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以人为本

　　待莫大徐徐从衡山五神剑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徐徐平息，眼神庞大地盯着李越问道：

　　“徒儿，你老老实实地告诉为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你相信托梦这种事情么？”李越心情严肃。

　　“呃，为师没碰到过不敢妄言。”

　　“其实，门生能找回这些失传的剑法是因为有衡山派的一位前辈给门生托梦，门生原来是不信的，但梦境真实无比，门生再结合门里的纪录，将信将疑，这才决定循着线索去寻找，没想到真的让门生寻着了，现在想想还觉得不现实。”假话得有真实对照，衡山派确实有当初西岳思过崖与魔教十长老激斗的纪录，李越说得有鼻子有眼，自己都差点信了。

　　“竟有此事？”莫浩劫以置信。

　　李越点颔首，道：“如果不是门生亲身经历，门生也不敢相信。”

　　“真是够玄奇的！”莫大顿了顿，问道：

　　“你在那边寻到这剑法的，那里另有什么？给为师细细道来。”

　　李越一拱手，道“是，师父！或许在一年前，门生连续几天都梦到一个瘦高老者对门生说，他们与魔教十大长老在西岳思过崖的一个山洞里被困住了，临死之际把剑法刻在石壁上，希望子弟门生能找到，不要让剑法失传，然而几十年已往了还没人找到，他只能托梦给门生，门生惊疑之际，去查找文籍，果真有纪录五十多年前，魔教十长老与五岳派妙手西岳之巅比斗，后神秘失踪的事，门生信了几分，但心想，这究竟只是个梦，门生悄悄已往一探，若能找到剑法再告诉师父不迟。”

　　“然后你就来找为师，让为师写封信给岳不群，你假借上山拜祭秘密探查是吧？”

　　“师父英明！确实如此，厥后门生假借祭拜，支开随行西岳门生……”

　　李越把西岳遇到的事一一告诉莫大，包罗碰到风清扬教授独孤九剑总诀式都没隐瞒，对于莫大，李越照旧很相信的，其时看金庸先生的书，莫大为掩护好衡山派，自己师弟刘正风与魔教曲阳勾勾通搭，还被人抓住把柄，天真以为能退出江湖，莫大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师弟，一边是门派传承，不得已把刘正风卖了，谁想嵩山派太狠把刘正风灭门，莫大痛恨交加交加之下脱手把“大嵩阳手”费彬给斩了，另有莫大为了低调，不让人惦念衡山，连岳灵珊这个子弟都故意输掉交锋，可以说为衡山，莫大费尽心血，可能显得很懦弱无能，但谁又敢说他不是一个及格的掌门呢？看看笑傲江湖这书最后，各派凋零，衡山除了失去一个刘正风，险些没什么损失，李越相信只要自己不叛逆衡山派，莫大绝对值得相信。

　　听完李越的讲述，莫大缄默沉静了很久才道：

　　“你可把秘洞之事告诉别人？”

　　“还没有，没有师父应允，徒儿不敢乱做主。”

　　“嗯，你做得很好，暂时不用说出去，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各派，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么？”

　　李越点颔首，道：“门生明白！”

　　莫大盯着李越，眼含深意，道：

　　“那你说说，为师是为何现在不把秘洞之事见告各派。”

　　“那师父不行怪门生妄言？”

　　莫大摆摆手，示意他说。

　　李越吸了口气道：

　　“我们衡山派现在太弱了，门生也太弱了，需要时间生长变强，师父坐在掌门这个位子，任何行为思虑都得以门派利益出发，现在告之秘洞剑法，衡山不光没有利益可得，反而有危险，好比：西岳上的工具为何衡山派知道西岳派不知？衡山派是不是掌握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各派会对我们衡山发生怀疑，一定派更多的探子盯着衡山，到那时，我们许多行动都欠好展开了，何谈壮大衡山？不知徒儿可猜对？”

　　莫大定定地看着李越，真是让人猜不透啊，自己这个徒儿，年纪轻轻，短短三年，武功进入一流境界，连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钟镇都活活被他打死，智慧深沉，眼界开阔，竟然完全理解自己的深意，简直是个怪胎。

　　莫大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

　　“咳…咳…说得很是好！你能理解为师的苦衷就好！”

　　“师父，那这些各派的失传剑法能不能练？”

　　莫大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你说呢？”

　　李越试探道：“可练，但不行照搬！”

　　“哦？”莫大来了兴趣，“说说看。”

　　“门生认为，天下武功是一家的，都是人类先辈费尽心血创出并流传给后人的，是整小我私家类文明名贵的财富，并不是哪一派哪一家的哪一人的。”

