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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来自一千年前

第七章 往事(1)

这个医生来自一千年前 我忘记密码了 2140 2020-11-12 23:19:46

  拿着几袋盐,老何走的很慢。

  没什么体力是一方面,也是在想着刚刚村长带上台的那个专家说的话。

  这病,说是京都里也有了。

  传的还很快。

  这些老何并不如何体贴,他一个这辈子都没出过频频远门的庄户人,那京都如何与他关系不大。

  重要的是后半段。

  这病,现在是治欠好的。

  老何其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瘫坐在了地上。

  幸好那专家又补上了句。

  现在也是有得了这病又痊愈的人,多数是些年轻后生,身体壮实,扛得住这病折腾。

  老何听着这话,便想到了老赵,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吧,想来自己还能走动,这身子骨应是较老赵好上些许的。

  随即又想到了自家的大丫头另有那赵家小子,心中又有些黯然。

  自家大丫头身体应是不如那赵家小子的。

  专家后面说的那些国家会全力救助的话,老何没往心里去。

  若是真有,他自然会谢谢,若是没有,这日子该如何也照旧如何。

  抵家了。

  “婆娘,今天村里发了些盐,我又买了些糖回来…”

  …

  老何没料想到那专家所说的救助,竟然来的这么快。

  自那日后,没几天,村里头来了许多几何和村长一样嘴上罩着块布头的人,在村子里四下的喷撒着什么工具。

  老何闻了闻,有酒味儿。

  门已经不让出了,村长整天带着人随处巡视,要是被逮着了,虽说都是邻里认识,也跑不脱一顿说道。

  吃的倒是不愁,临近年关,家家户户本都备了些工具,加上村里时不时的发一些,虽说不上好,也是饿不着。

  只是…

  这病照旧不见好。

  老何有段日子没出门了,也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样。

  只是有时候依着那些喷洒工具的人所说的开窗通风的时候,碰上邻居,会说道几句。

  谁谁谁家里的谁谁谁又去了,晚间抬走的,连个葬礼都没有。

  谁谁谁家的小子想偷着出村,被逮回来了。

  老何活到这般年纪,这样的事照旧头一次经历。

  这说的有些虚,不外有时候晚上夜深了,外头会有人发狂了一样的大叫。

  声音凄惨,也听不出是谁。

  又过了几日,老何知道了。

  那是村头的老二。

  他的婆娘终究是没挨已往,家里的小子却神奇的没有染上这病。

  只是老二再也不敢回家,怕熏染了他家小子。

  没几天,就疯疯癫癫的了。

  老何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他娘还在的时候信这个,他本是不信的。

  只是这如今也没了此外盼头,只能作个念想了。

  大丫头已经起不来床了,昨日里还咳出了些血丝。

  唉…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村子里越来越静了,老何却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工具在摩拳擦掌。

  今天白昼里过来送菜的那几人,有一人没注意咳了几声,其他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些外头来的人,难不成也被染上了?

  午后和邻居家隔着院墙闲聊的时候,邻居家的让他晚间将大门锁的紧些,说是可能会乱。

  老何想着村长另有外头来的那么些人都还在,应该不至于乱的起来。

  不外心中隐隐的不安,照旧记下了这话。

  究竟现在这样,与等死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而人在将死的时候,做出些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晚间大雨。

  原本冷清的天气,更冷了些。

  “叩叩叩。”

  老何白昼里听了邻居家的那些话,睡的很是警醒。

  “叩叩叩。”

  所以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立刻惊醒了起来。

  “叩叩叩。”

  老何小声的叫起了自家的婆娘,那些白昼里的话,婆娘也是听见了,此时有些畏惧。

  老何没有急着去应门,知会了婆娘一声,轻手轻脚的去厨房里拿了菜刀。

  想了想,换了把锄头。

  “叩叩叩。”

  铁质的大门,被敲响之后的声音在这寂静乡村的夜里,听着有些渗人。

  老何紧了紧手里的锄头,心头多了点宁静感。

  摸到门边,冲着外边喊了句。

  “谁啊!”

  声音尽量的凶狠了,不外老何平素里也没怎么凶狠过,眼下听起来,倒更像是有些色厉内荏了。

  敲门声总算是停了。

  外头的人说了句什么。

  只是下着雨,本就有些杂音,加上老何又有点紧张,只是听了个或许。

  是个外地人。

  似乎是卖药的,听说这里闹病了,过来卖药换些粮食。

  这夜里乌漆麻黑的,失了偏向,所以过来问问去村长家的路。

  老何是不信的。

  这病闹这么大,四周的村子都封起来了,这人说是从外头过来,怎么会没听说过这病的厉害?

  不外不管真不真,老何照旧给他指了路。

  村长家里大,那些外头来的人,都住在村长家里。

  老何听邻居家的说起过,看那些人的行动,应该是些投军的。

  若真是不怀美意去的,只怕是要翻个跟斗!

  指了路,外头的脚步声倒是徐徐的远了,老何也是舒了口气。

  淋了一身的雨,刚刚紧张不觉得,这会儿安下了心才觉得冷起来了。

  耐着趴在门上又听了片刻,确定那人走的远了,才彻底放心。

  回到房里,自是又和婆娘谈了半晌。

  安了婆娘的心,去拿抹布擦了身上的雨水,又睡下了。

  第二日,提倡了烧。

  前几日老何还在想着他身板硬朗,这病染上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除了咳嗽几声,身上有点无力以外,倒是与以前无异。

  没想到这一病倒,才算是明白了作甚“病来如山倒”。

  说是发烧,老何只是觉着无尽的冷,冷到骨子里,盖着厚厚的被子都照旧觉着冷,哆嗦个不停。

  婆娘是个没主意的,村里不让出门,这会儿也是慌了神,只知道抹着眼泪。

  只是老何也没什么力气去部署了,一阵阵的脱力让他眼前发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这天上地下都在打着圈儿。

  朦朦胧胧中,似乎是有谁在叫门。

  老何心想,不能开,婆娘是个不妥事的,他又这模样,哪里敢开门。

  婆娘似乎去开了门。

  这婆娘!

  老何气不外,却是出不了声。

  然后似乎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大帮人,老何睁不开眼皮,也看不见,心里干着急!

  眼皮被扒开了,有了外力的资助,老何倒是看清了眼前这人。

  一身的素净长衫,留着长发,长得煞是悦目的脸上挂着笑。

  “在下华青衣,受村长之托来为左右医治,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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