来,循着行车证查了已往,却发现当年所有的买车上牌手续竟都由江中舸签字治理,挂号里袁晓露的身份证明资料则全是伪造的。这辆车在晓露死前一个月售出,自买后就去向不明,车管所也未查到任何年检纪录,如同消失在空气里。

  这样看来,当年撞死晓露的,竟有可能就是江中舸!

  袁董的杀人动机一下子变得明朗,罗曼歌转而威胁叶晨,如果他不交待如何找到袁治宇,就要把他作为共犯嫌疑人正式逮捕。

  我真想掐死叶晨,他到底照旧没全跟我说实话。

  然而不管叶晨在警局有没有交待出袁董的去向,没过多久就无关紧要了,警局在机场布控的单元传回消息说从巴黎飞Q市的最近一班飞机上,旅客名单里有袁治宇的台甫。于是罗曼歌与乔加在机场严阵以待,结果袁董下了飞机,一见这架势就笑起来,说:“我就是回来自首的,何须如此?”

  袁董被捕后,将一切罪名揽了已往,直认自已杀了江中舸,叶晨并不知情,唯一的容隐行为就是想毁那张行车证,还未遂,所以叶晨被拘留了半个月后先放了出来。

  可是袁董在叙述杀害江中舸的经过时却无法自圆其说,他不能解释为什么现场没有留下他的指纹和脚印,也未能说出浴水中有麻醉药的细节,他竟说他是把江中舸打晕后放到浴池里的,明显和现场情况不符,况且要真是这样,以他这样的年纪和身子骨儿,只怕先被江中舸杀了另有可能一点。

  问到最后,袁董居然先恼了,质问罗曼歌:“我都说是我杀的了,你还问那么多干嘛?”

  侦查至此陷入僵局。

  这些情况,都是乔加陆陆续续告诉我的,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下了很大决心才对我说,他一见我就有亲近之意,感受象是亲人,忍不住什么都想跟我说。

  这可不是见了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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