　　说到这，李越视察了下莫大的心情，看到他只是颔首沉思，这才继续道：

　　“而且，门生还认为武功需要交流，学习，让各派此外看法相互碰撞，才气迸发出辉煌光耀的思维火花，从而创出更高，更强的武学，让人类走得更远。”

　　“哦？如何交流学习？各派的独门武功都是秘密传承。”

　　“师父莫急，容徒儿细细道来，”

　　李越喝了口茶水喘喘息，才道：

　　“武功剑法是一段信息的纪录，是有一订价值的，信息是能交流的，武功虽然也能，那些不敢示人的武功无非两点原因，一，畏惧自己门派的武功被学去畏惧别人凌驾自己，呵，如此胆小怯懦之辈也不配练武了，二嘛，交流价值的差池等，好比你拿个基础剑法来换我镇派武学，这虽然不愿意啦，不外拿镇派武学换镇派武学虽然可以考虑了。”

　　莫大思考了许久，问到：

　　“那人人都市同样的武功，如何区分各派？”

　　李越奇怪地看了莫大一眼，道：

　　“师父，各派不是以武功来划分的，是以人与利益结合体来区分的，好比一个衡山派门生会了西岳剑法，难道就不是衡山派门生了？不会的，他的心在衡山派，他的利益与衡山派利益绑在一起，他不管学什么武功都是衡山派的门生。”

　　莫大细细咀嚼李越的话，突然拍手道：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为师倒是一叶障目了，没错！一个门派的基础照旧人，另有相互绑在一起的利益，确实与武功无关！”

　　莫大看着李越，心里满是欣慰！我们衡山派终于出了个这么优秀的门生，真是祖师爷保佑。

　　“师父，这叫以人为本！”

　　“对对…！以人为本，才是一派之基！哈哈哈…你的一席话让为师老怀大慰，困惑为师几十年的问题迎刃而解。”

　　李越看着哈哈开怀大笑的莫大，心里也很是兴奋，自己这位授业恩师平时总是没精打彩的。

　　莫大笑了半晌，才面带微笑问道：

　　“那你以为如何利用这些各派失传的剑法？”

　　李越想了想道：

　　“门生认为，师父应该召集门里信得过的尊长建设一个专门研究武功的部门，把这些剑法融入我们衡山派武功体系里，或者创出新功法。”

　　莫大沉吟道：“嗯，此事倒也可行，只是老家伙们都研究武功了，门派事物如那边置惩罚？”

　　“师父，该让年轻门生历练历练担起责任了，总不能老一辈一直操劳忙碌吧？”

　　“嘿！你小子这是夺权啊！”捋了捋髯毛，道：

　　“并不是为师独霸权位，眷恋不去，而是年轻一辈的成才没几个，妙手也严重不足，难啊！”莫大无奈叹道。

　　李越摸了摸鼻子，这才慢悠悠隧道：

　　“这就是今天门生与师父要商谈的第二件事了。”

　　说毕，李越停住了话头，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莫大看到自己徒弟这备懒模样，没好气地佯怒道：

　　“快说罢！没喝过茶啊？”

　　李越嘻嘻一笑，冒充坐卧不宁称是，这才正色道：

　　“师父可记得福州镖局的首创人林远图？”

　　“是那个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的林远图？远图公？”

　　“正是！门生这次去福州就是为了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当初让师父写信让刘师叔送来的小公公就是为了这个辟邪剑法！”

　　李越语出惊人！莫大楞了愣，自己一直想不明白李越弄来那些小公公干什么，服侍自己？为何非得艰辛弄来那些净过身的小公公？

　　“那些小公公与辟邪剑法有何联系？”

　　李越从怀里摸出纪录辟邪剑谱的袈裟递给莫大，道：

　　“师父，你一看便知！”

　　莫大展开一看，开篇八个字：“欲练此功，比先自宫！”

　　莫大瞪大眼睛，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的？难道又是梦境？”

　　李越正色道：“自从师父把徒儿救回，徒儿对自己怙恃往事都险些不记得，却记得练过的武功，同时多了许多奇怪的梦境，甚至是影象，一直不敢跟师父说起，现在徒儿梦境里的两件事已经证实那都是真的！这让徒儿感应有些惊骇，徒儿到底是谁？这就徒儿最大的秘密了，还请师父保密。”李越说谎连眼睛都不眨，说出自己编了许久的假话。

　　“哎！我也不想说谎啊，但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情我真的解释不清楚啊”李越默默地在心里想到。